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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还会找到你!天地反转,日月陨落,我?也要找到你!”
桑诺想到他,不禁扯了扯嘴角。
“希望他已?经称王了。”
只有称王,天降祥瑞,被天道庇护的人皇,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至于冉酌怀面对她刚刚流露出来的那点子难为情?,她看在眼?里,也仅仅是看在眼?里。
今日的剑修擂台,是昨日轮番守擂的胜者已?经筛选出来胜场最多的剑修,要进行一场混战,最终决赛出最终获胜的剑修。
许是昨日韫泽仙君亲自来剑修的擂台场围观了,并且还发出了收徒的邀请,今日的剑修们各个带着绝对的战意而来。
只要能赢,只要能赢就有可能成为韫泽仙君的徒弟。
这可是千年?难逢的大好机会。
桑诺的存在,明显是碍了某些人的眼?。
从两个花苞头少女从人群中慢悠悠爬上擂台的时候,擂台之上剑修们的战意,几乎都对准了她。
不太妙。
桑诺环视一圈所有的剑修,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
要打,她能打。但是打完之后呢,谢落秋那个不要脸的再来一次,她还能用同样的方式脱身吗?
那如意坊桑果两次拒绝韫泽仙君,她还有机会打听消息,获取鹤辛酒,乃至骗取他人的魂骨吗?
几乎是在锤擂的擂鼓响起的瞬间?,桑诺手一垂落下窄窄的银剑时,她就已?经想明白了。
混战一触即发。
而十几把剑几乎在同时裹挟着凛凛剑意朝她而来!
这是不约而同都将她选择作为了对手!
桑诺立刻持剑后退,移形换影。
“桑道友,我?愿与你一战!”
不少剑修都冲着桑诺喊话。
桑诺左躲右闪,几乎都没有出剑的机会。
十几个战意纯然的剑修这么比着她,她也不是剑修,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她面对这些剑修的时候,已?经到了左支右绌的地步。
“酉时西位,反刺。”
忽地,一个声音凌空入耳。
桑诺在瞬间?听出了是谁的声音,来不及多想,立刻顺着方位反手刺出一剑。
酉时西位的剑修出招一半直接被破。
“朱雀位,跃!”
桑诺足下一点轻身飞起,对向刺来的两把剑直接相撞在一起。
擂台之上剑势繁多,错综复杂,旁人都不敢定?神多看一眼?,那剑光灵气几乎能损毁人的眼?睛。
修为高一些的修士却能从那乱象之中看见一个规矩。
不管其他修士再乱,剑势再如何凌厉。梳着两个花苞头发髻的少女身影始终轻盈,上可招架打反手,下可退避躲锋芒。
十几个剑修不约而同的统一战线下,她居然能在乱中找到秩序,在秩序中游刃有余。
“她是谁?”
“听说是如意坊桑果,虽然不知?道如意坊,但是她是那个狐妖的妹妹。”
“韫泽仙君的那个狐妖?”
“韫泽仙君想要收她为徒。”
“原来果真在剑上有理解,极有天赋。”
“她灵气不足,撑不住的。”
混战持续了几乎小半个时辰。
桑诺体内灵气快要被掏空。
十几个剑修,如今还站在台上的不过寥寥无几。
她因为大量的体力和?灵力的消耗,满脸都憋得通红,额头鼻尖都是汗水,粗喘连连。
这般卖力的样子,任由谁看了都觉着,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桑诺抬手抹去鼻尖的汗珠。
好吵。
她面无表情?地想,谢落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话。
十几个人的剑势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给她报,还要教她反击。
吵的她脑瓜子都嗡嗡,回荡的全是他的声音。
“坎卦位……”
“闭嘴。”
桑诺还是没忍住,严厉地呵斥了他。
谢落秋声音戛然而止。
桑诺手撑着膝盖微微喘了口气。
她不是剑修,她也不要赢下头名。只要做到这一步,就足够了。
擂台上能剩下来的都是剑修中的好手,剑锋嗡鸣,桑诺已?然察觉到。
但是这一次她只是微微侧身,顺着那道剑势袭来的力道,躺了下去。
她收起了手中窄窄银剑。
躺在擂台上喘了口气。
“没事吧?”
一只手伸到她眼?前。
一个黑衣剑修,他出招狠辣,剑意凛然,给桑诺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她没有搀他的手,而是自己撑着坐起了身。
“技不如人,告辞。”
桑诺微微颔首,翻身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止步第五名。
桑诺从擂台上跳下来,阁也和?谢长翎等人都在擂台边挤着等她呢。
到底是韫泽仙君的亲传弟子,没人和?谢长翎抢位置,倒是让他得到了最好的位置,主动上来搀扶桑诺。
“桑……没事吧?”
桑诺没什么大事。毕竟她有一个格外?强劲的场外?指导,纵然是在十几柄剑的攻势之中也能安全脱身。只是灵气消耗太大,身体有些乏力。
眼?前是小傻子,她这么累为什么还要强撑着?
桑诺拍了拍谢长翎的肩膀。
小傻子明白了点什么,直接半蹲下来。
“我?去找师姐们拿点恢复神气的药来,您待会儿喝上,休息休息就好。”
桑诺趴在他背上,话都懒得说。
反正桑家?三?姐妹已?经和?韫泽仙君的名字绑在来一起,那她趴在韫泽仙君徒弟的背上,也不用她自己编瞎话,周围的人自己都能圆得过来。
周围的人都盯着桑诺看呢,尤其是在发现谢长翎背着她后,那眼?神已?然不对劲了。
谢长翎根本不知?道外?人在想什么,桑诺轻盈,背在背上也没有多少分量,他还能扭头和?桑诺说话。
“我?刚刚看你出剑的样子,很有我?的风范啊……”
“不对,比起我?,你出剑更凌厉些,不像是我?,倒像是师尊。师尊指点过您剑术吗?是在悬丝境?昨天?还是你们当?年??”
桑诺抬起手有气无力捂住小傻子的嘴。
吵死了。
师徒俩都吵死了。
“呜呜呜唔!”我?不说了!
谢长翎哼哼唧唧了半天,背上的桑诺根本不松口,自己也没办法,谁让她是长辈,只能委委屈屈垮着脸背着她继续走。
“劳驾。”
谢长翎蒙头走了一截,忽然被人拦住了。
他抬起头。
拦着他去路的是一个高个儿的红衣少年?。
生得犹如烈焰花一样热烈。
他彬彬有礼地伸出手:“请将她交给我?。”
谢长翎脑子一下子反应过来,甩开桑诺的手,警惕地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