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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慢悠悠地说。
安鲤站在他面前,擦了下额头。
许少卿发现今天安鲤穿的不是他那种丝派审美的杂牌外套+纯棉T的土鳖套装,而是穿着一件白衬衫,用腰带束在一件西裤里。
这套服装当然也不是说上档次到哪里去,都是没什么剪裁的便宜货。但仍显得安鲤修长又清致,让人眼前一亮。
以至于这个人在门口出现的时候,许少卿的心都轻了。
他站起来走到安鲤面前,探着鼻子闻了闻。嗯。新衣服的味道。看这家伙,为了跟自己“约会”还专门去买了衣服,怪不得赶成这样。
他笑着说:“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穿这一身。为了伪装成一个员工,融入环境,为了显得不会和‘公司’这个词格格不入,假装自己是一个有可能和我建立工作关系而不是明显有蹊跷不合理关系的人。是吗?”
没想到小心思瞬间就能被戳破,安鲤有点尴尬,表情越来越不自然。
许少卿看着他的表情……妈的。
不介意?很难吧。
“呵呵。多余。”许少卿哼了一声,右手慢慢扯开自己的领带。
安鲤立刻紧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半开着百叶卷帘的大玻璃窗和并没锁上的门:“干什么?……外面好多人呢。”
“想干什么干什么。这儿我说了算。”许少卿解下领带搭到手中,走到他对面,与他近在咫尺。
安鲤两只耳朵红得像两片猪肝。
“……不要。”他低声说,可是他马上又加了一句:“……先,先拉窗帘。”
许少卿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然后他把手中的领带挂在他脖子上,再仔细给他系好,拍了拍:“穿衬衫记得打领带。否则不像白领,像中学老师。”
他笑得有点冷:“怎么,我干什么了就要拉窗帘?怕人家看见,就不怕人好奇了?”
安鲤呆了一下,表情窘,但脸色稍有缓和地出了口气。
许少卿看他释然的神情,心情更差。于是他说道:“我是同性恋,但不代表只要跟我沾边的人就会被看不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专门买身衣服演戏这么破费,大可不必。”
他确实是找安鲤来想看他被自己戏弄的尴尬样子的,可是许少卿现在觉得自己被他的反应反弹伤害了,比安鲤还不爽。
安鲤解释道:“不是的,我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种偏见。你别生气。”安鲤在观察许少卿的脸,像是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俩人的不愉快,于是马上低头了,“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人进来看见什么,至少我站起来也像是在汇报工作的样子。不会那么……难看。”
许:“呦,还能看出人生气了,有进步……”
呃等等。
‘站起来’像是汇报工作的样子。这话,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许少卿问。
安鲤瞟了一眼那个大办公桌,又宽又大,一面是封死的,也就是说从门口这面看不到桌子地下那个隐秘的空间。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什么什么意思。”安鲤抬头看着许少卿,有点无语,“发那种信息叫我来办公室的不是你吗。”
许少卿:“……哪种信息?”
“?”
“‘想操你了’,‘来公司’。”安鲤回答,“‘不赶紧到就要扣钱’。不都是你说的吗。”
许少卿:“……所以呢。”
安鲤观察他的神情,可没什么发现。于是又说:“是想做那种吗。”
许少卿眉头皱起来了:“哪种。”
“你说哪种……”
安鲤觉得这个变态一定是恶趣味发作,正在装傻玩弄自己。于是他从善如流,就陪着他玩——如果这也算业务的一部分的话。
安鲤先是做了个敲门推门的姿势,用卑微声说:“许总,这是收购西伯利亚土豆的合同。”
接着转换身份成威严声:“嗯,东西放下,出去吧。”
然后又把手放在下体前面像是抓着什么,晃着按了两下,小声说:“继续,别停。”
“………………”
安鲤没什么语气,表演也死气沉沉。但许少卿看到他那个动作,小腹一下热了。他也终于明白安鲤穿那身衣服是在还原某种“情境”,立刻忍不住,粗暴地一把逮住安鲤的领带摔在墙上,狠狠咬上了他的嘴唇。安鲤奋力挣扎,吃痛又隐忍地说道:“窗帘!拉窗帘!”
许少卿有些日子没开荤了,这么一亲上去差点把持不住,要把安鲤的两片软绵绵的嘴唇都吃下去。他其实只是想把这家伙弄到人前来,以自己金主的身份暗地戏弄而已,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连拍小电影儿的剧本都给他写了。
一副禁欲委屈脸,这不要那不要的,原来脑袋里这么色呢?
“要死了你。”许少卿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成天都看些什么黄书,一脑子妄想。”
看书?不。安鲤想了一下,这个情节应该是青春期看a片儿得来的才对。
安鲤看上去像是正在追忆什么似的,有点呆呆的。于是许少卿又很蔑视地讽刺道:“想什么呢?难道就连你这种人,脑子里也会有这种桥段吗。这算是一种直男通病吗。”
“……”
安鲤老脸一红。他才没有呢。
他老实回答:“我才没想那个。我只是在想我来时一直在想的事。”
“什么啊。”许少卿感觉自己那里已经很硬了,正顶在安鲤柔软的腰眼上。
安鲤躲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早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片儿里那个大老板。但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桌子底下那个趴着给老板口交的女秘书。”
“………………”
“……操!”
他听见许少卿哽了一声,眼尾有点红。
“能先把窗帘拉上吗?至少。”安鲤问。
“闭嘴。”许少卿语气很凶。
这是办公室又他妈不是毛片片场!
看着安鲤带着红晕的脸和被咬得湿漉漉的嘴巴,许少卿突然后悔自己让他来公司了。公私分明是他一概的行事准则。与一个人产生固定关系本身就已经破了他的生活界限,为了看安鲤的窘态这种蠢理由而竟然把包养的鸭子叫到公司,这可绝对是傻逼干的事儿。
他冷静了一下,说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开完会一起去酒店。”
安鲤看了一眼他的帐篷,重复道:“你还要开会?”
许少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叉着腿。
安鲤看看那两腿中间的豪华帐篷,又看看自己。想,如果是自己那个样子要去开会,只要把内裤拉紧点儿用衣服盖一盖应该就没什么影响。许却不行。
不过人家是老板。就算是顶着帐篷去开会……
也是不行的。
“你这怎么办。”他问许少卿。
许也看向那里:“等着它自己消。”然后又看向安鲤:“你离我远点儿。坐那边去。”
于是安鲤也很听话地不吱声了,坐远了,再次看向那里。
女秘书。
桌子底下的女秘书。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在桌子底下……
趴着给老板口……
我来时一直在想的事……
许少卿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