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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黎弛等太久,队长去收尾去了,祁倦回过身,见黎弛像条等着主人来失物招领的金毛犬似的蹲在车灯的前边。
“走吧,去吃饭。”祁倦目光落在他腿上,黎弛站起身的时候,有一边腿不太自然。
“腿不舒服?”
黎弛说是蹲麻了。
从外面回来,祁倦进公寓排在最前边的事就是洗澡,一个卫生间他和黎弛轮流洗,今天黎弛洗完澡把裤子穿上了,直到上床也没脱。
“不热?”他问。
黎弛说:“今天有点冷。”
是挺冷,冷得皮肤都发烫了,祁倦掀了被子,黎弛睫毛抖了两下,脚步声响起,“咔哒”一声,房间里的灯打开了,黎弛支着上半身起来,衣领歪了大半,布料包裹着半边肩膀,若隐若现。
祁倦把手伸了过来,摸了下他额头,没烧,脸色红润,纯粹热的。
他扯下了被子:“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黎弛脚还勾了下被子,没留住:“姐夫……”
祁倦拎着被子,随手扔到了一旁,黑色无袖T恤包裹着肌肉匀称的身体,充斥着成熟男人的性感,他薄薄的眼帘一掀:“要我来?”
黎弛闻言,面上赤红,两人一站一坐的对峙着,黎弛额头都浮上了细密的汗:“我……我去下洗手间。”
他爬着往床的另一边去,脚踝被人给抓住,强硬的把他拽了回去,床单上留下了一条皱褶的痕迹:“姐……姐夫!”
他挣扎着,逃脱不了,翻过身,脚踝还被男人抓在手中,克制着没用多大的力,却是叫他挣不开。
“姐夫,你别这样……”黎弛拽住了裤腰。
小兔崽子颤抖着嗓音,吓坏了的样儿,可爱极了。
“还想跑呢?”祁倦道,“要么,你今晚一晚上躲洗手间,别被我逮着,要么,把裤子脱了。”
祁倦都没察觉到自己有多变态,只想叫人脱裤子。
小绵羊落入了大灰狼的手里,无处可逃,黎弛拽着裤腰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躺在床上别过了脑袋,咬着牙闭上了眼。
怎么看都是一副强抢民男的画面。
祁倦没扒他内裤,知道了他为什么藏着掖着了。
他腿上多了两个手印子,被人按上去似的,皮肤白,红印子在那一块很是显眼。
祁倦还知道,只要他把手给放上去,就能完全的跟印子契合上,有一个还在大腿内侧。
加油站那会儿太用力了,没控制住。
这硬生生按上去,留了这么久没消,可想用了多大力,都快青了,在白皙的皮肤上犹如遭受过凌虐一般。
操。
祁倦把裤子扔到了一边儿。
黎弛闭着眼躺在床上,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
他睁开眼,看到祁倦出去了。
床上窸窣声响,平整的被单皱褶一层接着一层,他碰了碰腿上的淤青和红痕。
很难看吗?
几分钟后,祁倦再回来,黎弛坐在床边,听到脚步声,一下抬起了头。
祁倦拿了药,这生态环境受伤在所难免,药也很珍贵,他经常会撞青一些地方,药大多都是给他自己备着的,黎弛很少受伤。
“抬腿,踩这儿。”祁倦在床边坐下,“转过来。”
黎弛抿了抿唇,按他说的,把腿轻轻搭在了他大腿上,隔着一层布料,男人身上的体温要更暖些。
“还以为你藏了个什么宝贝儿呢,”祁倦道,“捂这么严实。”
温热的掌心带着药贴上来的一瞬,黎弛腿上肌肉就绷紧了,呼吸不自觉一颤:“我……没有。”
祁倦:“下次哪里伤着了跟我说。”
黎弛看着他垂下的眼帘,轮廓凌厉,没听到他出声,祁倦抬了抬眼,薄薄的眼帘起了皱褶,痞气中又有几分傲。
“过几天会好的。”他说,“我不想你担心了。”
“担心了。”祁倦说,“你不说,我会更担心。”
黎弛指尖陷进了被子里,被他不加掩饰直白的话燥红了脸,红唇翕动。
这药得揉开搓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黎弛想到这一路上跟祁倦示好的人也有几个,男的女的都有,有想换点吃的,也有看上他的,但祁倦都没理。
黎弛问祁倦,拒绝那些人,也是因为姐姐吗。
祁倦挑了下眉梢,好像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跟人好还给人吃的……怎么看都像是我吃了亏吧?”
之前还和他说要替他姐守住他的贞操呢。
黎弛抬起眼。
这话也没说错,祁倦这身高腿长,肩宽线条锋利,人长得盘正条顺,在人堆里足够优越。
但祁倦他分过吃的,不计回报的对他好。
他只看得上他。
“你对谁动了心思,说说。”祁倦线条凌厉的下颚一扬,这小子问这话是给谁做铺垫呢。
“没有。”黎弛说,“只是觉得,你对谁都差不多。”
只对他特别好。
“而且……我都没见你……解决过生理需求。”后面几个字他说得很低。
祁倦眯了眯眼,掌心下用了点力,黎弛腿一颤,往回缩了缩,被祁倦按住了:“我要干了什么,还得让你知道?”
第98章 便宜你了
黎弛答不上话,呼吸浅浅的。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祁倦散漫的嗤笑着道了声“小流氓”。
黎弛心尖儿一颤:“我没有那个意思。”
“哦?”祁倦不慌不忙问他,“哪个意思?”
黎弛:“……”
祁倦:“还是你想跟我讨论一下技巧的问题?”
黎弛声音很低:“你想的话……”
“嗯?”祁倦抬眼,似没听清。
“没什么。”他别过脑袋,耳朵都成了血色。
黎弛这个年纪,正是对这种事儿保持着最高涨情绪的时候,好奇也是正常,男生宿舍夜聊的尺度可比这大得多了。
不过眼下这场景来说,多少参杂了点旖旎色彩。
祁倦没受多大的影响,把人惹了个大红脸,轻哂了声,接着上药。
涂满药油的掌心骨节修长,泛着油润的光泽,他垂眼将药油揉搓到白皙的肌肤上,皮肤受伤的地方发烫发红。
空气里闻到的也都满是有点刺鼻的药味儿。
黎弛的手陷进床单,微微使劲儿,床单露出一道道的褶皱,他的手腕并不纤瘦,很具备少年感的清冷气,却又莫名的透出一分脆弱感,好似用力些就能施暴弄红,一不小心还会折断。
——别的男人或许不行,但祁倦一定是可以。
不过他不会对黎弛干出这种暴行。
祁倦想,或许是因为他的皮肤太白了,白到血管都很清晰,才会让人觉得脆弱。
掌心开始发热了,是药油开始产生作用了。
黎弛怕把药蹭到床单上,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