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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从后腰摸出随身携带的鞭子,小跑着上前,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胤祚瞅准时机直接甩出鞭子,套住黑马的脖子。
黑马发出吃疼的嘶叫声,高高扬起马蹄想要挣脱鞭子,奈何鞭子那头的胤祚死死拽着鞭子。
落后两步的岳兴岱立即上前,一手拽着鞭子,直接翻身上马,死死勒住拴在马上的缰绳。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主子带走。”胤祚没有松开手中的鞭子,而是冲死死护着舒窈的明月暮云二人喊道。
明月愣了一下,搀扶着舒窈的胳膊,和暮云一起把人搀扶到安全地带。
确认她们已经到了安全地带,胤祚才松开了鞭子,同一时间岳兴岱顺势拿过鞭子,强迫黑马调转马头,朝着人少的方向离开。
“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能任由失控的马乱跑!”何柱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和缓了些,这会又忍不住骂球场里的人。
他愤愤不平的声音引得胤祚的侧目,下一秒,胤祚带着怒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不去查黑马怎么来的,在这骂几句管用吗?”
何柱讪笑了一声,连忙退下去。
“等等,先让人把岳兴岱找回来。”胤祚又叫住了他。
待何柱离开后,胤祚赶忙回去查看舒窈的情况,舒窈此时已经被扶着坐在一片空地上,周围连人都没几个,但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一个个都如临大敌一般,将人团团围在中间。
看见胤祚过来她们连忙让开一条路,舒窈也扶着暮云的手要起身,被胤祚拦了下来。
“你先坐着,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胤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认舒窈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惊慌的情绪尽数散去,胤祚心中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不由得生了几分疑惑,按说这里的马不是由他们的人看着,就是客人自己家的马。
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匹受惊的马,黑马过来的方向还是没什么人去的,倒像是一场人为制造的意外。
胤祚的思绪忽然被一阵急促的喊声打断,他转头看去,四福晋正急匆匆带着人赶过来,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焦急之色。
“好好的怎么就被马惊着了,今日你要来,我是敲打了好几次,不许出现这种情况,怎么还是出现了?”四福晋说着最后一句话,眼神严肃地看向身侧的大丫鬟。
一旁的大丫鬟连忙请罪,又道已经派人去查了。
胤祚知道这事和四福晋无关,他们兄弟感情好,又没什么利益冲突,四福晋没理由做出这样的事。
“和四嫂没关系,还要麻烦四嫂照看一下舒窈,我要亲自去查此事。”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刻钟的时间,胤祚直接让人封了整个马球场,今日来的少说也有上百人,除了请来的客人和各家的下人,其他的都是禛贝勒府的人。
胤祚指挥起来十分顺手,清点各家带来的人和马,这里大部分马都是禛贝勒府备下的,有专门的马夫看管,四福晋怕出什么意外,派了不少人看管马匹,闲杂人等是混不进去的。
派去清点马匹的人回来说,禛贝勒府的马并没有丢失,而其他人家的马也没有什么异常,因为是私下悄悄打听的,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
底下的人都谨慎,舒窈受惊的事并未到处宣扬,大多数人只当是舒窈有孕身子不适。
岳兴岱回来已经是两刻钟后,黑马是被人抬回来的,黑马身上冒着血汗,嘴边还有白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马是被下了毒,胤祚脸色更加难看,视线落在岳兴岱身上,他已经累得额头上直冒汗。
“这黑马一直处在癫狂状态,一直狂奔了快半个时辰,倒下后直接就口吐白沫死了。”岳兴岱道。
胤祚接过何柱递来的棍子小心翼翼拨开黑马背上的马鞍,马鞍是京城常见的款式,没什么特别的。
“一般人家都会在马鞍里面绣上自家的姓,以免弄丢或者和别人的弄混。”说话的是四福晋身边的大丫鬟。
她说完便蹲下身,拿着已经取下来的马鞍仔仔细细查看了起来,不出所料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只是一套普通的马鞍。
正在此时,何柱带回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查到了黑马的主人。
“翰林院试讲李家二少爷带的马不见了,听他家的下人说是他家少爷跑马时,突然遇到了悬崖,马掉下了悬崖,李家二少爷堪堪捡了一条命,刚才大夫给福晋看完病,李家太太就求了福晋,让大夫去给李二少爷治伤。”
胤祚眉毛微挑,“我记得这跟前没有什么悬崖,李家人是怎么跑去了悬崖边?”
“离这最近的悬崖骑马要一个时辰才能到,李家人不留在这里,跑那么远做什么?”岳兴岱持怀疑的态度。
“过去瞧瞧就知道了。”
一炷香后,众人来到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处,几张桌子临时拼凑的床上躺了一个和胤祚差不多年岁的青年,此时正捂着胳膊喊疼。
而床边一个打扮华丽的贵妇人一边用帕子抹着眼泪,一边让大夫务必治好她儿子的胳膊。
瞧见胤祚几人的身影,贵妇人的声音微微压了下去,跟大夫嘱咐了几句,才朝胤祚行礼,刚行了礼又开始哭。
“贝勒爷,我家这小子不懂事,乱跑险些摔下了悬崖,差点给贝勒爷添了麻烦。”
胤祚道:“不碍事,李少爷没受伤就好,我听说李少爷的爱马摔下了悬崖,李少爷可还记得在哪里,我派人去替它收尸。”
“不用!”一道急呼声响起,原本还在装睡的李家老二忽然转过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又挣扎着起身要给胤祚行礼。
胤祚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起身。
“咱们大清将马看的十分重要,你的爱马不幸摔下悬崖,哪怕它已经没了也要寻回来好生安葬。”
李家老二虚胖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他咬牙道:“贝勒爷说的对,等我回去了定会派人去寻。”
“何必那么麻烦,我让人下去找。”胤祚笑道。
李家太太见胤祚对此事上了心,按住想要拒绝的儿子,朝胤祚说了一箩筐好话,恨不得立即同他攀上关系。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先是福晋被马惊着了,又是你们家的马坠了崖。”胤祚同李太太寒暄了几句,又皱着眉苦恼道。
李太太刚想说许是这地风水不好,又想起选址的就是四福晋和六福晋,这不是打胤祚的脸嘛,只好讪讪的闭上嘴。
被亲娘捂住嘴的李老二心中憋闷,又不敢开口说话,只能生憋着。
“贝勒爷,今日过来的不是王亲贵族,就是朝中重臣的家眷,怕是被有心人混进来捣乱,还是严查一番为好,免得再生事端。”岳兴岱做出一副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