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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
却看到了院中种树下一道清晰的雪白色身影,浮长欢坐与树下,此刻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抬眼看了过来,他眉眼清冷,有一种超乎与世俗外的清透。
简真瞬间就老实了,乖巧喊道:“师兄。”
浮长欢道:“上完课回来了?”
简真点了点头:“嗯。”
浮长欢道:“师祖出关了,只是这次闭关出了不少的事让他元气大伤,如今正在疗愈,所以不方便见你。”
简真的心一沉,连忙询问道:“师祖出了何事?”
在他的记忆中,师祖似乎的确是很早前就陨落了,但是后代的历史从来没有详细的记载过师祖陨落的准确时间,只是简真隐隐的记得,史书上记载,师祖为了封印魔神,以身祭阵,这才成功的启发了封神大阵,封印了魔神夜继声的一半力量。
原本,简真以为这件事还远。
没有想到的是,居然现在师祖就已经出了事吗?
浮长欢见简真关切,只道:“不必担心,你先过来坐下,师祖是神体,神之体没有那么容易有事,只是……”
简真便走到了浮长欢的对面坐下,可是脸上依旧遮掩不住的关切:“师兄,你能告诉我师祖出了什么事吗,他毕竟也是我的师父。”
那位和蔼的师祖曾经救过他,现在又收自己为徒,如果有可能的话,简真也不希望他有事,他只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
浮长欢的手放在茶盏上,微微的顿了顿,才道:“时镜的预言有了变化。”
简真用茶壶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洒落在自己的身上。
浮长欢看他。
简真连忙擦了擦桌上的水迹了,询问道:“时镜预言了什么?”
浮长欢看着面前的少年,按理来说,这是仙族的要事,不应该和一个新入门的弟子透露过多,尽管他是师祖的弟子也可,但是往向那双眼睛时,那双眸总是会给他一种熟悉的依赖感,就仿佛,他们并不是刚相识,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早就是可以依赖彼此的旧相识。
鬼使神差的。
浮长欢启唇道:“魔族,或许有变。”
没有很详细的说明,可是莫名的,简真好像就是猜透了他所有未尽之言,心里一沉,却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样快。
简真道:“魔族……他们……”
浮长欢却没有再多说,他只是看向简真道:“我听凌灿说,你最近与一名魔族人走的很近?”
简真对上了浮长欢清冷的眸子心里一咯噔,下意识道:“没,没有啊。”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在心虚什么,按照道理来说,他也没有跟夜继声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但是这会儿,怎么就是有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浮长欢说:“魔族人虽然是我们的奴隶,可他们大多阴险狡诈,你心思单纯,莫要与他们过于亲近。”
简真眨了眨眼,他乖巧的坐在树下,说的话却坚定有自己的主见:“师兄,人心易变,就算是师兄你也不能保证我们仙族就全都是好人,魔族人自然也是如此,怎么可以一概而论。”
浮长欢道:“正是因为人心易变,我仙族人修无情道,才不会被那些利益和感情左右。”
简真顿了顿。
恍惚间,他想起,在千万年前,灵山的巅峰处,他与仙尊聊起来无情道时,那时的浮长欢却只是笑着说,他不修无情道。
千万年过去了,沧海桑田。
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会让仙尊的想法转变的如此之大呢?
翌日
天气又转凉,一场秋雨落下后,简真又着凉了,这具身体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他是一缕孤魂的缘故,特别的羸弱。
凌灿连忙派了两名洒扫弟子来照顾简真。
简真从病床上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不远处室内两张有些陌生的面孔,先是愣了一下,才下意识道:“怎么是你们?”
两名魔族的洒扫弟子回答说:“是凌灿师兄安排我们来的。”
简真点了点头。
凌灿应该是随便找了两个弟子来照顾自己,但其实他只想和夜继声在一起,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提出换人的话,应该会引起师兄和凌灿的注意吧,原本师兄就不愿意他和魔族的人太亲近了,若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让夜继声陷入危险就不好了。
思及此。
简真便道:“好,那便麻烦你们了。”
两名弟子连忙道:“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简师兄的。”
简真露出了笑容来说:“多谢。”
两名弟子便在房间内打扫起卫生,顺便帮简真熬了药,他们没有夜继声一般会给他加蜜饯,所以药苦的要命,但是为了不在其他人的面前丢面子,简真也还是配合着乖乖的喝了。
喝完药后药效上来了就有些困。
简真便放下药碗,从一旁拿出灵石来感谢,很客气的说:“辛苦二位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两位弟子收下说:“我们明日再来。”
简真困的有些迷糊,便随便点了点头,一边在心里感慨还是他的夜继声最好了,呜呜。
两名洒扫弟子出了院门,回到了北峰。
北峰的亭台楼阁都有些破旧,不少魔族的洒扫弟子们都在此处做活,两个人领了简真给的灵石便回来了,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其他人迎了上来:
“哇,你们俩去哪儿发财啦。”
“又是那位大方的师兄吗?”
“他可真有钱啊!”
魔族的洒扫弟子们平时里的待遇都不算很好,偶尔才能遇到这么大方的,前些日子夜继声一直和简真在一起,早就让他们有些不满了,如今简真终于换了人,怎么能不算是吐了一口气。
因此。
两名弟子看到外面的夜继声回来时,都轻嗤了一声。
“哎呀,那位师兄的确对我们很好。”其中一名有些瘦的弟子开口道:“对我们可以说是非常满意啊。”
其他人也看到夜继声从外面回来了。
有人故意道:“那位简师兄从前不是一直只要无声的嘛,那这次难道没提他吗?”
夜继声的脚步微顿。
两名弟子有些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故意道:“怎么可能提,简师兄还说了呢,觉得我们辛苦了,特地让我们明天再过去呢,你们别说,虽然他是个药罐子有点晦气,但是人还是很大方的嘛!”
话音落,四下传来哄堂的笑声。
然而两人刚展颜露出笑容来,到嘴边的笑容却又戛然而止。
站在门扉处的夜继声侧目看了过来,夕阳的黄昏下,那双殷红的眸子泛着光,如同沁着血一般,仿佛是没有感情的腾蛇一般,让人注视时只觉得浑身发寒。
就在他们忍不住要开口时。
夜继声却转身离开了,所有洒扫弟子们都不自觉的噤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那两名洒扫弟子才回过神来,惊觉的后背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疯子。”他缓了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