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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尹依蓝。
“蓝蓝,你怎么都不说话啊?我好想你啊。”闻依苗双手攥着粉拳抵住了自己的脸颊,红润的小嘴巴微微嘟起。
她哀哀抱怨着:“大堂哥拘着我不让我一个人出国来看你。”说完她气鼓鼓地哼了好几声,然而转瞬间,她就眉开眼笑道:“不过大堂哥说了,他过段时间就带我去大不列颠国。”
“好啊,那我等着你来。”尹依蓝很是开心能够见到苗苗,在她十多年的记忆生活中,堂姐苗苗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畅聊了好久,最后似乎有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屏幕上。
“噔……”的一声骤然响起,视频通话倏地结束了。
“苗苗?”尹依蓝抓着鼠标胡乱移动了一番,冷不防地鼠标的箭头点到了一个棕色的网页,右下角有一张图骤然吸引到尹依蓝的目光。
尹依蓝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突兀的黑色背景的图片,里头展现地赫然是一架紫檀木的百宝嵌玻璃插屏,它是尹依蓝在300年前的清朝,曾经拥有过的东西。
它曾是冬果尔舒舒献给皇上的万寿节礼物。
尹依蓝愣愣地伸出手摸着屏幕上的图片,想要看得更清楚玻璃插屏内的绣品。当时装裱完的插屏,尹依蓝并没有见过,可是里面镶嵌的“万喜万般宜”的绣图,是尹依蓝在闺中花了大半年绣好的。
可惜图片并不大,里头的绣图显示得不是很清晰。也许是巧合,“万喜万般宜”的绣样不是舒舒独创的,这玻璃插屏有可能是其他人的。
“电脑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个图片?”尹依蓝喃喃自语道,她两眼迷茫地滑动着鼠标在网页上点来点去,可一不小心把图片点没了。
“啊……”尹依蓝懊恼地啊了一声,顷刻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白色纸盒上。
尹依蓝打开纸盒,从中掏出一个小巧的Apple手机,她怔怔地看着这支可一手掌握的Phone,不太灵活地点亮了屏幕,指尖游移了一会儿,终于拨通一个电话。
轻盈欢快的音乐声响起,随后停了下来,有一道充满朝气的清脆声音从手机里传出:“Hello?”
尹依蓝略带迟疑地打了声招呼:“Fiona,您好。”
Fiona同样来自中国,是赴大不列颠国留学的一名大三学生,尹佛莲把她找来,给自己女儿当生活助理,辅助女儿学习先进的家电设备、还有一些新型电子产品等。
尹佛莲倒没有怀疑女儿换了一个芯子,只以为她在古板的闻家大宅待久了,还过着传统迂腐的生活。
Fiona知道是尹依蓝的电话后,很是热情:“Hello,依蓝吗?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尹依蓝客客气气地说道:“Fiona,我有一件事情需要请教您,能麻烦您现在来我家一趟吗?”
“Sure,嗯我大概40分钟以后,会到你家里。”Fiona欣然答应道。
尹依蓝笑吟吟地说了一声:“谢谢。”随后笨拙地挂断了通话。
过了40分钟后,Fiona如约而至,她在听完依蓝的请求后,就立即在依蓝的电脑上捣弄了一番。
片刻后,Fiona查出了紫檀木玻璃插屏图片的来历。
“依蓝,过几天有一场拍卖会,这个插屏是要拿来拍卖的。”Fiona指着屏幕上“大清百态——孤品的盛宴”的中文标题说道。
拍卖?尹依蓝在记忆中搜索了下这个词,思索了半晌,她慢悠悠地问道:“我可以去参加这个拍卖会吗?”
闻言,Fiona一脸惊讶道:“你要买这个插屏吗?依蓝,事先跟你说下哦,这个紫檀木玻璃插屏的起拍价是12万英镑。”
尹依蓝懵懵地重复了声:“12万……”虽然不知道英镑怎么算,但12万听着就好多啊,曾几何时,她家当最多的时候,也才一万两千多两银子。
“是啊,好多钱呢!”Fiona感叹道。
尹依蓝的眼珠子转了转,豁然想起了一件东西,她急匆匆跑回自己的卧室,从衣橱藏着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存折本。
这个存折,是当初她离开闻家大宅,闻家祖父给她的,说本该是他百年之后留给她这个孙女的,既然她现在改姓尹,且去了国外,那就提前把存折给她。
“Fiona,你帮我算算够不够?”尹依蓝把存折递到Fiona的手中。
Fiona打开存折,旋即被里面的数字震撼到了,她念叨着:“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依蓝,你居然有600万人民币的存款。”
“不过……”Fiona皱了皱眉,继续说道:“虽然这600万勉勉强强可以买四五个这样的玻璃插屏,但依蓝你要知道,12万英镑只是起拍价,正式拍卖后,非常有可能翻好几倍,甚至几百倍。运气好的话,你的600万是够得上最终的成交价。”
Fiona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赞同:“即使够了,依蓝你真的要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个摆设?”要是她的话,连6万,不……她连6千元都舍不得拿出来买这无用的东西。
“嗯嗯。”依蓝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一脸郑重其事道:“Fiona,你帮我报名参加吧。”
她想确认这座屏风是不是她曾拥有过的东西,它能证明自己在大清的生活,并不是个遥远缥缈的梦。
“好吧……”Fiona不置可否地应了声,随即想到又不是花她的钱,她有什么好心疼的。
转眼,就到了“大清百态——孤品的盛宴”拍卖会的举行日子。
尹依蓝在Fiona的陪伴下来到罗素广场,由于时间还很充裕,Fiona便提议可以先去大不列颠博物馆逛逛。
尹依蓝进了东方艺术文物馆,她刚一踏进去,就蓦然产生这里是“隐藏的中国”的感受。
望着这一件件令人惊艳的中国瑰宝,尹依蓝的心底里涌现的不是自豪,也不是喜悦。
这些中国瑰宝都是大不列颠的强盗掠夺而来的,所以她的心中只有无限的悲哀、无限的痛恨。
“这个就是风流才子唐伯虎画的《西山草堂图》,感觉很普通嘛,怎么也是镇馆之宝?”静谧无声中,一道略娇俏的声音溘然响起。
尹依蓝循着熟悉的中国话,望了过去,就见到《西山草堂图》展示台前,站着一对手挽着手的年轻男女。
年轻男附和着女朋友的话,高声道:“是啊,没看出什么传神迷离的意境,就是个草堂而已。”
“依我看,是物以稀为贵,这在我们中国就算不上什么珍宝了。也是因为它是大不列颠国辛苦偷来了,把它当作宝。”年轻女笑眯眯地说道。
“啧!”年轻男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