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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从被沈清灼捡到带回家开始,再到他逐渐能化出人形,梦里沈清灼是一位行善好施的医者,他被沈清灼治好伤后就跟着沈清灼一起行医,路上有很多艰难,从他出现以后,沈清灼总是受他连累。但是这样,沈清灼也从没抛弃过他。
他很少做过这样清晰完整的梦,梦里,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小龙,不像其他的梦他很坏不断杀人,梦里很平静。
直到最后梦境结束,他走完了自己的一生,沈清灼依旧年轻,一丝白头发都没有,他却成了一条苍老的龙,没有法力,他不能再变成人形,以龙的形态老死在沈清灼怀中。
在最后灵魂脱离出去的时候,祁叶看到沈清灼将他安葬,在他的墓前站了整整三日,为他落下一滴泪。
这是祁叶第一次见到沈清灼流泪,不管梦里、还是梦外。
醒后的祁叶恍恍惚惚,仿佛真的这样走完过一生。
他低头,看到旁边还熟睡中的沈清灼。
祁叶心想,如果真的能够这样,也不错。
因为这些天,他还经常做的梦,是他变得很坏很坏,像现在一样是人人都怕的魔君,甚至比现在还要坏。
所有人都想杀他,最后所有人都被他杀死。
梦里没有沈清灼,或者,沈清灼失望地从他身前离开,或者,沈清灼也要杀他、最后亲手杀了他。
祁叶不想留在魔界。
他那日杀了很多魔,之后不知怎么的,他就成了他们的魔君,祁叶其实不想做什么魔君。
他厌恶世间的魔,厌恶魔界。可是,他也厌恶人。人间,他也不想去。
祁叶发现,没了沈清灼给他出主意后,他真的什么能去的地方都没了。
他喜欢沈清灼对他笑,喜欢以前那样恣意平生的沈清灼,他觉得这样一个人不应该是被限制禁锢住的,他也不行。
沈清灼就是他的神明。
可是当看到沈清灼虚弱地从他面前醒来时,祁叶又想,亵渎神明。
反正沈清灼反抗不了。
祁叶这样想。
他坐起来,朝着沈清灼俯身下去看着他,眼睛里逐渐染上欲望,手不知不觉摸向沈清灼脸颊、再到腰际。
身下的人不知是不是被他打扰到了,皱了皱眉。
突然,祁叶清醒过来。
他连忙收手,替沈清灼拢好衣服。
祁叶懊恼,等沈清灼睡醒他光明正大地碰他,趁人睡着偷偷摸摸算什么?
反正,沈清灼也反抗不了他的。
反正……沈清灼应该会愿意的吧?
沈清灼对他那样纵容。
祁叶没再睡,一直盯着人看到天亮。
沈清灼一夜神色平静,除了被他打搅到那次,没再有过任何不适。
第二天沈清灼睡醒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看他的祁叶。
祁叶目光平静又炽烈,落在他身上自相矛盾着,沈清灼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
因为身体弱,沈清灼感觉睡眠质量都变好了,一夜睡得格外熟。
沈清灼见他还看着自己,目光由他的脸上落到腰上,也跟着往自己腰下看了一眼,第二眼,看到自己整齐无比的衣襟。
比刚穿上时还要整齐,他被祁叶抱住睡了这一夜,就算是翻个身动弹一下,正常衣服也会留下褶皱,而现在就像是刚穿上的一样。
沈清灼想起祁叶说的话,他每日看他还摸他,轻笑道:“你脱我衣服了?”
祁叶原本小心地看着他的反应,以为自己准备得充足该不会露馅了,没想到沈清灼直接一个问题问出来,祁叶一惊,连忙否认,“我没有!”
祁叶眼神飘忽不定检查,明明他已经给沈清灼把衣服重新穿好了,扣子也都扣上了,为什么沈清灼还能看出来?
不过……这次倒不曾说谎,他真的没脱。
祁叶还是不明白,沈清灼是怎么怀疑到他的。
沈清灼:“没脱过,为什么我衣服这么整齐?像刚穿上去的。”
祁叶呆滞,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沈清灼,想到自己由于怕被沈清灼发现一次次帮沈清灼整理衣服,觉得自己好蠢,沈清灼好聪明。
祁叶支支吾吾,“我没脱下来,就摸了一下腰,又帮你穿上了。”
沈清灼听到,在意料之中,又有些意外,鬼使神差问道:“好摸吗?”
祁叶犹豫着,点了点头。
当然好摸,沈清灼腰又细又软,他一抱直接塌在他身上,好摸极了。
早知道还是要被沈清灼勘破,他就多摸几下了。
不,他就不遮掩了。
沈清灼从昨晚觅死被他撞破之后就变得像从前一样,不再死气沉沉,愿意再跟他说笑了,祁叶也猜不透沈清灼会不会再说出挑逗他的话,或者气恼他的小人行为再变回冷漠的样子,心里有些心虚,紧紧盯着沈清灼。
然而,沈清灼刚睡醒,又闭了闭眼睛,没再说什么歪头躺了回去。
祁叶碰了碰他,“主人?”
沈清灼声音带着慵懒,以及刚睡醒后的含糊嗓音,“可以摸,你摸的时候轻点,别把我弄醒就行了。”
祁叶再次惊愕,这次不敢再多碰沈清灼,拦住沈清灼腰的那只手也不敢再动,直到过一会儿,再次听到匀称极轻的呼吸声。
沈清灼又睡着了?
祁叶不知所措。虽然知道沈清灼神魂虚弱,却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常的。
因为昨日那一刀,神灯里沈清灼的神魂火比一开始更弱了,本来就极弱的火苗又小去一半,像沈清灼还没醒时那样。
祁叶起来,给他重新换药。
祁叶配的都是不烈的药,用在身上不会刺激伤口让伤口疼,下手时也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动作极轻极轻。
祁叶突然庆幸自己这不知哪得来的医术。
到现在、一次次,祁叶几乎能断定,自己确实是有学过医术的,不然也不可能懂这么多、知道得这么细。
可是他确实不记得自己何时习过。
总不能是在梦里学的吧,祁叶心想。
不过,他虽然动作极轻、用的都是最好最柔和的药,上药上到最后,沈清灼还是又隆起了眉。
祁叶吓得瞬间不敢再动作,怕把沈清灼痛醒,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还好,沈清灼并没有醒。
每次看到那雪白无瑕肌肤上的一个伤口、想到沈清灼拿刀刺向自己的时候,祁叶都希望,当初那一剑刺的是他。
一剑不够、沈清灼不解气,能多刺几剑,到沈清灼开心了为止。
他这条命本来就是沈清灼一次次救回来的,所以,即便沈清灼想要取走,他也是可以的。
祁叶给他把全部药换好之后,沈清灼还在睡,到后面似乎没那么痛了,沈清灼睡梦中眉心舒展开,睡得格外放松。
祁叶这一天哪都没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