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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收拾的怎么样。”
从佟佳庶妃的侧殿出来之后,昭宁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顺治到底为什么没事总是要牵她的手。
这里又不是后世,而她也尚且身份未定,他这小手牵的是不是太过顺溜了一些?
难不成他有什么癖好,专喜欢摸女子的柔荑?
昭宁被脑袋中想象的画面恶心的浑身一抖,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故作娇羞低头道:“皇上,您先请。”
顺治有些不满的搓了搓手指,还想去抓昭宁的手,身后的林升却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顺治侧头看去:朕的皇后,朕凭什么不能牵着?
林升满眼诚恳:万岁爷,人家还不是你的皇后呢,没看到都害羞了吗?
顺治犹豫了一下,却见昭宁一直低着头,确实与刚刚在侧殿敢直视他的时候大不一样,心里倒是信了林升几分,也轻咳两声收回了伸了一半的手。
“今日风大,还是去屋里说话吧,”
昭宁抬手相邀,“我叫谨雅备些姜茶给皇上,以免受了风寒。”
昭宁看不到顺治和林升的眼神互动,但其实知道这两个咳嗽肯定不是因为受了风,但她不想跟顺治站在这里研究牵不牵手的问题,所以便以此为由,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顺治顺势而下,应道:“也好,便去正殿瞧瞧他们给你布置的如何。”
说罢,他没再去拉昭宁,当先往正殿走去。
……
让昭宁搬到景仁宫来暂住,是顺治昨儿夜里就想好了的,今儿林升去北五所接昭宁之前,其实早就派人过来收拾了,所以如今这正殿里东西齐全,亦都是上品。
“这套茶具不好,去换套天青色的来,还有那博古架怎么那么空,东西呢?”
顺治一向挑剔,便是布置的再好,他也能挑出许多错处来。
昭宁却没有这么挑剔,阻拦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皇上您就别忙了。”
“你这样可不行,”顺治颇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你若是好糊弄,那些奴才们就敢不用心,须得时时叫他们知道小心才行。”
他这是在教她驭人之道吗?倒也颇有几分道理。
“皇上说的是,以后我会记得的。”昭宁顺着顺治说道,“只是如今我不过在这里暂住几日,太过兴师动众反倒不美,等将来我有了自己的地方,定然学着皇上好生管教奴才们可好?”
顺治叹了口气:“倒是我唐突了,不过你也忒小心了些,我心已定,又有谁能动摇你的位置?你可知我为何叫你搬离北五所?”
昭宁心中正有此疑问,诚实的摇了摇头。
“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
顺治看着昭宁的目光中带着火热,“我想过了,你之所以畏惧不前,定是因为还心有疑虑。昭宁,你有容人之度是极好的,但你要知道,你不仅仅是皇后,还是我的妻。”
顺治上前,不容抗拒的伸手搂住昭宁的腰肢,将她带到身前:“你已经让我相信了,你能做一个好皇后,但你是否准备好,做我的妻子?”
昭宁当然没有准备好。
或者说,她其实从来没想过要做顺治真正的妻子。
面对顺治的紧紧相逼,她只能侧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抗拒。
她不明白为什么顺治会变得这么快,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对她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想将她送给博果尔,而如今,他却紧紧搂着她,说要她做他的妻。
就因为她护住了玄烨吗?
如果再来一次,她——
还是会这么做的。
昭宁有些丧气的垂下头,突然有一种极度的无力感,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深深的恐惧。
这座紫禁城里到底发生过多么可怕的事情,能叫堂堂帝王会为了这种人之常情而感动若斯?
“昭宁,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顺治轻轻蹭了蹭昭宁乌黑的发丝,“别怕,只要你一直好好的,我会护着你的。”
好好的做他的皇后,好好的做他的妻。
昭宁亦不是心冷如冰之人,顺治这样的温柔,让她难以克制的有些意乱。
这两日他对她过分的好,搅乱了她本该平静的心。
她不断在心里抗拒着,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真的很难。
理智告诉她,她此时应该推开他,继续跟他保持距离,才能更好的在即将到来的乱流中自保,但她的手却有些不听使唤。
“皇上,我,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昭宁终是没有推开顺治,只是喃喃道,“或许,要等到册封之后,才,才能——”
“好。”
顺治毫不犹豫的答应,“我不急,我等着你。”
昭宁伸出双臂,搂住顺治的腰,放任自己靠进他的怀中。
此时的他是这般的美好,整个人仿佛暖融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将来——
昭宁闭了闭眼睛。
她要的这段时间,不止是给自己的,也是给顺治和董鄂氏的。
册封之后,董鄂氏会即刻入宫,而他们的大婚,却还要等礼部选定良辰。
这段她需要等待备嫁的日子,就是顺治和董鄂氏相好的最好时机,若当真如同历史上一般,他对董鄂氏付诸真心,那她便不用在犹豫。
但若是他待董鄂氏并没有什么特别,依旧愿意爱重她,那她——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改变这段历史。
那传说中一代帝王的倾心痴情,她承认,她馋了。
第29章
北五所。
跟着嬷嬷们练习了一天礼仪规矩的秀女们累得腰酸背痛方才可以休息,大部分秀女都赶紧回房去歇着,也有寥寥数人还停留在院子里。
董鄂婉瑜看着早上大门紧闭,如今却是空荡荡的一间屋子,半晌未动。
“姐姐羡慕了?”
董鄂婉心嗤笑一声,“你不会真的心高到想跟真凤凰相比吧?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等册封之后,任凭你费尽心机争来多少宠爱,在她面前依旧得卑躬屈膝。”
董鄂婉瑜握紧了手心。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后位必然是属于科尔沁的,而她以前也从未想过要与未来皇后争锋——
因为没必要。
她自诩看清时局,认定了顺治忌惮科尔沁之心甚重,他既然废了一个科尔沁的皇后,就断不会对另外一个科尔沁的皇后有多爱重。
可复选的经历以及眼前这空荡荡的屋子都告诉她,她错了。
顺治非但没有因为新后出身科尔沁而忌惮她,反而无时无刻不在向天下昭示着他对这位未来皇后的满意和看重。
也不知如今那位静妃娘娘的心情如何,是否也如她一般,无法安眠。
静妃跪在观音像前,却没有念经,只是愣愣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