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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闹呢吗?
单若泱苦恼极了,道:“本宫也不知其中内情,问母后派来的人,却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先头七皇弟好好的正跟母后说话呢,突然禁卫军就闯进去了,说什么七皇弟陷害父皇于不义……本宫左思右想也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来的说法,不知是不是七皇弟在朝堂上犯了什么错?”
众大臣苦思冥想好一阵,齐齐摇头。
丞相忙安抚道:“长公主先别着急,咱们一道儿进去问问便是。”
“也只好如此了。”
到了景福殿门口时,恰好撞见从里头出来的武安侯。
一见他们这阵仗,武安侯的眼里便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面上却假惺惺地对着单若泱说道:“长公主这会儿急匆匆是为了七皇子而来吧?都怪微臣无能,好说歹说也只勉强捞下了长公主,却未能救得了七皇子。”
“武安侯这话是何意?”丞相立时就抓住了重点,“什么叫只勉强捞下了长公主?难不成皇上还想将长公主也送进大牢?”
“可不是嘛,皇上知晓了外头的风言风语,方才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外头的风言风语跟长公主和七皇子又有什么关系?”户部尚书满脸不解。
冷不丁灵光一闪,单若泱试探着问道:“父皇该不会是怪本宫私自筹集军用物资吧?还牵扯到七皇弟……难道是误以为本宫和七皇弟联合起来故意坏他的名声?是以才会有陷害父皇于不义一说?”
“长公主果真冰雪聪明。”武安侯忍不住赞了一声,又摇摇头叹气,拿着长辈姿态开始了说教,“长公主别怪微臣多嘴,您这回办的这事儿实在是欠缺考虑,倘若由皇上亲自出面便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
“如今瞧瞧呢?皇上的声望降至谷底,百姓都跟疯了似的闹着要造反……皇权不稳,山河动荡啊!”
“放你娘/的狗屁!”郑老将军忍不住喷了他一脸,“长公主分明是仁义之举,怎的到你嘴里竟成了千古罪人?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还用老子说吗?自个儿抠抠搜搜无情无义,倒还有脸怪长公主不曾将变卖嫁妆的钱拿给他充好人了?简直是荒谬至极!”
“放肆!”里面猛然传出一声怒喝,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显然,声如洪钟的郑老将军这番话已经被周景帝听了个全乎。
丁有福走了出来,“皇上请诸位进去说话。”
一众人忙踏进门槛行礼问安。
等着周景帝舒服了些,单若泱就赶紧问道:“父皇,七皇弟究竟……”
“住口,不许提他!”周景帝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又看向郑老将军,企图用眼刀子戳死他似的。
“众爱卿相约前来所谓何事?若是为了七皇子便不必开口了,朕绝不会原谅那样一个狼子野心之鼠辈!”
一听“狼子野心”这四个字,众大臣便顿觉不妙了,暗道今日实在不是个提立太子的好机会,否则皇上还不定如何发疯呢。
众人暗地里相互对视一眼,几乎都确定了意思——暂且闭口不提,待过后再寻良机。
谁料,就在他们寻思着找由头糊弄过去之际,郑老将军却突然开了口。
“皇上容禀,微臣等人今日前来是为了立储一事……”
第55章
“你说什么?”周景帝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
猛然拔高的声音到最后都劈了叉,似是遇见了什么几位惊悚的事一般。
郑老将军微微抬起头,一脸纳罕道:“皇上这样惊骇是何缘故?皇上已年过半百,也理应考虑考虑立储一事了,此乃人之常情啊。”
周景帝顿时黑了脸,又看向丞相为首的其他一众大臣,咬牙切齿道:“你们也是这样想的?今日一道儿前来就是为了逼朕立太子?”
原想暂且缓缓的众大臣这会儿也都无奈了,暗道果然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实在缺少了些细致。
事已至此……
“皇上怎会以为是逼迫?”丞相头一个站了出来,不解道:“历朝历代以来的传统皆是如此,早立嗣既能很大程度上保障皇权交替的稳定,又有利于皇室内部的和谐平衡,还能够进一步稳固国之根本,尤其是在这民怨四起山河动荡之际,立嗣便能够快速而有效地平息动乱。”
“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尽快立嗣稳固国本,以免局势彻底失控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原以为被郑老将军指着鼻子嫌弃老了已经足够气人,没想到丞相这张嘴一动起来才更是刀刀往人心窝子上戳。
什么叫皇权交替?意思是他要下台了。
什么叫民怨四起山河动荡?无非是在暗戳戳指责他不干人事惹恼了百姓,以致风雨飘摇。
什么叫局势彻底失控后果不可挽回?分明是在危言耸听,是赤/裸/裸的威胁!
周景帝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指着他颤声斥责,“照你这意思,合着朕若不赶紧立下太子大周朝就要亡国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根本就是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为自己谋求私利、欲行不轨之事,你你你……你简直大胆!”
“来人……来人!丞相居心叵测妖言惑众,将他给朕拿下!”
“父皇!”
“皇上!”
众人大惊失色,连外头听见传唤闯进来的禁卫军都懵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丞相是从先帝时期走过来的,历经两朝的一个股肱之臣,半辈子都在为大周朝、为百姓劳心劳力,真真正正是一个清正廉明世人敬仰的好官。
这样的一个国之重臣、一个人人皆知的好官,谁敢说拿就拿了?
禁卫军会愣神也是人之常情,可落在周景帝的眼里却只觉自己的皇权被严重冒犯,一度恼羞成怒。
“还愣着做什么?不曾听见朕的命令?还是说你们也要帮着丞相造反?”
这罪名谁敢背啊。
禁卫军迟疑着就要上前,忍无可忍的单若泱当场一声怒喝,“退下!”
年轻纤细的声音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气势,相较而言,周景帝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之下的叫嚷愈加显得如此可笑,毫无帝王气概可言。
活像是个被气得发疯胡乱跳脚的重症患者。
“你……”
“难不成父皇也想要给儿臣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单若泱抢下话头便是一顿输出,“儿臣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来的居心叵测哪里来的妖言惑众?丞相大人分明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是出于对大周朝的一片赤诚忠心,如何就硬是要被扣上这样一顶子虚乌有的帽子了?”
不等他出言,她又话锋一转,满脸失望地说道:“父皇究竟是久居深宫已经听不见外头的声音了,还是宁可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