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2
子的还活得好好儿的,做儿子的就迫不及待惦记上老子的东西了,简直可恶可恨至极!”
“早知今日,朕当初就不该叫他们生下来,生下来也该趁早掐死!”
这样的话都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看这凶狠的表情,怕还当真不是随口说说的。
单若泱早已得知王子腾与单子玦之间的眉来眼去,故而这回儿并未感到太过惊讶,就是觉得有些想不通。
拉拢就拉拢,合作就合作,为何他偏与人家姑娘死磕上了?
联姻固然是个相对更稳妥更可信的合作方式,却并非必要。
个人的学识、能力、品行、人格魅力……这些分明都是能够吸引到旁人甚至令旁人甘愿折服的利器。
可打从一开始,单子玦就一心跟人家姑娘死磕。
先是丞相女儿,后面又是丞相孙女,再到如今王子腾的女儿……这中间听说还有其他一些被选中的。
总之无一例外,选中的第一要求就是联姻。
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单子玦这个人打心底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信,甚至可以说自卑到了极点。
他不认为自己有其他任何能够令大臣们心悦诚服的优点,怕位高权重的大臣看不起他、怕哪个兄弟比他强会撬他的墙角……是以他本能的就想依靠联姻这种方式来将人家绑死在自己的船上。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么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必定极其敏感多疑,只怕终其一生也很难真正信任某一个人。
或许,这便是他对公主产生那种极其病态的占有欲的缘故?
单若泱有些不确定地胡思乱想着,回过神来眼看死老头儿还在那儿唾沫横飞大骂那些“不孝子”“逆贼”,实在忍不住暗暗白了他一眼。
就凭您老人家这般德行,是个人都恨不得分分钟将你踹下去。
“父皇容禀……”单若泱深吸一口气,出言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道:“儿臣以为父皇不如就成全他们也罢。”
“你说什么?”周景帝愕然地瞪大了双眼,反应过来之后忽的勃然大怒,“朕就知道,你跟你那好七弟向来是站在一边的,你也想帮着他谋夺朕的皇位是不是?你们简直胆大包天!”
“枉朕如此宠爱你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你这个不孝女,咳咳咳……”
许是气急败坏刺激的,又许是骂得太急被自个儿的口水给呛着了,周景帝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弯着腰咳得面红耳赤,恨不能要将肺子都咳出来似的。
以丁有福为首的一众奴才着急忙慌上前去,又是轻拍顺气又是端茶送水,还有那拔腿就冲出去喊太医的,一个个急得是团团转。
反观作为女儿的单若泱,却不动声色地往后面挪了几步。
不是不想装装大孝女,实在是……她远远儿的站着都能看见那四处飞溅的唾沫星子,隐约似乎还能看到一些格外浓的东西,实在是恶心得够呛。
若是被这么兜头喷一脸,她非得当场吐出来年夜饭不可,回家洗秃噜皮了都不够。
这个大孝女,不做也罢。
好半天,周景帝方才止住了咳嗽。
单若泱适时又稍稍上前两步,一脸着急关切的表情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如此情真意切。
“父皇究竟是怎么了?是否龙体抱恙?”
周景帝喝了碗茶稍作舒缓,冷眼看着她,“怎么了?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不孝子给气的!”
“父皇也太着急了,好歹等儿臣将话说完您再决定要不要生气啊。”单若泱一脸无奈的表情。
“怎么?你还想编出什么花儿来?”周景帝嗤笑,似是已经认定了这些儿女都不怀好意。
对此,单若泱倒是一点儿也不慌,习以为常了。
每每但凡涉及到皇位他都是这副德行,瞬间就能炸毛,浑身带刺逮谁刺谁,看哪个都像坏人。
经历过几次下来,如今单若泱已经完全能够轻易掌控这种局面了,当即就苦笑道:“父皇且先消消气,叫太医先看一眼,确定您龙体安康之后儿臣再给您细细道来可好?”
恰在这时,小太监也拉着太医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一众人屏声静气等待着结果。
许久,太医才收回手,犹豫了一下,叹息道:“皇上无事,想来不过是一时呛到了。”
然而那紧蹙的眉头忧心忡忡的神色却显然不是说的这么回事儿。
谁想周景帝就像没看见似的,直接摆摆手就将人打发了。
单若泱不解,“太医分明不曾说实话,父皇怎的不问个清楚?”
“有什么好问的?他们那些车轱辘话朕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了。”周景帝一脸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太医们颠来倒去无非就是叫他戒酒戒色,有的甚至还狗胆包天叫他别吃仙丹。
总之没一句话他爱听的。
“明明每次朕服用完仙丹之后都精神得很,连身子都变得轻便了许多,偏他们有些混账东西总明里暗里说仙丹不好,不叫朕再吃……谁知道都被哪个收买了,居心叵测的东西。”
“……”
可算是知道方才太医为何什么都不说了,合着他竟是这种态度?
真就是应了那句话——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单若泱都有些佩服这死老头儿了,能活到现在的确也是本事。
“好了,太医也看过了,朕倒要听听你还想怎么编。”
“还请父皇屏退左右。”
周景帝皱眉,伸手一挥,“丁有福,带着人都退下。”
“奴才遵命。”
一众宫人纷纷躬身退出,偌大的殿内只余父女二人。
“什么事儿还弄得如此神秘兮兮的?”
单若泱清了清嗓子,而后一脸淡定地丢下一颗大雷,“父皇怕是有所不知,武安侯府已经站队六皇弟了。”
“你说什么?”周景帝甚至伸手掏了掏耳朵,似是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什么问题。
“儿臣说,武安侯府已经归六皇弟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景帝猛地蹿了起来,双目灼灼瞪着她,“你是打哪儿听来的闲话?武安侯府怎么可能投靠老六?”
那老匹夫与他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可能投靠别人?这简直太荒谬了!
然而,单若泱却一脸笃定不见半分心虚,道:“六皇弟一直对儿臣的驸马很感兴趣,时常设宴邀请,偶有一两次实在盛情难却,驸马也会前去应付一二,便偶然瞧见了武安侯府的管家出入六皇子府,二者之间十分亲昵。”
单子润常设宴邀请是不假,不过其他的却都是她胡诌的。
且不说林如海压根儿就不搭理单子润,光说老武安侯那么奸诈的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行事如此莽撞草率,还能如此轻易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