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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想,你喜欢的是不是Alpha。”他?打量着荆炀的表情,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然而,荆炀脸上?的神情始终平静,一点个人情绪都未曾流露,只看着席白秋问了句:“这跟边青野有什么关?系?”

“相比较乖巧软绵的Omega,也许同?性别的Alpha更能引起你的征服欲。”席白秋越说声?音越小,“所以我就想给你找个看着就有征服欲的Alpha。”

“而且易感期的时候,我们不是试过精神贴贴吗?虽然没?有天命之?番能治本,但你可以用这种?方式缓解痛苦,这样也不用只局限于Omega了。”

“所以,你就去找了边青野,因为他?,是你认为看起来很有征服欲的Alpha。”荆炀的语调听起来没?有丝毫起伏,“你的目的,就是为了牵我跟他?的红线?”

席白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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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又听说,你要追求他??”荆炀将戴着的黑色半掌手套脱下?,给他?一颗一颗的扣上?衣扣。

“我……”席白秋顿时卡壳,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快速组织语言。

一条咖色的装饰丝带从他?的衬衣衣领穿过,荆炀手指灵巧的在他?的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并用指骨轻轻勾了下?他?的喉结,无声?催促他?的回答。

席白秋被勾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抿了抿唇,低声?说道:“我去找边青野,本来是想牵你跟他?的红线,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鬼使神差的,「我可以追你吗」这句话就说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边青野拒绝了我,在回来的路上?我又想起了小时候,以及突如?其来的一些……片段。”席白秋迟疑着,又迷茫的看向荆炀:“我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好乱。”

“你在害怕什么?”荆炀把有些下?滑的人往上?颠了颠,让席白秋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二人四目相对?。

“害怕?”席白秋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我知道易感期期间发生的事,会让你逃避现实,不想面对?我,所以第二天我便出了门,给你留下?独自?思考的空间。”荆炀的眼睛犹如?深海,蕴藏着无数涌动的暗流。

“人在害怕的时候会下?意识远离危险,而在你这里,我就是那个危险源。”荆炀点了点他?的心脏部位,轻声?轻语道:“你想逃离我,推开?我。”

“所以想迫切的做点什么事,来打破心里的焦灼。”

“然后,你就去找了边青野。”荆炀说的一字一句听着轻描淡写,但却都重重砸在了席白秋的心上?。

?夸坐他?腿上?的人半天都没?说话,只盯着荆炀俊美的面容发起了呆。

眼前的这张脸他?从小看到大,却在今天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仔细的看过,原来荆炀的左边的眼尾,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他?忍不住用指腹蹭了上?去,却被荆炀一把扣住了手腕。

“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荆炀摩挲着他?的腕骨,漂亮的异色瞳中浸满了温柔与包容,他?缓声?询问,“是我让你感到害怕了么?”

忍耐与蛰伏,一直都是帝王的必修课。

他?不想强迫席白秋。

他?要的是心甘情愿。

尽管很多时候,他?一直都徘徊在失控的边缘,几欲疯狂。

第三十三章

“我也许并不是怕你。”席白秋垂眸看他, 也许是对方?看向他的眼神?过于温柔,不由自主的将沉淀在心里多年的恐惧尽数道出,“而是怕一段感情的变质。”

“小时候的那场绑架让我濒临死亡,你们曾告诉我, 那时?候的我, 心电图有一段时?间变成了直线。”

“后来就在医生想要放弃的时候, 我再度有了心跳, 像是突然被奇迹眷顾了一样。”

“只是我虽活了下来, 但?这么?多年里, 我心中一直都压着一件事。”席白秋将下巴搭在荆炀的肩膀,望向落地窗外大片蓝紫色的绚烂极光,“而这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是什么?事?”荆炀的手掌覆上?了他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 带着种极度亲昵的疼宠。

“其?实具体什么?事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只是我冥冥中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我当时?一定看到了什么?……”席白秋被荆炀捋的很舒服, 眯着眼歪了下头, 低声喃喃:“……那一定很重要,很令人难过的记忆。”

“我始终想不起?来, 一但?用力回想头就会变得很痛, 这么?多年下来也仅仅只记起?了零星半点, 比如夜晚瑰丽至极的极光与星云, 又或者是黎明将至的隆冬雾气。”

“每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我都会感到很难过。”

“不仅如此, 自从成年之后,我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关?注你的易感期, 最初只是有些担忧,等到后来抑制剂对你逐渐不起?作用,看到你痛苦到休克、短暂性的昏厥后,我便开始有了执念。”

“我一定要缓解你的痛苦,一定要帮你找到你的天命之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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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年得不到天命之番安抚的顶级Alpha,他们注定活不过三十岁。”

“如果我们之前的亲情不再是亲情,那么?,你的易感期就会成为我的痛苦。”席白秋捧起?了荆炀的脸,眼眶竟不知不觉变得酸涩,头一次将自己的心深深剖开。

也许是被车上?那段莫名的回忆刺激了,也许是被荆炀易感期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催化了。

在面前之人深邃而又温和的目光里,他突然不想再像个逃避的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了。

“我会时?刻担心你,挂念你,会开始憎恨自己,憎恨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天命之番。”

这么?多年来,他总是跟荆炀说其?他正常的兄弟之间不会像他们这样黏糊,但?实际上?他还不是默默纵容着对方?,享受着对方?触碰和疼爱,对荆炀越线的行?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

感情的变质,总是寂静无声、不知不觉、无法自控的。

可如果变质的感情会伤害他最在乎的那个人,会导致那个人最终走向悲剧的结果,那么?他宁可残忍的把其?中变质的部分挖掉。

“哥,我就是一个胆小……”席白秋缓缓闭上?了眼睛,像小时?候那样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而又自私的人……”

“我……最害怕失去了……”

突如其?来的困意和疲惫,极限拉扯着席白秋脑中的清明,令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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