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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蹭贴贴,苏沅给开了盒罐头,它才安生下来。

今天在医院守了那么久,苏沅体力有些跟不上,累到不想动,趁着船长吃罐头的功夫,去浴室放了一池子水。

这些天住在医院,只能淋浴,他总觉得身上的药膏没洗干净。

这会天快黑了,苏沅没什么胃口,打算泡个澡吃完药以后就上床睡觉。

他放好水,船长的罐头还没吃完,苏沅担心它一会儿找不到自己,就给浴室的门留了条缝儿。

苏沅躺进浴缸,浑身被暖洋洋的温水包裹,他舒服地眯起眼睛。

约莫过了几分钟,浴室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船长出现在门缝儿处,并没有进门,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昂着它的小秃头,扬着尾巴走了。

苏沅被它不屑的表情逗笑,听到他的笑声,船长又折返回来,依旧站在门口望着,似乎想进来,但又嫌弃苏沅泡在水里,在门口附近绕几圈就又回到门缝儿处看看苏沅洗完了没有。

如此反复几次,苏沅泡得时间也差不多了。

船长听到他起身时哗啦的水声,小跑着走了。

苏沅从浴缸出来,擦拭身上的水珠,门外又传来声响。

苏沅知道是船长没走远又回来了,勾了勾唇角,边擦水边叫它:“我洗完澡了,你进来吧。”

船长没回应,门外的声音也消失了。

苏沅继续擦身体,笑着逗船长:“我身上的水都擦干啦,不会弄湿你的,你不信的话,进来看看。”

门外彻底安静下来,苏沅转身裹好浴袍走出去:“你不进来,那我出来找你吧。”

傅朔寒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第16章

苏沅裹着浴袍,不知所措地站在浴室门口,房间里早就没了船长的影子,他这才意识到站在门外的可能一直是傅朔寒。

联想到自己刚刚和船长说的话,被水汽烘成粉色的面皮又红了几度,磕磕巴巴:“傅……傅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傅朔寒原本复杂的表情忽然变得冷漠,反问:“你不知道我在这儿?那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苏沅想指船长,但当事猫不在:“我刚刚以为船长在,我和它在说话。”

他的解释似乎并没有让傅朔寒满意,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很久,不阴不阳地嗤了声:“你最好是在跟那只秃猫讲话。”

苏沅点头保证:“真的是和它说话,不然我在洗澡,怎么会叫别人进来。”

傅朔寒收回目光,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苏沅:“这个给你,后天参加酒会时戴着。”

苏沅接过袋子打开里边是一个皮质盒子:“这是……?”

“戒指。”傅朔寒转身离开,临到门口又停住:“记住我们的协议,酒会上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他和傅朔寒之间的协议自然是保密的,就像苏傅两家的恩怨一样,暗地里仇深似海,拼得你死我活,明面上两家却是两代交好,当年傅家遇难苏文淮‘感念旧情’,将挚友的遗孤抚养长大。

现在苏家逢劫,傅朔寒‘重情重义’,将落难的苏家小少爷庇护在羽翼之下。

商人大都如此,要脸面却不要脸。台面上,两家人都是诚信重义的大好人,是生意场上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实际上,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这些人的心究竟黑透了几分。

苏沅轻缓地舒了口气,小声感概:“黑,是真黑呀。”

“你说什么?”傅朔寒还没走远,听到他小声嘀咕,又停下脚步。

苏沅立马不再感慨,改口道:“没什么,没说什么。”

傅朔寒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瞪了他一阵:“以后洗澡门关严,别留缝。”

苏沅惊恐地把浴袍领子拉高:“你看见什么了?”

傅朔寒对于他的惊慌表示出十二分的不屑,脸上写满嫌弃:“卡通浴巾,幼稚!”

苏沅:“……”瞪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心里咆哮着打了一套组合拳,卡通浴巾都看见了,他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啊!

组合拳打完,苏沅心情好了一些,才想起打开傅朔寒送过来的戒指。

平平无奇的一颗戒指,除了上面的钻很大颗,再没有其他任何特点,甚至有些丑。

苏沅带在手上试了试,不仅丑,还有大,换了只手指试戴,还是大,稍不注意就会从指间滑落。

苏沅觉得还是和傅朔寒讲一下,拿回店里改下尺寸,这戒指丑归丑,但看钻石的大小应该不便宜,弄丢了他让自己赔怎么办。

苏沅擦干头发,提着戒指去找傅朔寒。

他和傅朔寒的卧室在同一层,只是隔得比较远,走到一半,船长不知从哪个房间里溜出来,亲热地和他贴贴,尾巴尖尖勾着他的小腿跟着他一起走。

一猫一人,很快来到傅朔寒卧室门口,苏沅还记得傅朔寒之前的警告,不许猫进他的卧室和书房。

弯腰揉了揉船长的秃瓢脑袋瓜:“这房间里边有吃猫的大怪兽哦,你不能进去的。”

船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蹲在他脚边,示意在这里等。

苏沅起身敲了敲门,里边传来傅朔寒的回应,他正在里间换衣服洗澡,叫苏沅进去等一下。

苏沅推开房门,刚要走进去,谁知船长说话不算话,嗖地一下从他两腿间钻进卧室。

苏沅心叫糟了,忙追进去,想趁傅朔寒还没发现把猫抓出来。

船长这只言而无信的小猫,似乎知道苏沅要抓自己,进门直奔傅朔寒的床,一个完美地滑铲躲进床底。

苏沅:“……”绝望又生气地蹲在床边,怕被傅朔寒发现,又不敢太大声叫猫,小声地哄着:“船长快出来,不然我们两个都会被关小黑屋的。”

船长这会已经躲进床底的最里边,尾巴垫着脚脚,坐的四平八稳,任凭苏沅怎么叫,它只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热闹,就是不动。

床底的缝隙太窄,人根本钻不进去,苏沅怕傅朔寒发现,又急又慌。

他正着急时,里间的门被推开。傅朔寒换了身深灰色丝质睡衣,他也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几缕碎发垂在额头前,神态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漠。

为了不暴露船长的存在,苏沅急忙站起来打招呼:“傅先生,晚上好。”

傅朔寒嗯了声,走过他身旁,矮身坐在床上:“找我什么事?”

苏沅余光瞄了眼床底,又心虚地转开,把手里的戒指盒递过去:“傅先生,刚刚我试了下戒指,有些大,能拿回店里调一下尺寸吗?”

“不合适?”傅朔寒诧异地接过戒指盒:“助理是按照你的尺寸定的,你这些天又瘦了?”

说着打开戒指盒,把戒指拿了出来,看到戒指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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