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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浓厚了,“奶……”
“啪——”
王熙凤吹了吹自个儿微微发麻的手掌心,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轻蔑,“哪个是你奶奶?怎么着,如今落魄到连一面镜子都买不起了?那你好歹倒是怼着墙根儿去撒泡尿仔细照照自个儿,什么品种的癞/□□能耐成这样,大嘴一张擎等着吃天鹅肉呢?你也配?”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实在是强烈到叫人不能忽视,可相较而言,她这般轻蔑的眼神和充满讽刺不屑的话语却更令人无地自容。
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情谊不说,甚至就连怨恨也不见丁点儿,活脱脱就是在看一坨不知名垃圾的神态。
贾琏先是愣了愣,随即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来对着她又是作揖又是点头哈腰连连赔罪,“是是是,姑奶奶这样姿容绝色妩媚风流的神妃仙子合该得以天神来配,我这样粗鄙的一个浊物自是万万配不上的。”“只是……看在巧姐儿的份儿上,看在过去多年情谊的份儿上,求姑奶奶赏小的一个机会,让小的给您端茶送水捏肩捶背,或是……提鞋也好,总之只要能跟在姑奶奶身边伺候那我便心满意足了。”
如此熟悉的情景令王熙凤不由得怔了怔,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那故作嬉皮笑脸的滑稽模样,一时间也不免神情恍惚。
这人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夫妻多年真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多少回恨不得要将她气得撅了过去。
偏他却又是个能拉得下脸抹得了面皮的,回回惹恼了她便立马开始伏低做小,一面将自个儿贬得分文不值,一面将她高高捧起好话说尽,端足了卑微可怜人的姿态。
而她呢?
明知他那张嘴惯就是糊弄鬼的,但凡有需要,对着她以外的任何人他都能拿出那副姿态来。
偏偏她偏却总是会经不住心软。
嘴上比任何人都刚硬刻薄无情,却总是一面放着狠话一面步步后退,一次又一次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她表面看似如何如何强势霸道,实则却被他给吃得死死的。
而他,表面看起来这般卑微气弱情意绵绵,却最是心硬绝情不过。
单从这方面来看,他们还真就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王熙凤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的恍惚散尽,缓缓被冷漠讥讽取代。
“琏二啊琏二,你还真是自以为是得很。你不会当真以为自己的这点小花招儿耍得是有多高明吧?快别闹笑了。你搞清楚,过去一回又一回我能受你的哄骗可不是因为你有多高明多能耐,纯粹不过是自个儿乐意眼瞎心盲罢了,如今……”
顿了顿,王熙凤嗤笑一声,冷冷地说道:“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可就别再拿这点三脚猫的招数来寒碜人了,你乐意搁我这儿装疯卖傻,我可懒得再陪你装傻充愣。”
“看在巧姐儿的份儿上,今儿我便不同你计较,若你日后再敢登门冒犯,仔细我扒了你的皮!我王熙凤是什么性子你最是清楚不过,可别等到时候再怪我不念情分。”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你真要这般绝情?”贾琏忍不住喊出声,一脸伤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我自幼相识,夫妻多年也曾恩爱有加,还有一个可人疼的女儿,何至于就到了如此地步?”
“是,曾经我是一时糊涂伤了你,可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少轻狂鲜衣怒马,总难免行差踏错,若悬崖勒马知错能改便已是千金难换……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我早已彻底认清了当初的错处,更是日日夜夜悔恨难当,做梦都想要重回过去,重新回到你和巧姐儿的身边。”
“我知晓我说这些你必定不肯轻信于我,只求你切莫一棍子彻底打死了我,给我个证明的机会可好?我会用尽我余生的每一时每一刻,竭尽所能弥补你和巧姐儿……”
“够了!”王熙凤猛然转身,怒极反笑,“你今儿是成心过来恶心我的是不是?你自己也说了,你我二人自幼相识又夫妻多年,你是个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晓?”
“今日你之所以能出现在这儿说出这么多恶心人的屁话,无非就是因为贾家没落了,你琏二爷的好日子没有了,而我王熙凤却意外得到了当今圣上的赏识,身披官袍青云直上!你我二人之间高下立现,你可不得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立马扒上来好重新做回高高在上的琏二爷?”
“倘若今时今日你我二人的处境颠倒一番,你必定又是另一幅嘴脸,莫说什么后悔求和,还不知要如何嘲讽我践踏我好报复我当初的‘有眼无珠’、狠狠出一口被女人抛弃的那口恶气呢!”
许是这番话说得实在太过尖锐刺耳,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隐藏在最深处的那点阴暗心思,贾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
见状,被恶心坏了的王熙凤却反倒是感觉舒服了不少,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抹冷笑。
“我王熙凤虽不是什么聪明绝顶之人,却也绝不是那任人糊弄的蠢货,我若不愿,你便是玩出花儿来也休想骗过我分毫。所以说,奉劝你收敛起那点肮脏心思老老实实缩角落里头过自个儿的日子,别闲着有事儿没事儿非得蹦跶到我跟前来耍弄一番,着实引人发笑。”
“还是那句话,看在巧姐儿的面子上我姑且饶你这一回,倘若你再闲着瞎寻思些有的没的、非得上赶着来恶心我,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转头指着大门口那高高悬挂的牌匾,神情张扬自傲,“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两个字,皇上御笔亲题!”
“贾琏,姑奶奶我,你高攀不起,亦招惹不起!”
“滚!”
第91章
紧闭的大门被砸得“哐哐”作响,一拳一拳用足了力气,恨不得要将门生生砸出个洞来似的,一时惊得里头昏昏欲睡的门房魂飞魄散。
还不及他反应过来,门外的人似是就等不及了,砸门的动静愈大起来,边还用脚踹上了。
挺结实的一扇木门,在这样的摧残之下几乎摇摇欲坠,随时有轰然倒塌的风险。
门房被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也不敢开门,生怕外头是什么歹人。
正在他心惊胆战犹豫不决之时,外头的人显然是彻底失去了耐心,用尽全力狠狠踹了一脚之后便破口大骂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都叫不醒你,你他娘/的是野山猪投胎不成?一天天就知道睡……睡睡睡,睡你奶奶个腿儿!做个看门狗都做不好,你还有个什么屁用?蠢猪东西不如死了拉倒,一辈子睡个够!”
“赶紧的给老子开门!不然等老子拿斧子来,劈开门后下一个就开你的瓢!快开门!”
虽然言语有些含糊不清,但还是能够听得出来正是府里那位琏二爷的声音。
门房狠狠松了口气,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