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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都不肯再去。
【你不听话,我就不管你了,直接带着你哥远走高飞了。】花间诩这样威胁到。
其实花间诩也就是随口说的,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只是他不习惯留下一点尾巴。
本以为他们差不多该各回各家了,没想到云琥阴郁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继续跟了上来。
真的能威胁到……
花间诩多看了云琥一眼。
云琥语气很冲地催促:“走啊。”
好像找到了云琥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终于把东西全部买完了,花间诩一类类分完,告诉云琥什么东西要干什么,什么东西要怎么保养,都给自己说累了。
云琥一一听着。
花间诩:“记清楚了?”
云琥点头。
花间诩:“那你再重复一遍。”
云琥:“……”
花间诩瞬间变得无比糟心,替早死的丈夫养弟弟什么的,也太麻烦了:“那你只要记清楚明天该穿什么就好了。”
月色低垂,两人告别回了各自的家。
碧玺收了晒在外面的稻谷,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她直起腰一看,喊道:【首领?】
云琥点了一下头,清冷的月辉倒印在他的眸子里,显得无比的冷漠:【白天的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首领是在说故意瞒着老师继承的事情,继续怀着不可言说的心思接近老师的事情吗?】碧玺明知故问道。
云琥脖颈上羽毛浮现,肌肉绷起,羽翅在月光下闪着刀刃般的粼粼波光,碧玺全身瞬间战栗起来,两只兔耳朵倏地竖起,眼睛像血一样红,这是身体在面对强大的猎食者时本能的防卫反应。
碧玺声音颤抖着,却还是坚持说了下去:【首领是不是太小看老师了?老师不是蠢人,就算你阻止所有人告诉他真相,他也终究会自己察觉的,首领在那个时候又打算怎么办?】
【不关你的事别打听,你只需要闭上你的兔嘴。】云琥的话杀意明显。
碧玺:【……】
见碧玺不在说话,云琥消失在了原地。
碧玺盯着地上留下的几根羽毛,抖了好久才从刚才的威压里回过神来。
不过思虑片刻,碧玺也释然了。
以碧玺对花间诩的了解,这两人要是真的对上,云琥真不一定能从老师手里讨得到好,老师能获得云生珀的青睐,还能将原本对他有偏见的聚落对他改观成这样,老师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人,至少现在的云琥还不是。
至于那时候真相暴露云琥会是什么反应,碧玺开始期待起来了。
云琥回到房子里,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碧玺跟他说的话,不管他想隐瞒多久,花间诩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如果花间诩知道了他的心思会怎么办?会离开吗?还是会留下来?
可花间诩之前说过,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他留下来的意义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云琥当天晚上就做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的心思在非常惨烈的情况下被花间诩知道了,花间诩执意要走,而他把花间诩关了起来。
他忽视了花间诩的全部反抗,将花间诩抱到对方和哥哥的睡巢上,当着哥哥骨灰的面强上了对方,又在对方精疲力竭的时候流着泪忏悔,渴望得到对方的原谅,但在下一次发现花间诩想要离开他的时候再次被愤怒冲昏头脑。
一边用强,一边在他耳边说是更喜欢哥哥这样对他,还是更喜欢他这样对他。
日渐扭曲的情感将两个人都折磨得面目全非,最后花间诩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自杀身亡,留他一个人无用地悔恨。
从梦中惊醒,云琥后背一片冷湿,窗外的月亮才刚刚过头顶。
他回忆着刚才的梦境,具体的画面在脑海里飞速消逝,只留下悔恨和恐惧的情绪。
他手指曲起,紧紧地捏紧身下的被单。
绝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第55章 首领当然是听夫人的了
尽管晚上花间诩已经提前把今天要穿的衣服和搭配的妆饰都分好类了,云琥照葫芦画瓢就行。
但出于对云琥的不信任,花间诩还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监督了。
他堵在出聚落的必经之路上,看见云琥和一小批亲信往这边走了过来。
花间诩打量着云琥,衣服是穿对了,发型……虽然和他之前嘱托的少了两股小辫子,发绳也编得乱七八糟的,但勉强还行。
云琥神情淡淡的,在跟旁边的亲信讲话,亲信身体有些绷紧,好像害怕说错话似的,云琥眼睛一眯,对方脸色就冒出了冷汗。
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花间诩,还是身后的坦桑先一步跟云琥说了一声。
云琥看到花间诩脸色微讶,听到对方道:“云琥,你的项饰呢?”
云琥下意识摸了一下空荡荡的颈间。
花间诩被云琥这副有些懵的样子逗到了,莫名感觉自己像抓到学生犯错的班主任:“忘记了,对吧?”
其他亲信不太听得懂人话,坦桑可是听得懂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那出什么表情。
云琥本就霸道专横的性格在当上首领后愈发突出,说一不二的,没人敢教他做事。
作为这两兄弟都很信任的亲信,坦桑心思最多,正想着该怎么调解首领和夫人之间的关系,就听到他们首领低低地:“嗯。”
坦桑:这如出一辙的惧内,不亏是两兄弟。
花间诩见云琥承认错误地还挺果断,正想说下次注意,就看到云琥回头让亲信们先走,自己转身往回走了,似乎要去找项饰。
其他亲信还是懵的,别说亲信了,花间诩都懵了,满脸都是“这么听话的小孩到底哪家的?”
花间诩:“等等。”
云琥停住了,回头看他。
花间诩手抵住额头,手背向外朝他们挥了挥:“这次就算了,你先去忙吧。”
“哦。”云琥见花间诩没什么别的事,便又回来带着亲信们离开了。
待他们离开消失,花间诩独自靠在围栏上沉思。
云琥受什么刺激了吗,这么听话的云琥,他真是太不适应了,而且脸色也很差,一副急需开导的样子。
下午云琥回来,好几次看见花间诩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走过去问:“有什么事?”
花间诩总算找到了切入点:“感觉你状态不太好,晚上没睡好?”
“嗯。”云琥脸色更差了,“做了很不好的噩梦。”
花间诩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这里路过的兽人不多,只偶尔走过几只端着水盆去桥对岸的兽人,就很适合谈心。
“还放不下你哥的事情?”花间诩道。
云琥看了花间诩一眼,低头没有回答:“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