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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区域会比较麻烦,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由中心商业区过了十数分钟的车程,就到达了目的地。
白桥区,顾名思义,这个区域的白色桥路纵横蜿蜒。
可达国家级景观的天然湖被划作私人别墅区的景观湖,而甚至为了风景设计额外开凿了人工湖。
在中心城区几平方米的地价就几乎要掏空一个平常人毕生积蓄的情况下,这种均面积数千的私人别墅区可以说是一种巨额挥霍。
西班牙与欧式建筑风格,庭院的绿意四季不凋,也被称为“天湖边的庭院”。
洛梓昱到达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核查身份是常规的必要流程,但洛梓昱不需要往里走多远,沿着这些白桥深入这个区域,因为娃娃脸宠物主会带着白色宠物大狗小跑到附近。
娃娃脸宠物主似乎还有锻炼的习惯,但是时间在将近回白桥区的时期都压缩了。
不过原因对少年来说都不算重要。如果被单小时几百的时薪雇佣遛宠物这种工作,你也会对雇主的其余细节视而不见。
少年简单地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似乎对这个区域没有什么好奇,也没有进一步探索的兴趣。
但是从他踏足这个地方开始,已有视线从不同方向投在了他身上。
第六十一章
……
第三杯味道差不多的饮料。
洛梓昱垂下的睫终于忍不住重新抬起。
清凌的少年声线对吧台边站着的调酒师道:“这太难喝了,你没什么想法能把它弄好喝点?”
调酒师眼睛看了看桌上的一系列常用基酒和调味酒,果汁配料,耸了耸肩,看起来爱莫能助。
他是当着所有吧客的面调的,一类最经典的酒,而这些常来吧的客人们几乎个个都是酒徒,所有调法都有定数,变动太大反而让人生疑。
少年于是不再说话。他是知道如果为对酒精饮料有研究的人是可以通过用料量细微调整做出口感不错的成品的。但是眼前这个调酒师不行,而且他也只是在工作,本也不要求太多。
只是这到底让过去模糊的人影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
他垂头饮了饮料一口。
“调酒师,请给他来一杯‘燃情’。”
今天想为少年点酒的人已经到了。
……
隔天的学校。
同桌已经几周试图和少年一起下楼失败了,即使是充满期待的笨笨熊的目光也没有用。
不过同桌并不是会坚持勉强人的人,更别提是对少年。而且他已经注意到,少年最近的确总处于疲惫的状态,很多时候趴伏着的时候都如同体力告罄,而不是以往一部分只是没精打采。
少年独自待在教室里,他侧躺在右手臂上,可此时竟虽然很疲倦,也没有第一时间睡着。
少人的时候好像会给他一种什么都没有的空白。
他想试试之前在情绪很糟糕的时候做的事,可他又恍然间意识到,他没有买新的烟。
或许是之前的错觉。
酒吧总是没有实质烟-禁的。
尼古丁和酒精似乎往往相得益彰,在吧里,薄荷气味的女士香烟和男人的雪茄烟草都是常用的调-情手段。
因为太常见,所以他都不记得他实际上并没有去补买一盒香烟,只拿了桌面上可随取随用的单次火机。
悖逆感,反向感,淹没感。
他被这种晦涩所扰,意识的一部分持续地想着这件事,没有睡着。
教室门打开,体育课上楼的颀长身影刚走进教室,高挺而敏锐的鼻嗅了下,有所觉地再次皱眉。
他的视线只是一秒就锁在了空荡教室三排位置上的少年,然后直接朝那方向迈步过去。
少年看到他,就烦了,被径直靠近的时候就已开始了戒备反抗。
霍惊樊随着丁烷的气味极高效地搜找。
少年放的位置差不太多,但是这次是放在裤子后口袋里,被搜找到的时候……腰下的弧不可避免地被碰过了一遭。
洛梓昱现在耳廓红着的模样看起来真是恼极了,他很明显已经在生气。
他看着霍惊樊瞥了一眼那火机就随手缴进掌中,唇侧的小虎牙不像情绪压住,露出了一对尖端。
可霍惊樊那双锐而凛的黑眸只是那样注视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反抗有所变化。
或许也是有的。他在靠近的期间也嗅过少年的唇瓣,没有烟草的气味。
少年这时候呼吸已经被动因为这强行被按住与之对抗的举动急促起伏,又在生气,似乎发间都快冒出那对兽耳来了。
可偏偏霍惊樊此时距离仍然无比接近,他直直看着他。
“除了你之前的工作,最近你还去了哪里?”那道冰刃似的声音道。
少年现下不喜欢这锋利质感的声线。它让他感到像是在从一片被模糊的灰色覆盖的,由虚伪浮乱的,快淹没他的温沸中被切割出来。
少年无来由地阻抗回答这个问题。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一边近厌烦地偏过视线。
霍惊樊并不为这种冷感的排斥所动,略深的眉眼此刻一错不错地锁视着他的面庞,那刃似的直截声线道,“你可以理解为……对你的关心。”
没有任何虚假的模糊性话语,那言语如此如白纸上的字迹一样直白而确认。
但垂着眸的少年只是伸臂,毫不停留地推开了他。
“和你无关。”
少年翻过了桌子,离开了教室。
霍惊樊本知道少年不会回答他,上颚在安静中略微下阖。
即使已有所察与知晓,他想听少年对他言说。
他想知道少年的想法,想明白现在是什么在让其这样烦扰,连激烈的愤怒与抗拒也不能使其情绪失限下脱离这种困陷的缄默。
修-长身影坐在那个原位上,他带着茧的手掌覆着他的一侧额头和眼,唇就像是自诮似的略微掀了一下,又往下拉平。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
提前一节离校,到达“阁”后,洛梓昱换上了服务生服饰。
洛梓昱扭开更衣室的把手,沿长廊向外走去,昨日的轮班在内厅,今天则是露天外厅。
由内厅往外的门口处的行走过程,洛梓昱能从乐声辨认出,这次轮班外演台上演出的是最初遇到的乐队。
一段熟悉的,转了几转,风趣的萨克斯。
爵士乐即兴。
洛梓昱没有和已熟悉的乐手们打招呼,只是在拿取客人们点单的时候静默听着。
自由丝滑的乐音总是让人心情逐渐放松。
说不上来,少年感觉心侧连日纠-缠的负荷似乎略微轻了一点。
几小时后,洛梓昱牵着雪白宠物大狗在白桥区外部的街道慢慢散着步。
漫无目的,不知道走的路径对不对,但总的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