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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去侧殿吧,别叫佟佳氏着急了。”顺治对着董鄂福晋说道。
他本想跟董鄂福晋单独说上几句,但被玄烨这么一打断,倒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奴才遵旨。”董鄂福晋恭敬的又福了福身,知趣的告退。
林升叫了两个小太监进来抱着两个阿哥跟着董鄂福晋一起出去了,顺治方才对着昭宁说道:“如何,现在还觉得董鄂氏是来看玄烨的吗?”
昭宁又不傻,董鄂福晋的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她劝着顺治,只是不想横生事端罢了。
“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她的目的总归不会是我,”
昭宁并不是很在意,“二阿哥和三阿哥是亲兄弟,董鄂福晋肯叫他们亲近总是好事不是吗?”
顺治高深莫测的一笑,心里却觉得他的小皇后果然单纯的紧。
还说什么目的不是她,估计就连佟佳氏都看出来董鄂氏带着福全过来就是冲着她来的,否则怎么会叫玄烨出现的那么及时?
或许平日里玄烨是会偷偷跑过来,但那句皇额娘总不是他自己能想出来的吧。
“我瞧着,你好像喜欢玄烨更多一些,”
顺治试探着开口问道,“等大婚之后,叫玄烨跟着你住如何?”
昭宁果断摇头:“玄烨才多大,哪里离得开生母,皇上您别想一出是一出的,可饶了我吧。”
“佟佳氏小家子气,怕是教不好玄烨,你若不要,我也想叫他早些搬出去,只是阿哥所那边还没修缮好,怕是还要等上两年。”
顺治琢磨了一下,“到时候叫福全和玄烨一起住过去,兄弟两个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事关阿哥们的事,昭宁自问没资格多嘴,只是难免有些心疼这两个小娃娃。
就算是两年后,他们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还是个奶娃娃,他们的阿玛就琢磨着叫他们独立了。
这皇阿哥们虽然尊贵,但也是命苦啊。
“想什么呢?”
见昭宁半晌不出声,顺治出声问道。
昭宁歪着头盯着顺治看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将自己放进他的怀中,娇声娇气的问道:“我在想皇上小时候是像二阿哥多一些呢,还是像三阿哥多一些呢?”
顺治乐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哪有说阿玛像儿子的?”
“我说的是性格,性格嘛,”昭宁颇为好奇,“您是像二阿哥那般稳重,还是像三阿哥那般活泼?”
顺治想了想,答道:“你这可算是问错人了,我就算再厉害,也记不住两三岁时候的事情,你若想知道,只能去问额娘。”
很好,将来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这也算是个很好的话题。
昭宁暗暗将此事记在心中,又问道:“那再大一些呢,皇上也是四五岁就入了学堂吗?”
顺治搂着昭宁回忆:“差不多吧,好像从我能记住的时候开始,每日里就有师傅讲学,只是总是换人,我倒是记不清有多少个了。”
昭宁疑惑:“为何总是换人?”
顺治淡然道:“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想好好教我吧。”
顺治说这话之时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却叫昭宁心疼了起来,暗道自己不该去问这些。
那时多尔衮权势正盛,而顺治却尚且年幼,多尔衮又岂会让人好生教导他,怕是巴不得他不学无术好挟天子以令诸侯吧。
“那如今,他们应该都很欣慰,”
昭宁柔声宽慰,“他们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可惜他们都已经看不到了。”
顺治的一句话,道出了许多人的命运,也道出了他的遗憾。
即便贵为帝王,心中依旧有难以抹平的伤痛,甚至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我曾经派人去寻过他们的家人,可是连能找到后人的都寥寥无几,昭宁,你说他们若真的在天有灵,是不是也会恨我呢?”
顺治很少会对人袒露心事,许是因为今日见了两个儿子心有所感,许是昭宁的言语太过于温柔,他终是问出了这句一直想问却无人可问的话。
昭宁很想安慰顺治,告诉他不会,但她也不愿意随意糊弄他。
若那些教过顺治的师傅最终落得个满门尽灭的地步,便是圣人,也做不到不迁怒吧。
“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我知道若当时皇上有能力阻止,是绝不会看着惨剧发生的,”
昭宁柔声细语的说着,“前尘往事过去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皇上如今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便好好保护您珍视的人,再不要留下遗憾便是。”
顺治轻轻一笑,将昭宁抱得更紧,嗯了一声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昭宁的嘴角边勾起一抹掩藏不住的笑意——
她不是这个意思。
但,她很开心。
第39章
昭宁一直以为,皇帝出游应该是一件极其铺张的事情,侍卫奴才前呼后拥,百姓跪在两旁,山呼万岁,场面非常热闹的那一种。
然而实际上,在车水马龙的京城中,他们这样的一行人并不算是特别显眼的存在。
昭宁悄悄掀开车帘一角,望着外面繁华的北京城发呆。
古老的北京城散发着来自历史底蕴的魅力,就连街边那久经风霜的店铺招牌,仿佛都能讲出一段令人惊心动魄的故事。
清初对女子的约束并不算严苛,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女子们的身影,有在摆摊卖货的,也有在采买选购的,让昭宁意外的是,这些女子大多是汉人装扮,倒不像男人们个个都剃了头的模样。
“昭宁姐姐,你看什么呢?”
孔四贞也凑了过来,好奇的跟着往外看,“要不让他们停下来,叫九哥陪你逛一逛?”
身在宫外,这称呼自然要改一改,顺治行九,孔四贞便叫上一声九哥。
昭宁将车帘放下,故意逗她:“孙延龄的伤好利索了?”
要说这孙延龄也真是个人物,从乾清宫挨打到现在才多久的功夫,就叫顺治和博果尔对他另眼相看了,这次出游还特意将他也给叫了来,也不知这一路骑马,他的屁股受不受得住。
“我,我哪里知道,”孔四贞的眼神有些闪烁,“我又没单独见过他。”
昭宁低眉一笑,却没有拆穿孔四贞。
这姑娘虽然聪明机灵,但毕竟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这一句话说的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想来是真的偷偷跑出宫去见过心上人了。
“昨日你明明——呜——”琪琪格却想不到许多,一句实话差点说出口,却叫孔四贞一把捂住了嘴。
孔四贞在琪琪格耳边轻声讨饶:“好妹妹,你别说话,等到了猎场我把我最好的马让给你可好?”
琪琪格点了点头,孔四贞方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手,又偷偷去看昭宁,却见昭宁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副什么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