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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微微皱眉,语气有些担忧。

虞纠微微摇头,他的眼神有些凝重,示意楚缪鸣和凌白钰看向祭台下方。

两人顺着他的视线朝那边看去。

黑压压的密密麻麻的穿着校园制服的学生神情恍惚地从晦暗的荒漠之中朝着祭台中央走来,如同大片大片的行尸走肉一般。

他们都很安静,没有喧哗也没有吵闹,就像是在参加某种仪式一样。

楚缪鸣皱眉:“这些......不会都不是人类了吧?”

虞纠摇头:“不。”

凌白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从虞纠出现在那个学院之后,他就觉得不太对劲,无论是西柏聿还是那个名为伊莱的少年都过于在意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境的后遗症,他总觉得虞纠看起来和梦里银紫发头的魅魔有些相似。

视线落在少年的脸上,凌白钰也不由地微微恍惚起来。

虞纠侧过脸,看向那些缓缓爬上祭坛的身体。

在那大片空洞而迷惘的行尸走肉之中,他终于看到了楚缪鸣这支队伍另外两个队员的身影。

浑身上下燃烧着炽热明亮的赤色火焰的少年脚踩在那些学生的身上。

他一手拿着一把火红长弓,另一只手则紧握着一只黑色箭矢,脚下的动作飞快,一下子就停在了他们三人面前,火焰似的眼眸冷静而深沉。

云烁看了他们许久,确定都是本人,才开口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紧随其后的是,是一头秀丽金色长卷发,穿着紧身黑皮衣,扛着着火箭筒来到他们身前的关神箬。

她听到云烁的话,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们几人一眼,突然扬了扬红艳的唇:“我们队伍总算都到齐了。”

“所以说,有人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她弯了弯眼,笑着问道。

......

凌白钰把自己和虞纠在圣斯洛特伦德学院相遇后的经历和那个梦境说了一遍。

关神箬陷入沉思,想了想说:“你们突然出现在这里,有可能是那个叫伊莱的做的?”

伊莱委屈的声音在虞纠的意识空间响起:【不是我。】

虞纠面无表情,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想。

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的应该是......

——邪神。

这个充满污染和恶意的世界是如何生成的。

光明神明既然能创世,那么作为他的对立面的黑暗神明当然也能创造了世界,作为他最强大的分/身,当然也能困住那些被污染了的分/身。

可邪神无法创造灵魂,那这个世界人类的灵魂从何而来......

虞纠微微垂眸,看向下方那些忽然停在原地的诡异的学生。

古老繁复的祭坛与这些穿着现代化制服的人类们格格不入,又诡异地融洽。

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把他们都引到祭坛来?

楚缪鸣若有所思,他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边框眼镜:“可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并没有遇到伊莱......你们应该也没有吧?”

虽然是疑问句,他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云烁忽然笑了笑:“我进入那个奇怪的学院已经十天了,凌白钰是七天,神箬是四天,楚队是十三天没错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落在虞纠身上:“所以,你是一天,对吗?”

虞纠轻轻点头,“怎么了?”

云烁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在这十天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里的所有学生其实在这所学院都没超过两个星期。”

虞纠微怔。

西柏聿和伊莱的记忆篇章不断在脑海里放映。

可是.......

楚缪鸣微微皱眉,却没有意外,他其实看过档案室的相关资料,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学生的入学时间,却都很奇怪,所有人进入学院的时间其实都是一个数字。

——200年前。

他把这件古怪的事情也说了出来,提出怀疑:“你是怎么知道他们都没超过两个星期的?”

“我翻进了老师办公室,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云烁发出嗤笑声:“他们全部都像木偶一样停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我于是开始翻他们桌上的学生作业,上面的日期全部都是从两个星期前开始的......我怀疑这件事就和这个祭坛有关。”

“至于你看到了那个两百年前。”他随意地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都死在了两百年前呢?”

虞纠的眸光却渐渐沉了下来。

两百年?

那是魅魔与教皇在索法西鲁大陆消失的那段时间。

他并不认为那是巧合......

邪神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说的好瘆人。”

关神箬忍不住轻轻翻了个白眼,将被风吹乱的几缕金色的发丝撇在脑后,“不过确实有道理,小烁这次做的不错。”

她眸光凌厉:“我们或许可以看看那些学生,等会儿会做些什么......”

就在她话刚落下的一瞬间。

浩瀚阴暗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轮冰冷诡谲的月亮,透着无尽神秘恐怖的光辉,照耀在整个苍穹与大地上,仿佛是神灵降世,带来无穷无尽的威严与神力,让人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惊惧害怕之意。

这一刻,天地万物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唯有那冰冷的月华照耀在身上。

几人也都瞬间止住了声音。

高高的古老祭台下方一大片漆黑的人影跪在了地上,他们抬起头仰望着高台之上,神情逐渐恢复神采,眼神中忽然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这些年来,每两个星期的夜晚时分,他们就要经历一场无比痛苦、煎熬的祭祀,

他们会在这场祭祀之中,互换阶级与身份,上一个是贵族的,下一次就可能是平民甚至是奴隶,从云端坠入地狱也不过如此。

而上一次被压迫的人,下一次可能会成为压迫者。

只除了固定位于金字塔顶端的那四个人的地位永远不会变。

所有人都只有在祭祀的时间里,他们才会恢复真正的记忆。

如此反复循环,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年的折磨了,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

他们不敢憎恨这个世界的神明,只能一次次地变得更加疯狂,绝望,怨毒和充满戾气和恶意。

无数个徽章在那诡异的光芒照耀下发出了绚烂斑斓的光,颜色逐渐互相变化。

“他们在干什么?”关神箬疑惑问道。

凌白钰皱了皱眉,他的视力还不错,但却还是没办法看太清楚。

楚缪鸣平静地抬了抬眼镜,薄薄的镜片闪烁着一层淡淡的白光,他清楚地看到了原本位于最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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