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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云生珀的手就走:“去看看去看看!”
云琥敛下目光,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疏忽往后看去,只有茂盛的宽叶在随风鼓动,除了他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云琥转身往后走去,将宽叶全部踩到土里,虽然对方的速度很快,但他还是看到了那只兽人逃跑的背影。
细长尾,身高不到他的膝盖,弓起身体可以直接隐匿在宽叶下面,是只仓鼠兽人。
仓鼠兽人身高平均只有70厘米,很适合做密探之类的情报工作,他们聚落没有仓鼠兽人,这个兽人是哪里来的?
云琥追了过去。
热闹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很晚,花间诩玩嗨了,迟迟不肯回去。
云生珀有些无奈,手臂拦着他的腰不让他继续跟那群兽人乱来:“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我还不困。”花间诩挣扎着。
“你喝醉了。”云生珀道。
花间诩自己站直了,理直气壮:“我没有,我想看跳舞——”
云生珀已经有了分辨花间诩是否醉酒的经验,像这样突然犟得厉害的,八成就是醉得不行了。
云生珀:“回去我给你跳。”
花间诩思考了一会儿,点头:“行。”
总算是把这只野雀劝回家了,云生珀将花间诩安置在椅子上,打理对方乱掉的头发。
花间诩显然还处在宴会的氛围里,将一只笛子塞进了云生珀的手里:“我要你和我一起吹。”
“……好。”云生珀将笛子调整过来,还没问花间诩想吹什么,就听花间诩那边已经吹起来了,还在用眼神让云生珀快点跟上。
云生珀只好跟了上去。
只是花间诩随性得很,时不时就换一首曲子,一开始还是兽族里面的流行乐曲,都后面完全就是云生珀闻所未闻的曲子了。云生珀只得实时扒谱,也算勉强能跟上。
就在这时,披着一身寒露的云琥闯了进来:【哥,我有事跟你说。】
乐声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弟弟。”花间诩歪倒在桌子上,手里还紧紧握着笛子,朝云琥招了招手,“一起吗,加入我们吧。”
【他怎么了?】云琥看了一眼花间诩。
【醉了。】云生珀手抵在额头上,叹了口气。
云琥是见识过花间诩喝醉的样子的,冷笑了一声:【那确实难缠。】
【所以,怎么了?】云生珀道。
云琥将视线收回来:【宴会里有只仓鼠兽人进入了我们聚落。】
云琥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他很狡猾,我一路追过去,还是跟丢了。】
【仓鼠本就以灵活见长,那边枝叶茂盛,跟丢很正常。】云生珀望向屋外浓稠的夜色,【猎赛结束,聚落之间的实力被重新划分,有野心的聚落会把目光投向其他弱势聚落,但敢对猎赛优胜者有想法的,不多。】
【你是说,红曜?】云琥道。
云生珀:【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想放弃吞并所有聚落的野心,猎赛结束以后,他一定会行动起来,明天开始恢复日勤,加大东边的巡视次数。你再去叫一些人去开个会……】
云琥听着云生珀接下来的安排,只是他们在这边谈着正事,花间诩在另一边“呜呜”地吹着乐。
倒不是多难听,只是有个声音一直在旁边,莫名让云琥静不下来,过了一会儿,云琥按捺不住了:【哥,能不能让他住嘴。】
云生珀还没说话,花间诩耳尖先听到了:“不爱听出去,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云生珀站起来,对云琥道:“出去说。”
云琥:“哥,你就这么惯着他,迟早有一天他得爬到你头上去。”
没想到花间诩也安分了,放下笛子去拽云生珀的衣摆:“不吹了,首领大人不许走。”
云生珀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花间诩拉着他衣摆的手,果真不走了,重新坐下来,还给花间诩旁边空掉的茶杯填了茶,对云琥道:【那我们继续吧。】
【……】云琥臭着一张脸,坐了回去。
把全部的事情交代完,云生珀回头看见等在那里的花间诩,将桌子上的笛子拿起来:“还吹?”
“不吹了。”花间诩早已有了另外的注意,将云生珀拉下来,凑到对方耳边道,“我也跟碧玺学了舞蹈,今天晚上跳给你看好不好?”
云生珀眼中带着些许兴味:“当然。”
花间诩眼睛一转,看向了明明已经谈完事却依旧没有要走意思的云生珀:“弟弟,你什么时候走?”
云琥:“……怎么,这也是我哥的家,我还不能在这里多喝会儿茶了。”
花间诩晃了晃食指:“你明天再来吧,我要给首领大人跳舞了。”
云琥后背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臂,一副蛮横的模样:“你是什么金贵的舞姬么,跳个舞还得把所有人都赶走……”
花间诩趴在云生珀肩膀上:“你还小,这种舞不能给你看,弟弟听话,乖乖回去睡觉吧。”
闻言,云生珀眉梢微微挑起,带着些许差异地望向花间诩。
云琥:“你……”
云琥后面的话被云生珀打断了,他哥抱着花间诩的腰,看他的眼神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敌意:“阿琥,回去。”
话语被连番打断,云琥憋着火气,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弄得好像他很乐意待在这里似的,二话不说摔门走了。
云琥走到路上,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气,那是他亲哥的房子,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赶他走了。
什么舞只能让他哥看,他偏要看。
云琥脚步停住了,负气一般转过身,往回走去。
他们这个种族的巢穴都喜欢屋顶不封盖,能直直看到月亮,但云琥不一样,他不爱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建屋方式,这种建筑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可能云生珀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构造的巢穴,屋檐顶上有一处地方,可以窥伺到里面的同时不让里面的人发现。
云琥便这样停在了云生珀的屋檐上,勾栏听曲似的,曲着一条腿往下看去。
切,不就是普通的跳舞么。
云生珀坐在花间诩原先坐的位置上,目光柔和地看着翩然起舞的伴侣。
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舞蹈,可随着时间渐进,别说云生珀,云琥也发现了不对劲。
外套的纽扣不知何时在舞动中解了开来,花间诩转身扭转,手臂往前一抛,外套便到了云生珀的怀里。
云琥眉梢蹙起,什么怪舞,居然还要脱衣服?
云生珀却醒悟了过来,看着花间诩的眼神带了点隐晦的意动。
云琥感觉他哥往他方向瞥了一眼,云琥警觉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感觉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和兽族的豪放露骨不同,花间诩的风格更为含蓄,将遮未遮,欲说还休,却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