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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回宫吧!
她们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丈夫,干嘛非得跟他抢媳妇儿!
千里之外的紫禁城里,被师父们折磨的生无可恋的玄烨:……皇额娘,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玄烨好想你,玄烨好可怜!
……
顺治十七年十二月,帝种痘。
牛痘之法在死囚中验证有效之后,顺治便命宗室子弟皆要种痘,上个月福全已经种过了,几乎没什么反应,叫差点被天花折磨死的玄烨羡慕坏了,只恨这法子没有早些推行。
二公主身子弱,顺治打算等天暖和了再给她种,到时候敏敏也要一起,姐妹两个正好做个伴。
而在昭宁的强烈要求下,原本也打算等到明年的顺治还是赶在年前就给自己种了痘。
也不知是因为体质原因还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顺治种了痘之后当天夜里就发起热来。
杜太医亲自看过,说是正常反应,并无大碍,甚至不叫喝药,说是叫这病症发出来,效果更好。
可昭宁心里却是紧张的很,眼泪汪汪的抱着顺治不肯撒手。
顺治十八年一月初七越来越近,她实在是担心顺治会如历史上一般过不了这一天,所以才会这么急着叫他种痘,可如今见他反应这么大,又心慌的厉害。
她好怕他会出事,就算是牛痘,谁又能保证一定是安全的呢?
是她太冲动了,为什么非要急于一时,为什么不等牛痘技术再成熟一些,为什么要叫他以身试险呢?
昭宁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顺治心疼极了,一边给她拭泪一边安慰道:“太医不是说了是正常的吗?我也没觉得难受,之前你着凉发热的时候,不是自己还说偶尔病一下对身体好吗?”
“呜呜,那不一样,”昭宁边哭便说,“你跟我是不一样的。”
历史上的她活了那么久,他们怎么能一样呢?
顺治哭笑不得:“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好了,别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是种了痘,而是得了天花呢。”
顺治这话说的昭宁脸色大变,竟是抬手一巴掌扇在了顺治的脸上。
“什么天花,你胡说什么!”昭宁气得发抖。
昭宁从来没有打过顺治,即便是当初她失了孩子他还带着她出去看砍头吓坏了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生气过。
顺治被打了也没生气,只是有些被吓到了。
他不过是顺口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竟然让一向温柔的昭宁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胡说的,”
顺治将昭宁搂紧怀里,一边顺着她的后背,一边道歉,“别生气了,我再不敢了。”
昭宁“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双手紧紧搂住顺治的脖子不放。
他发着热,却更加温暖鲜活了,他抱着她的动作那般温柔,他的语气那么的亲近。
一想到她有可能会失去他,她就觉得世界要崩塌了。
什么太后,她这辈子都不想当太后!
她只想做他的妻子,将来她要死在他前面,因为她不想承受失去他的痛。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了,”
昭宁的哭声几近破碎,“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
顺治既自责又心疼。
即便是当初失去他们的孩子的时候,她都未曾哭成这样。
他的昭宁一直都是温柔克制的,可如今因为他的一句玩笑,却叫她难过至此,可见在她心里,他有多么的重要。
“昭宁,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顺治也跟着掉下眼泪,“别怕,我保证,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等我们都老了,我也会撑到最后,不会留你一个人难过的。”
“你是皇帝,说话必须要算数,”昭宁抽噎着,“你要是骗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顺治探身轻吻昭宁的泪珠,将承诺化入一片深情中,他不想如太医所说的安心静养,他如今只想将她拆吃入腹,叫她看一看他的心里是不是只装着她。
……
顺治十六年十二月底,帝种痘痊,后大悦,奏请封赏六宫,帝允之。
多年未有变动的后宫妃嫔终于能往上挪一挪了,昭宁不吝啬高位,顺治自然也不会反对。
惠妃晋贵妃,贤福晋晋贤妃,佟佳福晋晋淑妃,另有两位庶妃晋了福晋,其余庶妃也皆有赏赐。
唯有一直得宠宫权在握的石福晋,却因病未在晋升之列。
外人皆道这是皇后妒忌石福晋得宠,故意打压,而实际上,这是顺治和昭宁在履行他们曾经的承诺。
册封前夕,昭宁亲自到翊坤宫探望石映月,问她如今是否改了初衷。
若她想留在宫里,便予她妃位,若她心意不变,那便是时候“病逝”了。
石映月毫不犹豫的答道:“臣妾自然甘心就死。”
她心中的那位良人,自始至终都还在等她。
虽然她从未给过他能出宫重聚的承诺,可他却宁愿背负着世人的指指点点,宁愿被父兄以家法惩治,也不肯另娶他人,只道他心中已有妻子,虽不能相伴一生,但只要装在心里,便足矣。
这样的郎君,她怎能辜负?
即便是泼天的富贵她也不要,她只想回到她的良人身旁。
顺治如今已经很能体会石映月的这段情了,翊坤宫中石福晋病逝的那一夜,一顶朱红小轿将宫女映月送出了宫门,送回了她的良人身边。
顺治甚至还许她收拾了想带走的东西,全都送到了那座昭宁给他们准备的宅子里,又承诺依旧允许那人参加科举,并不会因为娶了映月而叫他耽误了前程。
傅达礼终于鼓起勇气到昭宁面前求娶谨雅,昭宁只一句话,前尘她不追究,但她身边的丫头,绝不能受委屈,若是将来傅达礼得了高位,想要另娶,她也不拦着,只需将谨雅送回她的身边,她的丫头,她自要护她一生。
林升和谨云,终究还是在昭宁和顺治的见证下,结成了异性兄妹。
其实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有情,可林升说什么都不愿意耽误谨云一辈子,只愿做兄长,护她顾她便足矣。
谨云亦不在意,她私下里对昭宁说,她已经下定决心一辈子留在宫里了,兄妹也好,对食也罢,终究不过是个名头而已,他既然不愿,她也不会勉强。
果儿也是不愿意出宫的,即便宫外有个据说要等她的书生,可她却并没有感动。
她从未见过他,更不曾倾心,不过是家里人不顾她的意愿定下的亲事,他愿意等随他,不愿意更好,她绝不会为了所谓的道义委屈自己,去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虽是冬日,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自从除夕宴之后,昭宁就像是一个小尾巴一样跟着顺治,不管他去哪儿都要一起,一连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