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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胆量挪动起来。目的不是为?了?解谜,而是为?了?拿专门提供给他们打草稿的毛笔记大师的电话号码,场面一度变得非常迷信。

张雪杉还在记完号码后,怂但是脑洞很大地说:“是……是这样的啊,我觉得鬼新?郎刚刚那个姿态,很像是还有个看不见的鬼还守在他身边。会不会,这个看不见的鬼也爱着鬼新?郎,想独占他?刚刚那个姿势,我看着就觉得那鬼的占有欲蛮强的。”

所有面带惊惶的人中,唯有红娘钱彤影还能捧着脸嘿嘿笑出声:“嗑到了?。”

“何为?……‘磕到了?’?”颜王飘过来,在顾长雪的耳边低声询问。

顾长雪头也没抬地拍开这人,敲了?敲耳机示意李导赶紧给点提示,这剧情都快跑偏到北极去了?。

耳机那头传来沙沙声响,顾长雪怀疑李导是不是也在记大师的号码。

隔了?一会,李导才?乐观地回复:“没事啊,玩密室是这样的嘛,有时候会根据已知?线索脑补出不同的故事,反正?最后能通关就行。做了?这么多季循规蹈矩的密室,偶尔来一期沙雕出人意料的,说不准观众会更喜欢看呢?总是阴沉沉的故事多难受啊,谁不喜欢开开心?心?的HappyEnding?相比之下,这段宣扬封建迷信的得给我剪掉……”

李导转去叮嘱剪辑师了?,耳机滋响了?一下,没了?声音。

“……”本?来按照剧本?,只需要在新?娘走到自己?面前时抬头说一句“你是我的”,在超度成功后说一句“祝你们幸福”的顾长雪满脸麻木。

说好的来这里是摸鱼和放松的呢??

红娘钱彤影还在旁边恶魔低语:“朋友们,难道你们忘了?过去那几?十来期被李导折磨的仇恨了?吗?我们要反抗!不能总被牵着鼻子走,被吓得到处乱跑。”

她扭头看向?还坐着的鬼新?郎嘿嘿一笑:“我看刚刚鬼新?郎推拒的动作也不是很真心?,根本?就是在口是心?非、打情骂俏。你们看,新?郎官还给我讲脸红了?。”

嗑cp给了?她无?穷的勇气,让她壮起胆子,无?视Herry小声的“真不是这红光照的吗”的提醒,举起双手:“我有个提议,不如咱们就让这俩在一起——这里有喜堂,有红娘,有嘉宾,连父母高堂的画像都贴得好好的。小张子当个司仪,咱们就地给他俩把亲成了?!”

即便是Herry,也能看出坐在椅子上的顾长雪僵了?一下,明显不是撞了?鬼,而是在演戏。

他顿时恢复了?胆量,从地上蹿起来摁住顾长雪:“好!我代表鬼新?郎同意了?!那个,方姐你站远点,咱们卡个Bug,别开剧情把鬼新?郎弄醒了?。”

正?牌鬼新?娘方雾依言杵到远处,悠悠地添了?一句:“最后一间密室是洞房呢,咱们不得替新?郎官把洞房开了??”

“开!”Herry大手一挥,“我代表新?郎官说谢谢!”

被代表的新?郎官·顾长雪:“……”

我、谢、谢、你、啊。

他忍无?可?忍地想要睁眼强开剧情,眼睫动了?动,指尖忽而掠过一片阴凉的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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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触感寒意浸骨,像大顾的飞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莫名想起了?大漠中的那次擦肩而过。

西?南诸官的瞩目下,他和颜王的指尖于裳袖遮挡下短暂纠缠,又一触即分。

那时觉得是种隐晦又公开的亲昵,现在更觉得是自作自受出的无?可?奈何。

他们总是重复着情难自禁,又太过克制的循环。肆意起来能越过难解的敌仇矛盾耳鬓厮磨,克制起来又总大包大揽,不愿让对方经受丝毫风波。

可?细想来,他其实并不在意诸臣知?不知?道自己?与顾颜之间的纠葛,那些?流言蜚语他总有法子叫它?们销声匿迹。

他也并不介意多听?一段顾颜的过往,即便未来真要分离,那也只是多一份足以让他安静时回忆的念想。

可?是顾颜在意,顾颜介意。

因为?不舍他遭人另眼看待,不愿他分离后还徒增烦恼。

所以顾颜克制着。

他也克制着。

他们在这事上半斤八两。

结果就是他们明明揣着满怀的渴求,却还总是隔着一层膜。藏着最体己?的话,不愿跟最体己?的人说。

平白浪费了?时光。

“还低着头?”颜王淡声提醒,轻拍他的肩,“再不动,真要被摁着拜堂成亲了?。”

“……”顾长雪睁开眼,握住顾颜的手腕,“你不愿同我拜堂成亲?”

他转头望过去,看着红光下的那道虚影,眼神不闪不避:“我是愿意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喜堂内安静须臾,骤然爆发出惊呼,李导也在耳机里“卧槽”了一下。

顾长雪没理那些发疯的声?音,只直直地看着颜王,像是在等一个答复。

他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不?舍或内心的情绪,耳尖颈项都在灯光的掩护下悄然泛起红。

“……”颜王愣怔住,眼神掠过那截透着红的颈项,又掠过顾长雪带着固执的眉眼,想要打岔的话到了嘴边却没了声?音。

李导还在耳麦里嚷嚷:“这?么演也行,催一下进度啊!让他们快把喜堂的密解了,去下一个房……”

那粒聒噪不?停的耳麦被人轻轻摘了下来?。

颜王在无人可见处倾身过来?,吻上顾长雪抿着的唇畔。

一旁的张雪杉也不?知捯饬到了哪个机关,喜堂里灯光骤灭。几秒后,四周都浮起摇曳的红烛,唢呐锣鼓声?变着调子?在屋里奏响。

几位新娘、红娘蹿得比谁都积极,张罗声?硬是将变调的喜乐也衬得热闹。张雪杉被迫站到了司仪位,拂尘一撩不?像个道士,倒像个太监:“吉时到——”

颜王大约是被张雪杉颤颤巍巍的尖细嗓音逗乐了,扶着顾长雪的侧脸低笑?了一声?。

他向后退了些许,抬手解开?大氅,像是仍在大顾时一样,迈开?稳沉的步伐,与顾长雪并肩而行。

喜堂墙上贴着两张面相讨喜的画像,颜王抬起头?望了眼:“你的高堂不?在此处,怎么拜?”

顾长雪绷着脸蹭了下自?己发烫的侧颈,动了动手指:【我没有高堂。】

他只有一个爷爷,十一年前就失踪了,想拜也拜不?到。

他捉着耳麦的手顿了下,想起搁在车上的那枚怀表,最终还是收回心神:【开?始了。】

耳麦被戴回原处,众人也推推搡搡着在下堂围坐端正。

张雪杉提着拂尘轻吸了口气:

“一拜天?地——”

张雪杉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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