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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呼吸两次,才堪堪压下了身体里的躁动。
晚上睡觉的时候,仍是沈故抱着他睡的,大手贴在他的胃上,暖烘烘的。
“还疼吗?”沈故给他拉好被子,轻声问。
“还好。”顾时润陷进被子里就变成了软软的一团,声音都拖着黏意。
不是很疼了,只是仍然坠坠地发胀,顾时润形容不上来,但他不敢跟沈故多说。
开玩笑,他可不想永远没有冰饮料喝!
深夜,顾时润懵然醒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醒了,意识还在飘,慢悠悠地回笼,就感觉到硬硬热热的一根东西抵在他的腿间。
然而他还来不及反应“沈故又干了什么”,就紧迫地意识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好像有什么液体,正从他隐隐坠痛的小腹里向下流,流出了潮湿的花穴口,流到了他的腿根,微痒。
顾时润意识朦胧地伸手想去摸那道发痒的湿痕,却摸到了沈故顶在他腿心肿胀的性具。
睡梦中的沈故在他身后搂着他,鼻尖轻轻一哼。
顾时润却忽然彻底清醒过来,小脸蓦然惨白。
——他明明不曾经历过,可是又偏偏好像就是该知道。
那是……
“沈故……”他颤着嘴唇,喃喃自语,一手握着沈故拢在他腰间的手,带着哭腔又唤了一声,“沈故……”
“你醒醒,我害怕……”
沈故本来眼睛都还睁不开,忽然感觉顾时润好像在他的怀里发抖,瞬间就吓醒了。
“润?怎么了?不舒服?”他的声音还透着刚醒的沙哑,迷迷糊糊地伸手想把顾时润抱起来。
顾时润却僵在床上不让他抱,沈故迷糊了几秒五感才回笼,身下胀得厉害,这才发现自己抱着顾时润睡得又硬了,顿时有些做贼心虚的尴尬,还没想到怎么解释,就听见顾时润弱弱的声音:“我、我好像流血了……”
什么?!卧槽,他怎么在自己怀里睡得好好的突然受伤了!
沈故顿时一个激灵,话还没出口,顾时润隐隐含着哭腔道:“把、把你弄脏了,抱歉。”
“你可不可以,先不要问我……呜……你先出去,让我自己,收拾一下可以吗……”
他瑟缩着向后撤开腿,然后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个团,像是只受了伤的小兽。
沈故沉默了一下,打开床头灯。
“唔……”刺眼的灯光把这一片照耀得藏不下一点秘密,顾时润轻呼一声,用被子把自己彻底蒙起来,躲避令人绝望的现实。
沈故低头,看见自己被鸡巴支起一个帐篷、顶在顾时润腿心的睡裤裆间,不知怎么洇开了一抹浅淡却显眼的血迹,这么稍稍一想……
他什么话也没说,翻身下床,换了条裤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顾时润才偷偷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双含着湿意的眼睛,眼尾一圈红。
他心如乱麻,手脚冰凉,小腹还在坠痛,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下一秒,却直接听见了外面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沈故,出去了。
顾时润咬着嘴唇,鼻尖一酸。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然后他走了。
“沈故……”
内裤里已经被血染了一大片,顾时润站在花洒下洗净自己腿根一滩黏糊糊的血,然后搓着内裤上的大滩血痕,重复性的动作里透着茫然麻木。
他知道的,这是……初潮。
他之前从来没有来过,只是确实因为自己的身体有过了解,可甚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也真的会经历。
所以今天喝了冰椰奶之后痛的根本不是胃,而是小腹,他却懵里懵咕地让沈故帮他揉了一晚上的胃。
沈故……
一念到这两个字,他心里就五味杂陈,满脑子只剩下沈故。
沈故还会回来吗?
会的,这里是他的家。
那他该怎么继续和沈故相处呢?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顾时润尴尬地脚趾发麻,气恼地把内裤往地上一砸,抱着头蹲在了花洒下面,闭着眼睛任水柱把自己彻底淋湿。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突然被敲了敲。
“顾时润。”沈故喊他,“你在里面呆了多久了?还不出来?”
“嗯?我……唔……”顾时润从水柱中抬起头,却蓦然被水珠溅进了眼睛,涩痛得睁不开来。
沈故听见他的闷哼,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在干嘛?我要进去了。”
“等下,你别!”顾时润眯着眼睛扯过了边上的浴巾,才堪堪把自己裹住,沈故就推开门进来了。
面前的人眼圈红红的,头发被水淋湿贴在额头上,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沈故没忍住笑了下,用手轻轻帮他拭掉眼尾的水迹:“怎么搞的啊?”
他的声音简直不能再温柔:“大老虎变成被淋湿的猫猫了。”
在他面前惯会恃宠而骄的顾时润,难得露出这样无助又脆弱的模样,让人好想抱抱他。
顾时润听见他的声音,鼻尖就酸了一下,强忍着哭腔,试探地伸手去勾他的手指:“你去哪儿了……”
我以为你只留我一个人了。
“啊。”沈故自然地牵过他的手,在自己掌心轻揉,道,“下楼给你去买卫生巾了。”
“卫……什么?”顾时润微张着小嘴,眼睛都睁圆了。
他的脑中很乱,淋浴的时候他几乎想了千百个理由怎么编造他受伤流血的原因,可是怎么也没想过,沈故竟然已经就想到了经期潮血上,甚至自然地帮他买来了卫生巾。
“这有什么为什么?”沈故听错了,反而奇怪地问他。
“我给你买卫生巾还需要理由吗?”他蹙着眉,一根筋的思维无法理解细腻的弯弯绕。
他早就偷偷发现顾时润长了个逼,那么身下流血的原因便不做他想。在他看来,顾时润来经期了给他买卫生巾,就像在他饿了时给他买米糕一样正常。
就是,他第一次感谢24h便利店的全天无休,结果竟然只是去买个,卫生巾!
操,买盒套都比这有气势!
但是一想到在床上缩成一小团的顾时润,沈故心里又只剩下揪着的酸胀。
他强忍着脸上的烫意,镇定道:“你会用吗?反正我买了不少,你不是,那什么,在流血吗,就……是要用到的吧……”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弱下去了,两个少年在浴室里两顾相望,脸上不声不响地都燥红了。
半晌,顾时润才小声咕哝:“那……谢谢?我,我去……”
他说着,就小步小步地往外挪,又忽然被沈故握住了手腕。
“润润。”沈故拇指摩挲着他的腕骨,低垂着头,看不清眼中的情绪,“这是唯一一次,好吗?”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