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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药递给他:“苏先生,您又高烧了,先把退热药吃了,我去拿冰袋和毛巾来给您降温,如果您还不退烧,我就去通知林医生。”临走前又递了杯水给苏沅,让他都喝掉。

赵辰很快带着冰袋和毛巾回来,张管家也来了,跟着他一起忙前忙后照顾苏沅。

苏沅的体温没有再继续升高,可也始终没降下来,并且他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有些异常,阵阵钻心的刺痒,嗓子还是很疼,喝水像是在吞刀子,并且情况越来越严重,出声叫赵辰:“赵辰,我脸上、身上都很痒。”

赵辰立马打开卧室里的主灯查看他的情况:“糟了,苏先生你起疹子了。”

这下他和张管家彻底慌了,不敢再耽搁半分,急急忙忙联系林医生。

进进出出的声音吵醒了这层的‘其他住户’,隔壁的船长一路喵呜喵呜地跑来,从窗帘的缝隙探出脑袋,瞪着两只大眼睛,很仔细地看他的脸,半晌后拉长音叫了一声,像是再苏沅问脸怎么啦。

苏沅指腹轻轻搓了搓脸上刺痒的疹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船长,我生病了,脸上身上都痒痒。”

一个人影停在门口,苏沅注意力都在船长身上,而且地上铺了很厚的地毯,听不见脚步声,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来,他还在和船长碎碎念:“这是什么破疹子,好痒,全身都痒。”苏沅忍不住把手伸进衣服,脸上怕留疤不能挠,但身上的无所谓,没人能看到,最主要的是真的好痒,完全忍不住。

“呼!”挠过果然很解痒,但是没抓的地方就会变得更痒,他解开了几颗睡衣扣子,正打算脱掉,无意间余光扫到一道人影,扭头看过去,傅朔寒正面冷着脸站在门口,估计是因为大半夜被吵醒,心情很不好。

苏沅脱衣的动作顿住,抱歉道:“傅先生,吵醒您了,对不起。”

看着苏沅脸上的红痕,傅朔寒迈步走进卧室,停在床边,托住他的下巴打量一阵:“你这是过敏了?”

苏沅被托着脸,在他掌心上点了点头,顾不得形象又把手伸进衣服里抓痒。

刚刚衣襟被他解开大半,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肌肤,他身上的皮肤很白,透出的红疹格外明显,上边还遍布着他自己抓痒时留下的一道道红痕。

散乱的衣服加之他身上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莫名透出几分旖旎。

傅朔寒移开目光,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语气强硬:“别抓了,再抓就破了。”

他用的劲儿虽然不大,但苏沅力气更小,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小声解释:“可是傅先生,真的很难受,身上抓破没关系的,看不见。”

傅朔寒扫过他身上抓出的红痕,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很凶很大声地警告他:“说了不能抓就不能抓!再敢乱抓把你手绑起来。”

苏沅被吼得很委屈,想躲开离他远一点,但手还被他抓着不放,只能闷声闷气地答应知道了,然后侧身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抿着唇,不动也不出声,硬挨着。

傅朔寒为了阻止他乱抓,索性坐在床边抓着他的手腕。

卧室里突然变得安静,只剩两个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渐渐地,其中一道呼吸声越来越重,傅朔寒注意到苏沅的气息不稳,掌心里握着的手腕也越来越热,低头去看。

苏沅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将脸又往枕头里埋了埋。

“护工通知林耀过来了吗?”傅朔寒开口打破了沉默。

苏沅已经把半张脸埋在枕头下,闷闷地嗯了声。

虽然只有一声,傅朔寒还是听出不对:“哭了?”

他话音刚落,吧嗒一滴眼泪落在了枕头上,泪珠在灯光下轻轻颤了一下,转瞬氲到枕头里,只留下一小点深色的水迹,全都被傅朔寒看在眼里。

苏沅闭紧眼睛,抿着唇不出声。

傅朔寒没得到回答,烦躁地松开他的手,转而扳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从枕头上拨开。

被他压在下面的枕头湿了更大一片,看得出已经哭了好一会儿。

苏沅不想被他发现,倔强地又躺回去,想把泪痕遮住,可眼泪它不听话,越想藏住,它就流得越多,即使闭着眼睛,还是一颗接着一颗涌出眼角,氲湿的痕迹越来越大。

傅朔寒不由分说地捞起他的肩膀,把人从枕头上移开:“别藏了,眼泪湿那么大一片都看见了。”

苏沅被他的话气到,愤愤地睁开眼瞪着他,但满眼水光泪痕,看着一点都不凶,只剩委屈。

傅朔寒也看着他,声音比刚刚低了几度:“不让你抓是为了你好,哭什么。”

苏沅吸了吸鼻子,开口带出棉软的哭腔,全世界他是最委屈的那一个:“我难受。”他还发着高烧,皮肤热得烫人,疹子越冒越多,又疼又痒。

躲在窗帘后的船长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从窗帘缝隙里探出头,睁着大眼睛盯着。

傅朔寒瞪了它一眼,船长倒是没怕,大模大样蹲下身子,歪头蹭了蹭窗帘,发出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傅朔寒看着它的动作,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手覆在他的背上,上下搓了搓,问:“这样会不会好点?”

苏沅身上穿的是丝质睡衣,又软又滑的,他这样来回搓动并没有止痒效果。

苏沅烧得头晕,没坐稳栽回床上:“还是很痒。”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小声道:“你把手伸进我衣服里,大概会好些。”

第13章

苏沅说完,看到傅朔寒冷着的脸,立刻就后悔了,改口道:“我刚才随便说说,还是不麻烦傅先生了,我自己来。”

傅朔寒还看着他,苏沅以为他误会自己又要用指甲抓痒,解释道:“我不用指甲抓,就用手心搓搓。”

傅朔寒没出声,只是用动作回应了他的话。

因为发着高烧,苏沅后背皮肤滚烫,傅朔寒张开手掌,干燥粗粝的掌心贴上滑腻的皮肤,好似握着软滑的缎子,触感弹润细腻。

粗粝掌心搓磨过皮肤,极大缓解了苏沅周身刺痒的痛苦,他乖软的躺在床上。

由于发着高烧,也因为这会儿舒服了许多,苏沅越来越困,轻颤的睫毛越垂越低,昏昏欲睡。

傅朔寒看出他在瞌睡,停下手里的动作,拉过被子:“困了就睡。”

苏沅很乖地点了点头,盖好被子,却不肯闭上眼睛,还瞟着傅朔寒的手。

看出他眼神里包含的意思,傅朔寒不耐道:“快睡,别折腾人。”

苏沅眨眨眼,无视他的抱怨,抓着他的手带向自己的脖颈处:“傅先生,这儿特别痒,还有胸口,也痒。”

傅朔寒个子高,手也大,手指修长,大手张开可以完全包住苏沅的一侧锁骨和肩膀。

掌心下的身体纤瘦脆弱,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折损受伤,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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