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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只是马匹失控险些冲撞了六福晋。
“混账东西,本世子何时指使你做过这些?”康亲王怒不可恕,抬脚就要踹他,被康亲王一个眼神制止了。
康亲王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即跟康熙开始打感情牌,“万岁爷,我家这孩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他也是您的孙辈,这孩子虽然愚笨了些,但也不至于这般恶毒。”
自从那小厮开口说话,康亲王背后就冷汗连连,这罪认不得,即便康熙放过他们,眼前这位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贪恋女色,后院女人争风吃醋的事不少,定是那李氏有意争宠,才想出了此计。”
胤礽只觉得这理由太扯了,冷声反驳道:“李氏争宠为何要害孤的六弟?难不成是因为世子对孤六弟心生不满?若真如此,那他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康亲王偷瞄了一眼康熙脸上的神情,知晓这次是躲不过了,只恨自己生了个棒槌,不能为自己争光也就算了,还干出这种事。
“混账东西!”康亲王忽然一脚踹翻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他,“平日里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纵容妾室行凶,即便你是皇室子弟也逃脱不了干系。”
“万岁爷,都是臣教子无方,险些害了六福晋,您怎么罚臣都认了,只是臣一定要说一句,这些事臣不知情,若臣知晓定然会拦下那个贱人。”康亲王跪在地上,抓着康熙的下摆就开始哭诉。
“臣对不起臣阿玛的教导,家宅不宁险些害了六福晋,臣这就跟荣贝勒谢罪。”
康亲王心一横,直接站起身瞅准了屋里的柱子,直接冲了过去,在他的脑袋即将撞上柱子时突然停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岳兴岱薅住康亲王的后领,康亲王的额头离柱子堪堪只有一指宽,岳兴岱右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单手拦住个成年男人着实不易。
“康亲王这是做什么?自戕来威胁汗阿玛吗?”胤礽嘴角挂着冰冷的笑。
屋里所有人都被康亲王的动作惊住了,往常只有那些迂腐的御史才干的出来的事,没想到身为武将的康亲王把这招玩的这么溜。
且不说能不能直接撞死,康亲王今日真撞柱了,传到外面去那就成了荣贝勒仗势欺人,康亲王不惜撞柱自证清白,到时间是真的有口难辩。
“万岁爷,臣与您同宗同族,又自幼和您一起长大,臣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了,我是气荣贝勒不顾亲情拿康亲王府开刀,可我若真要做些什么,何苦等到现在?”康亲王又嚎了起来。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抱着康熙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大有康熙若不信他,他还敢在撞一次柱。
“混账,乾清宫岂是你胡闹的地方,人证物证皆在,你们康亲王府也脱不了干系。”康熙愤恨的踹了康亲王一脚。
侄子害了儿子,这事传出去只会丢进康熙的颜面,不处置又给几个儿子交代不了,更何况,侄子没有儿子亲。
只一瞬康熙就有了决断,康亲王世子被罢了世子之位,贬为庶人流放至宁古塔,而想自戕证清明的康亲王降为郡王。
至于李家罢官抄家,全家同前世子一起流放到宁古塔,至于现在都是流放的犯人,两家人会不会打起来就不是康熙关心的事。
旨意一下,李家人和前世子已经瘫软在地,没了世子的招牌,李太太恨不得抓着他的辫子就打,奈何还在御前,李太太不想流放变砍头。
而李家大少奶奶全懵了,因为小叔子的一念之差害得一家人被流放,还是宁古塔那种寒苦之地,别说几个孩子就是她也受不了。
还没等哭出声,屋里就涌进一群侍卫,架着几人往外走,出了乾清宫几人终于忍不住小声呜咽了起来。
最后悔的莫过于康亲王世子,他好好一个世子,不作妖不闹事等康亲王百年后他就是亲王了,现在好了,流放宁古塔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阿玛,阿玛救救儿子!”康亲王世子忍不住喊了起来,只是刚喊了几句,就被侍卫堵着了嘴。
而乾清宫里的康亲王…不康郡王正跪着谢恩,只是降爵已经大大超过他的预想,他该庆幸的是六福晋和孩子没事,不然整个康亲王府都要被那个不孝子赔光了。
“臣库房里还有不少补品,愿意献给荣贝勒,给荣贝勒和六福晋赔罪。”
康熙微微颔首,随后示意他先回去,外面的天眼见着就暗了下来,再不走宫门就落锁了。
康郡王离开后,康熙又看向还等着的胤祚,“你们夫妻今日就歇着宫里,让太医好好给你福晋瞧瞧。”
胤祚眼巴巴地瞅着康熙,“阿玛,能不能让我们多住几天,舒窈虽然看着没事,我怕她这几日身子不适,宫里寻太医方便些。”
康熙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隐忍之色,一旁的梁福安连忙在康熙身后塞了个软枕,又拿来一个纯白的小瓷瓶和温水。
“万岁爷。”梁福安轻轻唤了一声。
康熙从小瓷瓶里倒出一粒小丸子,混着温水就喝了下去,随后就开始挥手赶人。
胤祚有些好奇康熙喝的是什么,他瞧着有些像之吴崖炼的丹药,只是他后来开了府,宫里的消息知道的也少了许多。
胤礽虚拦了一下胤祚,后者朝他投来了不解的目光,胤礽没有过多解释,同康熙告退,便拉着他一起离开了。
阿哥所之前的院子已经住了其他人,空着的院子还需要收拾修缮,康熙直接让胤祚去了毓庆宫住几日,舒窈则被乌雅氏接回了永和宫。
胤祚在永和宫安置好舒窈,才趁着夜色回了毓庆宫,太子妃已经让人在前院备下了酒席。
饭桌上还坐着一个缩小版的胤礽,不满五岁的弘晳正拿着一块糕点啃,也不知胤礽是不是从小被要求的过于严格,他对于膝下的几个孩子十分疼爱,三个孩子几乎都是他从小抱到大的。
“阿玛,六叔。”弘晳跳下凳子,迈着小短腿跑到了二人身前。
胤祚弯腰抱起小家伙,还颠了颠他,“又重了些,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姐姐睡了,额娘哄弟弟,我就来陪阿玛招待六叔。”弘晳边吃着手里的糕点边说。
“我给阿玛和六叔都点了你们爱吃的菜。”
整个吃饭过程,弘晳如同勤劳的小蜂蜜一般,在阿玛和叔叔间来回折腾。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弘晳早就撑不住,让乳母抱回了后院,前院厅堂里就剩胤祚兄弟俩。
“二哥,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这可是第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要是就这么…我非疯了不可。”胤祚脸色微醺,拉着胤礽就开始哭诉。
胤礽脸色虽然也染上了醉意,但是一双过于清明的黑眸证明他根本没醉。
胤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