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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你额娘宫里还聊起你,你们今儿怎么没去上课?”
“伊布里,你撺掇着六阿哥逃课?”乌雅夫人又冷脸看向自己儿子。
胤祚立刻摆手解释,“舅母误会了,是我自己有些不舒服,想出来走走,舅母能带我出宫吗?”
乌雅夫人原本在永和宫生了一肚子气,这会瞧见容貌俊郎的胤祚也消了大半,四阿哥不行还有六阿哥呢。
“舅母可不敢带你出宫,你若出了什么事,舅母就是有十个脑袋都赔不起,既然不舒服快去请太医瞧瞧,舅母要出宫了。”
乌雅夫人轻声嘱咐着,面对自己儿子又板起脸,“好好伺候六阿哥,莫要在宫里惹事。”
伊布里头都要点掉了,看着远去的马车,他终于松了口气。
带着伊布里两个又去不了御花园,胤祚只能把人带回阿哥所,这会已经到了秋天,小园子里的景致都有些枯萎了,刚走了没几步,伊布里就拉住了胤祚。
“那边有人。”
胤祚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宫里没人了那成什么了。”
说完躲在假山后面偷看,小湖边站着两个人,胤祚一眼就认出了大哥,另一个年纪大穿着官服的应该就是纳兰明珠,前些日子一举抓获了不少白莲教教徒,纳兰明珠又重回朝堂了。
“六阿哥,偷听不好吧!”巴彦有些迟疑的说。
胤祚不管,“纳兰明珠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他要欺负大哥怎么办?”
胤祚的话说完了半天都没见响动,转头一看伊布里二人已经退出了好远,胤祚冲二人招手,小声道:“你们跑那去干嘛?”
伊布里摇头死都不肯过去,“我俩不是很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伊布里深知知道的多死的越快的道理,胤祚是阿哥所以不怕,他们又没有结实的后盾。
胤祚也不强求,整个人贴在石壁上偷听胤禔二人的谈话。
“你来干什么?”
纳兰明珠的声音多了一丝苍老,一双眼睛却还是炯炯有神,“江南贾家找关系找到我这里,希望我能把他家姑娘塞进宫,曹家姑娘虽说身份当不了嫡福晋,倒是可以先当个格格,曹家如今正得圣心,这是拉拢曹家的机会。”
胤禔脸色愈发难看了,他之前还庆幸谢允之没把事情说出去,如今看到什么事都没有的纳兰明珠着实恶心到了。
“这事还需汗阿玛做主,纳兰大人这么着急是为何?”
胤禔一提起谢允之的名字纳兰明珠就冷汗直流,当初得知谢允之被抓,他都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派出去的棋子硬是没把人找到。
也不知谢允之如何想的,关于他的事硬是一点都没提到,自己反而用那个名单重新回了朝堂之上。
“再过一年太子就要大婚了,听说万岁爷除了选瓜尔佳氏当太子妃,还选了好几位大臣的女儿做侧福晋,太子身后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纳兰明珠苦口婆心的劝。
胤禔低声喝住了他,“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却私自偷走我的配枪,试图将太子遇袭的事嫁祸给我。”
纳兰明珠脸色微变,嘴上却还死咬着不承认,“大阿哥这话就太伤老臣的心了,您可有证据?这宫里那位可比我要方便的多,太子好好的宫里不待非要去庄子上,又那么凑巧遇到袭击,大阿哥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胤禔懒于跟他多费口舌,却又被纳兰明珠拉着不放人,“不过是纳个妾,您就能得到曹家的支持,这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大阿哥仔细想想。”
胤禔沉着脸点头,“纳兰大人回去吧,我会好好想想的。”
待纳兰明珠离开后,胤禔把偷听的胤祚揪了出来,“刚刚老四还到处找你,你跑这来偷听了。”
胤祚梗着脖子狡辩,“我不是怕纳兰明珠欺负大哥吗?”
胤禔冷哼,偷听就偷听还整得冠冕堂皇,“他要是真打我了,你这小胳膊小腿能做什么?”
“那就找人套他麻袋,把他拖到巷子里打一顿。”胤祚冲着纳兰明珠离开的方向挥舞着拳头。
胤禔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揽住胤祚的肩膀把人带着往阿哥所走,这会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所有阿哥都回了阿哥所。
“你俩快回家吧!免得一会老四迁怒你们。”胤禔冲伊布里两人扬了扬下巴。
胤祚想到四哥黑着脸的模样打了个冷颤,死皮赖脸的缠着胤禔,胤禔的院子不需要经过四哥院子,也最不易被胤禛发现。
“回你院子去。”胤禔一手抵着他的下巴把人往外推,胤祚双手扒着门框死皮赖脸的不肯走。
“爷?六阿哥?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时,屋内传来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
胤祚弯腰一溜烟从胤禔胳膊下钻了进去,笑嘻嘻同大福晋打了声招呼,“大嫂好,我能来蹭个饭吗?”
大福晋忙让人上茶,笑道:“有什么不能的,听我家爷说和六弟二人关系最好了,连翘,让小厨房做些六弟爱吃的。”
连翘应了一声。
“你别管他,这小子今天逃课怕被老四骂,才躲我们这来了。”胤禔接过大福晋递来的茶,对大福晋道。
“六弟还小,跟我家里几个弟弟一样,调皮爱玩,长大些就好了。”大福晋可不敢同教训家里弟弟一样训六阿哥,别看着大阿哥一脸嫌弃,但凡她露出些不满的神色,大阿哥绝对第一个跳出来骂她。
胤祚得意的朝胤禔笑了笑,顿觉得有了新嫂嫂挺不错的,还能帮自己说话,又想起纳兰明珠的话,皱了皱眉。
“大哥,刚刚在园子里一个奴才叽叽喳喳的话你可别当真了。”
胤禔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都吃了这么多亏,再信纳兰明珠的话他就是个二傻子,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你大哥又不是傻,跟一个奴才计较什么。”
大福晋被兄弟二人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只能微笑着看着兄弟俩玩闹。
宫外的庄子上,熬了不知几晚的张太医眼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手上的册子已经写满了人名。
“张太医,您不如歇会吧?我瞧着这些犯人的病情都稳定下来了。”一旁的小太监轻声道。
庄子里的房间已经隔成了一人的小单间,这些病人都是从大牢里拉出来的死刑犯,在庄子养了一个月的身体,前两天才开始种痘,昨天晚上死了两个,都是有旧疾的,早知道就应该拉些身子骨强壮的。
张太医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嘱咐小太监看好这些病人,自己回了房间小憩。
天刚微亮,张太医就被叫醒了,简单吃了两口饭,又开始从第一间给人把脉,把完脉改完药方,张太医佝偻着背出来了,瞧见院子角落睡得正香的狗,突然觉得自己累的连狗都不如,还时刻担忧自己的脑袋。
“记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