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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拿起叉子继续吃沙拉。
“你因为这种事生气?”安鲤撑着脸看他。
好神奇。有金山的人,为什么还会在乎是一座还是两座呢。
他是个三十好几还穷到连家都没有的失业中年男人,孩子都养不起,要靠最不齿的方式去赚钱。他理解不了这个。
“……没有。”许少卿说。然后他就专心吃饭,不再说话了。
过了会儿,安鲤突然说:“虽然你总鸡我,人品堪忧又暴躁,但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聪明,最厉害的。”
许少卿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在你的圈子里能拔个头筹还有什么可说的必要?毫无悬念。”
虽然这么说了,但安鲤发现许吃饭的动作又轻快起来了。
他想,老板们果然都是一样,喜欢被拍马屁。再聪明也没用。 ⒐54318008
接着他就变本加厉地拍了起来:“而且你又年轻,又高又好看。拥有生生大厦的人一定是个老秃子。”
许少卿嘴角弯起来了,抬头看着安鲤,说:“不是老秃子,和你差不多大,做房地产的。长得还可以。”
“哦……那很厉害啊!”
“不过他老爹有好多个生生大厦。我的钱每一分都是我自己挣的。”看到安鲤一副神往的样子,许少卿冷冰冰地补充道。
“哦。那他运气真好。有个有能力的好爸爸……”
不像我。
安鲤突然想起小朵,情绪一下低落了,心里浪潮般涌起愧疚感。
……我不能给她大厦,不能给她一个家,甚至连她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安鲤愣着想了一会儿心事,回神的时候看到许少卿正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地盯着他看,赶紧补充道:“但你比他更幸运,你有的东西都不是钱能买来的。比如你的头脑,你的外形,你的……嗯。”
安鲤往下看了一眼,没说下去。
“……”
许少卿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你觉得我好看。”许少卿说,“那我算是符合直男审美?”
“不只是直男审美,”安鲤说,“还有直女审美。你们单位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多明白。你说你为什么是同性恋,要不的话……”
安鲤看到本来脸色已经开始放晴的金主突然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后知后觉地乖乖闭上嘴,心里恨不得劈自己一掌。
他说到敏感词了,所有的马屁灰飞烟灭了。
许少卿招呼侍应生过来,冷冰冰地说道:“结账。”
俩人走出去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上了车以后,谁都没有再说话。
安鲤想,他和许完美阐释了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许说的话他听不懂,他说的话许生气。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少张嘴为妙。
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延续到1208。进屋以后,两人仍然没说话,安鲤直接进了卫生间,准备去做事前清理,却被许少卿一把拽住领带,直接给带到怀里,抱着亲他的脖子。
……安鲤感觉到许又在闻他了。可是今天他为了不迟到跑来着,流了很多汗。想到之前许说他像垃圾堆里出来的,他突然特别难为情。于是突然很用力地推开许少卿。
他看到许似乎被他这个抗拒的动作给惹怒了,眼神阴沉得像狼。
他马上心虚地说:“我先……”
话没说完他就又被狠撞在了墙上。许少卿用身体压住他,一边含他的耳垂,一边用手揉他的下面。安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绝望地说道:“我脏,让我先洗洗……”
许少卿抽出他裤带里的衬衫直接掀上去,命令他:“咬着,把你爱说屁话的狗嘴堵上。”
“……”安鲤咬住了衣摆。
许少卿俯下身,伸出舌尖在他胸口划动,打圈,一路往下去,停在肚脐眼那里。接着双手握住他的屁股,绷起舌尖用力地往肚脐的花心儿里顶着钻。
安鲤喘了一声,夹紧了双腿往后躲。他感觉肚脐眼儿那个敏感的地方好像无数根麻筋交集着,许少卿的舌头每在里面钻一下,就有小电流从那里开始往他的全身跑,特别是乳头和小腹下面。
他实在忍不住把衬衫卷在手里,空出了嘴:“那里……脏,你不说,嗯,我是垃圾堆里出来的,还这么舔……嗯……”
许少卿没说话,舔了会儿安鲤的肚脐,又抱着吸舔他腰上薄薄的细腻的皮肤,让安鲤痒痒得一阵一阵直发抖。许少卿两只大手包住了他的窄屁股又揉又捏,还隔着裤子用指尖使劲儿往里揉弄他的菊花。
安鲤不得不又往前挺身躲了一下,以至于他已经硬起来的性器戳在了许少卿的喉咙上。
他听见了一阵低沉的笑声。然后许少卿抬眼看着他勾起嘴角:“你越来越适应老公了,我还没顾得上舔你的奶头就来感觉了啊。”
安鲤臊得脸冒热气,哑口无言。
他双手提着白衬衫的下摆,垂头用泛红的眼睛看着许少卿,一副青涩害羞被逼无奈的可怜样。
看得许少卿口干舌燥。
……这他么什么逆来顺受的失足少女脸!你梆硬的鸡巴可还顶在老子的喉结上呢!干!
许少卿揉了揉自己的肉棒,也已经直挺挺得要炸了:“你瞧你他妈这个欠肏的样儿。都这么硬了,摆那个表情骗谁呢。”
安鲤:“……”
啥表情?他不知道。男人哭哭咧咧的估计又丧又丑,引起老板观感不适。
可是他控制不住。他那个泪腺可能跟身体都连在一起了,甭管是生理性的反应还是心理性的羞耻,只要他一被许少卿搞来搞去,眼睛就要发热。
安鲤把下身往后撤了撤想避开许少卿。可是许少卿跟了上来,半跪着解开他的裤腰带,一把拉下了他的内裤。
许张嘴想要含上去的时候,安鲤真是给吓到了,双手放下衣摆赶紧去捂住自己:“不要。你别这样!”
在安鲤心里,这是件特别委屈特别羞辱的事,是本应该只出现在色情电影里的情节。就算以前没离婚时,他也从来都不会让老婆做这个。现在他是来给许服务的,要是许给自己做了,那到时候谁该给谁钱啊。
许少卿仰头看着他,像是无奈又好笑:“别这样?可我已经舔过了啊,上次你都差点被我口射了。你不记得了?”
安鲤一副蒙蒙的神情,看样子真像是失忆了。许少卿又进一步解释:“就是你给我深喉的时候。”
“……”
当时他被许少卿的巨大肉棒插在喉咙里差点缺氧,整个人都是蒙的,只记得自己晕晕乎乎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许少卿掐着不让他出来,差点把他搞死。别的他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他发着呆,许少卿已经一口含住了他的前端,用舌头包裹翻卷,吸得啧啧有声。
“嗯……”安鲤的脑子里咻地一片空白。
他像是跟着花火一飞冲天,失去意识了。
他现在的感觉无关性别,无关性向,只是他那种根深蒂固的意识突然被击碎。他不会让他爱的人给他做这个事,更不会让他不爱的人给他做这个事。所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