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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将来有机会指定得将这回的遗憾弥补上,不吹他个三天三夜都不算完。
单若泱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低头仔细看起了那份在旁人看来是鬼画符的玩意儿。
当初送向维离开时她曾交给他一份密信,实际上就是写给英女王的,目的也很简单——互相学习、促进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
她希望英女王能派遣一些学术型、技术型人才过来,天文地理医学武器等各方面都要,当然能带一些书籍就更好了。
相对的,英女王若是需要什么也可以提出来,能满足的自然乐意之至。
各人总有各人的长处短处,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美的六边形战神,放在国家身上亦是同样的道理。
闭门造车终究是行不通的,哪怕再怎么自负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却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自家这边的发展的确不如人家。
况且,世界的发展是极其迅速的,倘若一味自视甚高固步自封,不必多久就会被旁人彻彻底底甩在身后。
国与国之间的来往交流必不可少。
她觉得,英女王应当不会拒绝这个提议,毕竟早前海外的一些国家就曾尝试向前朝发出过邀请,英吉利是其中最为积极的一个。
此次她这边主动伸出友谊之手,估摸着问题应当不会很大,区别只在于对方是否足够真诚罢了。
当然了,这都是后面才需要去考虑的问题。
眼下摆在面前的这封来自英女王的回信不出预料正中她的猜测,甚至单从这冰冷的文字都能看出对方的惊喜和热情。
单若泱终于缓缓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松快的笑意来。
见状,萧南妤探头瞄了一眼,却被那满满的鬼画符给打败了,不禁郁闷地撇撇嘴。
“成了?”
“成了。”单若泱点点头,笑道:“英女王说她会立即发出诏令,等待自愿者前去报名,同时会尽快尽量多收集整理出一些书籍,一切准备完毕后就会派使臣过来。”
毕竟距离遥远,此行不仅意味着可能会存在生命危险折在半道儿,还意味着要背井离乡远离至亲挚友至少数年的时光,总也不好用强权逼迫。
这也是能够理解的,不过是多等待一些时日罢了,又不是等不起。
“那英女王需要咱们这边提供些什么作为交换?”
单若泱又低头看了眼那封回信,解释道:“她对咱们的医术、农耕、美食、传统文化及瓷器烧制、纺织刺绣等诸如此类的一些传统工艺十分感兴趣,希望咱们可以派遣一些相关人才前往交流传授。”
当然了,书籍亦是必不可少的。
萧南妤一面点头一面略显迟疑道:“既是如此只怕现在就要准备起来了,咱们这边的人恐怕更难以轻易接受这种任务。”
漂洋过海、背井离乡,这实在是太过为难相对更封闭更保守的大周百姓了。
单若泱也深知这怕是不容易,只好一咬牙,“不行就加大奖赏。”总之无论如何这件事势在必行。
想要学习对方的长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潜移默化改变民间那些过于保守封建的气息。
一个包容的开放的民族才能更好更快地发展起来。
当然,此举也能从旁辅助她实现“提高女性地位”的目的,更有利于帮助她来打破腐朽的枷锁。
因知晓不是那么容易,是以诏令发出之后她便暂且不曾过多关注了,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她那满满当当的库房身上。
首先头等大事就是将前头那个死老头儿拖欠将士们的军饷给拨了下去,同时又稍稍提高了些将士们的待遇。
——各地驻军根据所处环境恶劣程度及战争频繁危险程度不同,在原本的基础上每月提升一至三两银不等。
除此以外,平日的军需标准以及抚恤金也有所提升,甚至就连战争致残不能正常劳作者也不必再为日后的生计而担忧。
除去一笔银钱补偿以外,后续一应医药费用朝廷全部包了,若有需要,朝廷也会帮忙安排一份活计以供糊口。
倘若残疾严重导致瘫痪不能自理者,朝廷会按月发放一笔生活补助。
总之就是一句话,无论如何也会确保其一家温饱。消息一经传开,百姓无不感叹当今仁慈宽厚,各地的将士们更是都乐疯了,不知多少七尺男儿当场哭红了双眼。
能够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自己忠爱的国家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这是他们的荣耀,是他们的信仰。
早在进入军营穿上军服的第一天,他们就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唯一不放心的不过是身后的小家罢了。
若是不慎战死沙场倒也还罢了,好歹还能有一笔抚恤金留给妻儿老小,勉强能够坚持住最艰难的一阵子。
可若是残了废了,那才真真是要人命。
那点抚恤金拿来抓药治疗都不见得能够用,甚至很有可能还会掏空家中那点可怜的底子。
便是不吃药不治疗就这么硬扛着又能如何呢?
一个废人做不了工下不了地,断手断脚连点家务活儿都很难帮衬上,再严重些的瘫在床上还得靠人伺候,不过是家里的累赘罢了。
因此,往往有不少在战争中导致残疾者宁可选择自我了断。
能活着就没有人真想去死,这样的选择也实属万分无奈绝望。
而今,他们的君主却彻彻底底解决了他们的一切后顾之忧。
“爱民如子”这四个字过去不曾少听说,却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算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意义。
明明对方不过只是个年轻的女子,却能切切实实地从她身上感受到“仁爱”的气息,叫人情不自禁心生孺慕、敬爱。
“心怀天下,堪当重任。”丞相不由得捋了捋自己的美须,笑眯了眼。
那股子难以掩饰的欣慰、嘚瑟劲儿看得旁人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户部尚书不由得有些泛酸,又满眼敬佩,“还得是丞相大人呢,这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
到现在他们谁也不知丞相究竟是何时就悄悄投靠了那位,又是如何偏就做出了这样原本看似离谱的选择。
只瞧瞧人家如今的待遇……自个儿在朝堂上备受信重傲视群雄还不止,连带着人家的儿女、学生都能跟着沾光。
叫人如何能不羡慕呢?只恨自己怎么没有这样毒辣的眼光罢了。
面对同僚们艳羡敬仰的眼神,丞相笑得是一脸得意,任谁也看不出他暗地里的那点儿心虚。
哪里就是他看上的呢?分明是被女儿强行给捆绑上去的。
原还以为是艘随时要淹没的破船,谁想竟是“直挂云帆济沧海”。
“原本将士们就对她颇有好感,如今这波下来只怕这份好感已经直接喷发了,但凡哪个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