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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都愣在原地,老师叫了几次才回过神儿,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怂到哭着给苏沅道歉,说他家里穷叮当响,求苏沅放过他这一回。

如果一开始男生给自己道歉,苏沅不会非得让他赔偿,但现在情况不同,苏沅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男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衣服的购买单据明天我会送给你,可以给你抹个零头,但剩下的十二万,你要一分不少地赔给我。”

男生见求他没用,又回过头去求老师,老师象征性地讲了几句情,但苏沅不肯退让,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让男生联系家里,尽快筹钱赔给苏沅。

苏沅还赶时间吃午饭,不然会耽误他吃药,便离开了医院。

刚一出门,发现时牧竟然等在医院门口。

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他,苏沅走过去道谢。

时牧回了句不客气,打量他身上的衣服。

苏沅把外套脱给那个男生,就只剩下里边的一件单衣,虽说是春天,但只穿打底的单衣还是很冷。

时牧解开自己的外套拉链:“我里边有卫衣,外套给你穿。”

苏沅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一直戴着棒球帽,甚至都没看清样貌,不好意思去接他的外套:“谢谢你,不过我没有那么冷,回学校没问题。”

时牧脱衣的动作停住,看了苏沅一会儿:“好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回学校的路上,苏沅顺便买了份粥回宿舍。

时牧一路像个隐形人跟在他身边,一句话都没说,两人全程无交流。

回到寝室,苏沅喝了半碗粥,之后开始翻出他的一大包药,时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游戏,偶尔会扫向他这边。

苏沅没有太在意,把该吃的药吃完以后,找到刚刚在医院拿回来的药膏带去浴室。

他胳膊被烫红一片,火辣辣地疼。

他身上衣服袖口比较紧,不能推上去,想要上药只能把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的时候,衣料摩擦到烫伤的位置,苏沅皱眉忍着疼,才把衣服给脱下来。

苏沅先把烫伤的地方放在水下冲了会儿,然后慢慢擦干皮肤抹上药膏。

药膏涂上以后冰冰凉凉的,疼痛缓解了一些,等药膏吸收得差不多了,他才套上宽松的T恤从浴室出来。

时牧还在玩游戏,曹阳回来了,视线停在他的通红一片的胳膊上:“我刚刚听同学说了食堂的事,让我看看你烫伤的地方。”

苏沅只把胳膊抬起象征性地给他看了下:“不严重,已经涂过药膏了。”

曹阳表情显得很气愤:“去医院以后陈磊给你道歉了吗?那人平时就挺无赖的,蹭吃蹭喝还不讲理。”

苏沅也才知道那人叫陈磊,当时在医院老师好像叫过他两次名字,不过苏沅没仔细听,更没记住:“道过歉了。”

曹阳又看了看他的胳膊:“要记得按时上药,一会儿准备个冰袋吧,烫伤晚上会疼得严重,用冰袋敷一敷会好点。”

“嗯,我待会准备,谢谢你学长。”

曹阳说得没错,烫伤的地方到傍晚的确疼得严重了,涂上药膏只有开始的几分钟会舒服点,过一会儿还是火辣辣的疼。

苏沅把提前准备的冰袋包上毛巾,敷在红肿的地方,手摁着冰袋坐在书桌前,出神地看着桌上的小摆钟发呆。

大概是到了陌生环境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烫伤的地方不舒服,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坐在椅子上不动也不出声。

韩明轩回来得很晚,知道苏沅被陈磊烫了的事以后比曹阳激动得多:“艹,那逼狗着呢,他欠你的衣服钱你得催着他要,不然他一定会耍无赖拖着不给你。”

苏沅情绪不高,没和他聊太久,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消息也没有电话,又失落地放了回去。

上午飞机起飞前,傅朔寒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过,下了飞机会联系他的。

华国到L国坐飞机大概六个小时,他应该已经到了,估计是在忙工作。

不知不觉,苏沅在椅子上坐到了十点钟,敷在胳膊上的冰袋已经化成了水,但手机始终没有动静。

他把冰袋扔进垃圾桶,毛巾收好,拿起手机爬上床。

将近十点半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傅朔寒发来的消息,个字—睡了吗。

苏沅看到信息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握着手机,打字飞快—还没睡,你忙完了?

信息发过去不久,傅朔寒的电话打了过来。

苏沅没有接,而是下床披上衣服去了阳台,穿衣服时太着急,蹭到到了烫伤的地方,但他并没理会,甚至看都没看,关上阳台的门,点下接通的键,怕打扰到其他人,他将声音压得很地,向贴在耳边说悄悄话似的:“傅先生。”

电话那端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苏沅甚至以为自己的手机出问题了,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傅先生,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那端才传来傅朔寒的声音:“可以听到。”

苏沅愣了一下,傅朔寒的声音听上去疲惫又落寞,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这周末提前回国,有件事想和你说。”

听傅朔寒的语气,苏沅能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低落的原因不是因为工作累,而是因为自己:“是关于我的事?还是关于我们的事?”

那端又静了几秒:“关于我们的事。”

苏沅:“不能现在说吗?”

“电话里说不清。”

苏沅没再继续追问,因为他已经隐约猜到傅朔寒要和自己谈什么:“好,我周末等你。”

第35章

这通电话很短,不到一分钟时间。

挂了电话,苏沅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

阳台的温度要比室内低很多,苏沅回来时脸色很苍白,没什么血色。

正要关灯的韩明轩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苏沅,你是病了吗?还是烫伤的地方疼?”

苏沅本来是想笑笑和他说没事的,但他失落地发现,自己现在笑不出来,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阳台有些冷。”

曹阳听了韩明轩的话也看向他:“大家都没睡,你以后接电话不用去阳台的,那边风大。”

苏沅很轻地说了声谢谢,上床将头埋在被子里。

住在寝室的第一夜,苏沅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睡没睡,被烫伤的胳膊一直疼,浑浑噩噩熬到了天亮。

开学这一周的课很少,前两天主要是熟悉校规校纪以及课程安排,还有一些日程规定,第三天才算正式开始上课,但课程安排依旧不多,导员通知下周才会正常排课和上晚自习。

周五苏沅只有上午一节专业课,下课后回到宿舍,他把刚穿了一节课的衣服换下来全部洗掉,后来又觉得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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