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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走出来才道:“文水叔,要是很严重的病情,爷爷恐怕没有那个精力处理。”

熊爷爷这一次病得很严重,如果可以,熊景炎不想让他诊治任何人。

熊文水听懂了,他抽着烟,面上的忧愁更甚。

绵宝看着人类带着军人进入曾叔祖的房间,又看向停在大院外面的车子,还是对外面更好奇一些,甩着尾巴往墙边跑。

瑞哥在房间门口看见它动作,跟上来和绵宝一起趴在了墙头上。

外面,一个个陌生的人类和村子里大家抱头痛哭。

这大半年里,每一次天气的转变都伴随着一段时间的正常天气。

村子里在外打工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是这两次回来的。

但也有些人没有回来。

他们的理由各种各样,有是为了赚钱的,也有觉得城里肯定会比村里好过的,等等。

然后无一例外,在城里过了一段很是艰难的日子。

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下,当政府只清理主干道的时候,问题就开始出现了。

取暖、用水、用电、生理问题、粮食问题……

绵宝看着一个满脸风霜,面色蜡黄的人朝个看上去才三十几的大叔喊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好怪,再看一眼。

还是好怪。

从哭哭啼啼的人类身上移开,看向卡车旁边站着的十分茫然的一家子,他们身边是熊文水挑着压人去军营的那几个。

猫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撞撞大黑猫,“瑞哥你看,那些人类是不是看着有些眼熟?”

瑞哥看了会儿,很诚实地摇头,“我看不出来。”

猫认人又不依靠外貌,也就绵宝这种从小在人类身边长大的,才掌握一点这种技能。

不过…“那些人类在警惕他们,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大黑猫说的是那些人周围的几个村民。

绵宝听着大黑猫的解释仔细观察了好久,也没有在那几个人类身上看见警惕,不过瑞哥都这么说了,猫当然是选择乖巧听话。

下午的雪又大了一点,匆匆回来的人被村民们喊着附近避雪烤火。

这样一来,站在边缘的那一家人就显得十分的突兀了。

整个村子没有一个愿意喊他们去烤火,少数几个和他们说话,也是两三句就结束了。

绵宝凭借着良好的动态视力,倒是在几个婶婶脸上,看见了对小孩子的担忧和怜惜。

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甚至没有送一个暖水袋出来。

绵宝蓬松的大尾巴摇摆着,肯定道:“这一定是一家很坏很坏的人。”

瑞哥同意猫的想法,但是…“人类为什么要带坏人回村?”

就在两只猫嘀嘀咕咕说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了院门。

绵宝看见对方一愣,突然道:“我知道他们为什么看着很眼熟了!”

瑞哥探头看了眼走出来的人,迟疑地推测,“他们和六姑奶奶长得像吗?”

绵宝连连点头。

何止是像啊,人群里年纪比较大的那四个人里,有一男一女可以说是和六姑奶奶熊韶诗有八分相似。

猫发挥直觉,跳下墙头,跟在六姑奶奶的身边。

一左一右,跟小保护神似的。

熊韶诗心里平添几分暖意,面上也显露出两分笑意。

走到近前,那个和熊韶诗长得像的女人迎上来,亲亲热热地就是一声:“小姑。”

在猫的注视中,熊韶诗冷淡地撇开她的手,视线在这群人的身上划过,最后落在看上去年纪最小的孩子身上。

“多大了?”

那小孩儿有些害怕,瑟缩地躲在妈妈身后,小声道:“六岁。”

熊韶诗点点头,视线落到他妈妈身上,“听说过我吗?”

女人明显知道一些事情,讪讪的点点头,喊了一声姑奶奶。

这一声就像是打破沉寂的锤子,一大家子人很快就恭恭敬敬地喊了人,就是不懂事的小孩,也被推出来乖巧地喊太姑奶。

熊韶诗挨个点头应了,视线看向中间另外三个面色不好看的中年人。

她轻咳两声,“我哥呢?”

三人相觑一眼,视线落到一个近三十岁的女人身上。

她打开胸前的背包,红肿的手指哆嗦着取出一个布包,一层一层打开,露出里面的骨灰罐头。

“姑、姑奶,外公在这里。”

这一声出来,熊韶诗的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她伸手抱住那个骨灰罐子,难得没有维持形象,像是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起来。

见状,女人忙上前两步扶住她,原本已经哭到干涸的眼睛,再次落下眼泪。

绵宝摆着脑袋看人类哭哭啼啼,大眼睛里的茫然浓烈极了。

不是、不是见坏人吗?咋抱在一起哭啦?!

熊韶诗哭出心里的痛苦,抱着骨灰罐子站直身体,声音沙哑微颤:“跟我进来吧。”

绵宝看着人类跟上去,小脑瓜子的疑惑变多,在人类即将进入院子之前,和瑞哥一起冲到了熊韶诗的身边。

带上猫,猫可以保护奶奶呀~

他们一路到了曾叔祖的房间,老人和战士说话时带着的笑意,在看见这群人后渐渐消失。

第67章 过往

绵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冷漠的曾叔祖。

就是前几天看那对夫妻,也是对小辈的恨铁不成钢,与对林奶奶的心疼。

但今天,面对这群看上去还可以的人,曾叔祖的态度,比对待陌生人还要冷漠几分。

之前要挽六姑奶奶的中年妇人唇瓣嗫嚅着,声音很小的喊了一声:“小爷爷。”

要不是猫听力好,差点都没听见。

绵宝跟着瑞哥跳上沙发,嘀咕道:“爷爷年纪大了,肯定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曾叔祖确实没有听见,但他对这几个人太熟悉,女人的唇瓣蠕动,就知道她在喊自己。

老人重重地冷哼一声,“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踏进永义村了?又回来干什么?!”

绵宝在曾叔祖身边调整好姿势,把爪爪藏到胸脯下,优哉游哉地看向挤成一团的人类,小猫脸上装满了好奇。

先前从背包里拿出骨灰罐子的女人上前一步,还没有开口,就被曾叔祖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五教的规矩被你丢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长辈的恩怨需要你站出来说话?”

被骂了,女人老实一缩脚,又站了回去。

如果说曾叔祖对四个中年人是冷漠,对几个小的,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他见人退回去,眉毛一竖,“怎么,想让老头担一个虐待小辈的罪名?”

他点了点站在后面的那几个,“傻站着干什么,走进来,把门带上!”

于是一群小辈就顺着长辈站的缝隙穿进屋里,继续安静如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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