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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沈故摸着他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
他已经是一只很老的狗狗了。
安妮端着小蛋糕出来请他们吃,看着两个不说话的小朋友,反而笑了笑。
“这阵子我带着Candy离家出走啦。”她坐在一边的小木椅上,弯腰摸了摸Candy的头。
“去年的时候,Candy生了一场病。”她说,“要手术,但是医生说,maybe只有30到40的成功率。”
顾时润和沈故盘腿坐在Candy身边,安安静静地听安妮说话。
就像很小的时候那样。
安妮道:“Candy年纪大了,Luo不想让他做手术,跟我说,let him go.”
罗哥哥是这家的男主人,Candy是他送给安妮的新婚礼物。
顾时润摸着Candy背上的毛毛,黑色短毛不再一如既往地油光水亮。
他想说罗哥哥怎么能这样呢,可是他又想,罗哥哥肯定比他们更不舍得Candy,他一定也很难过。
“But I say no. ”安妮笑道,“所以我就带着Candy离家出走,去住宿舍了。”
安妮姐姐是一个国际高中聘请的的外教老师,学校有给她提供住宿。
“Thanks God. ”她回想起来,仍忍不住弯下腰捧着Candy的脑袋亲了一口,“Candy手术很成功!”
Candy“呜呜”地叫了一声,伸出舌头舔安妮的脸。
“我本来不想回来。”她说,“可是我觉得,Candy会想Luo。”
毕竟他从小就是他们俩一起养大的。
她希望她的宝贝可以开开心心的。
顾时润眼圈又红了,高高地撅着嘴,好像这样憋着力气就可以让眼泪不掉下来,沈故指尖拽出一点内衫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掉了眼眶里含着的泪泡泡。
安妮看着他们笑,眼睛却也是湿湿的:“当时我就想……Luo怎么能这么替Candy做决定呢。”
“Candy一定想努力再陪陪我们的。”
“嗯。”顾时润闷闷地说,“因为puppy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安妮哈哈哈哈地笑了,伸手也摸了摸顾时润的小脑袋:“Candy is not a puppy anymore. ”
安妮接了一个电话,回家里处理一些事情了。
Candy看着她的背影一路走进房门,才又回过头来,脑袋挨在顾时润的脚边上。
顾时润歪头搭着沈故的肩,伸手摸着Candy的背。
大家坐在一起晒着春天暖暖的太阳。
其实小的时候他们三个甚至可以一起躺在这块野餐布上。
但是现在已经躺不下啦。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顾时润轻声说。
沈故握着他的另一只手,捏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玩,听着他说话。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她不会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了。”
他说:“以后如果真的有小宝宝了,那也是两个家庭的宝宝,ta会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叔叔婶婶舅舅舅妈……总会有人爱ta。”
“那你呢?”沈故忍不住问他。
你也应该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叔叔婶婶舅舅舅妈……也应该有人爱你。
“我?”顾时润笑了,蹭了蹭他的肩膀,好像这是什么全世界最骄傲的事情。
“我有沈故!”
全世界也只有这么一个沈故。
是他最最最最……最喜欢的puppy。
“puppy。”他转头,很认真问他,“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沈故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里面是满满的信任依赖,以及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点点的迷茫。
他笑着亲了亲他漂亮的眼睛。
“对,大声点,特别对。”
沈故永远不会辜负顾时润的期待。
未来也许还蒙着浅浅的薄雾,犹疑此岸,不知彼岸。
但是无所谓。
时光漫长,小狗会永远爱你。
【END】
作者有话说:
一开始写到puppy的时候,就决定要这么结尾了
又讲完一个故事啦!没什么剧情,20w全靠小沈能干??
最近就写写这个番外再写写那个番外吧
wb有抽奖,24点开
那我溜啦,大家有缘再见!
第六十四章 番外① 软的(严唐)
【为什么亲我?】
唐念安又和隔壁的严子轶吵架了。
太正常不过了,从小到大,两人一天不吵个九九八十一架都要算没完成当日kpi。
吵架总是不需要理由的。
比如他的月考又比自己高了一分。
比如英语课发呆又被他毫不客气地敲了脑袋。
比如放学回家路上,他的冰淇淋还没吃完,奶油就化了黏了一手。
对的,冰淇淋化了也要吵,都怪严子轶,肯定是他冰淇淋没买好。
可是再怎么吵架,回家后还不是洗干净手上黏黏的冰淇淋,然后抱着作业去他家一起写作业。
严子轶看他趴在书桌上,小少年的脸上还带着珍贵的脸颊肉,从侧面看过去会嘟起来很圆润的一点弧度,特别可爱。
他忽然俯身,亲了一下唐念安的脸。
唐念安眨了下眼睛:“你……干嘛?”
“亲你。”严子轶感受了一下刚才的触觉,严谨道,“软的。”
“肯定是软的。”唐念安道,下意识想要去翻手边的生物书,“不是刚学的,什么、什么,组织来着……”
“嗯。”严子轶道,“皮下组织。”
唐念安就又睁着圆眼睛看他。
严子轶想,好像在他们教室窗边大树上安窝的鸟,傻不愣登,看到人也不怕,整天冲着玻璃“啾啾啾”。
但是可爱。
于是他又亲了一下,又道:“软的。”
再亲一下。
唐念安就这么被他亲了好几下,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只道:“我也要亲。”
严子轶想了下,同意了:“可以。”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于是唐念安扶着他的肩膀,靠过来,很轻地在他脸上贴了一下。
他想要学着严子轶的面无表情和认真严谨,说一句“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害羞,脸都红了。
严子轶看着他,又在想。
用手捏他的脸,是软的,用嘴唇亲他的脸,还是是软的。
——那嘴唇和他的嘴唇比呢?
……等会儿,怎么会比到这里,变量好像出错了。
可是他不自觉地看着唐念安白嫩的脸颊,又看了看他柔软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