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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闻庭雪叫他的时候,并不是“祁识”,而是“时启”。

这……这是怎么回事?

闻庭雪继续介绍:“这里是餐厅,你的任务系数高,可以来A餐厅吃东西,二十四小时供应……”

“等等,我不是叫祁识吗?”时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你为什么……叫我时启?”

“那是任务安排给你的假身份。”闻庭雪耐心道,“用真名会被裴……B基地的人发现。”

时启大为震惊。

原来,他以为的真名其实是假名,他的真名其实是他的真名?!

“对了,还有你的发色和修饰物……”闻庭雪抬起手,在他的发丝上轻轻蹭了一下,道,“染发剂可以洗掉了。”

“看着真不顺眼啊。”闻庭雪轻轻啧了声。

时启:“?”

染、发、剂?!

这片区域似乎曾经是富人区,放眼望去全都是各种高大上的建筑,每个人都有住别墅的权利,想不到“别墅自由”的口号居然在末世里成功实现了。

闻庭雪的房间是三层别墅楼,一层里足有七八个房间,五个时启都住得下,时启正东张西望感慨,现实里他只租得起别墅的一间卫生间时,就被闻庭雪带进了洗手间。

“我自己来吧。”时启不好意思让闻庭雪帮他洗头。

闻庭雪并不多说,把一瓶褪色剂递给他,又叮嘱道:“多洗几遍,否则会洗不掉。”

时启连连点头。

“你的脸需要用其他仪器恢复原样,之后来房间找我吧。”闻庭雪又道,“衣服在柜子里,可能有些大。”

“好的。”时启已经开始低头研究褪色剂用法了。

褪色剂的质地有些类似于洗发水,闻上去像是奶油蛋糕的味道,并不劣质,反而非常好闻,时启一边洗,都恨不得啃自己一口。

这味道也太香甜了吧!

时启洗了好几遍,镜子里的少年,耀眼的金色逐渐褪去,变成了黑色,那是时启很熟悉的发色,他感觉自己又回来了。

原来他一开始用的就是假身份……

可新来的那个叫“时启”的人又是谁?难道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的双胞胎弟弟?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时启换上衣服,这衣服是丝绸面料的,光光滑滑,保暖是不怎么保暖,但幸好物资里也并不冷。

他越想脑子越乱,想了半天,只得顶着一头乱麻地找闻庭雪去了,闻庭雪的房间就在隔壁,时启敲了敲门,却没有声音。

睡了吗?

时启有点疑惑,又敲了两下,但还是没人回应,他正好转身,却瞥到一道阴影落在身后,顿时心脏狂跳,出了一身冷汗,险些喊出一句“鬼啊”。

闻庭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他手里拿着两个杯子,一杯是咖啡,另一杯则是牛奶。

——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抱歉,没想吓你的。”闻庭雪道,“刚才去冲点喝的……喝一点吧。”

他将牛奶递给时启,一边自然而然道:“屋子里有些乱,我们还是去客厅吧。”

时启稀里糊涂被带回了客厅,被闻庭雪按着肩膀坐在松软的小沙发上,心中涌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闻庭雪看上去并不像表面那般冷淡又与世无争,相反,他的动作十分强势,时启几乎是完全被他的动作带着跑,而且……

他总觉得闻庭雪似乎在隐瞒什么事情。

闻庭雪拿了个圆溜溜的类似于按摩仪般的东西,靠近时启。

他的呼吸很轻,宛若雪山上一阵轻柔的风,似有似无地拂过时启的额头与潮湿的刘海。

距离近到时启几乎都能数清闻庭雪的眼睫毛。

闻庭雪的动作很认真,仪器划过的地方有些热,时启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过去了五分钟,闻庭雪收回手,轻声道:“好了。”

然而这么说着,他的眼睛却没有移开,仍然直直望着时启。

时启紧张道:“好了吗?”

“嗯。”闻庭雪轻飘飘道,“看着顺眼多了。”

见时启不解地和他对视,闻庭雪才移开了视线。

今天是奶油味的小兔子,好甜好香,真想尝一口。

第209章

深夜, 裴凛上了车。

他的车不知道被谁开走了,裴凛走了一阵,就被B基地成员找到了。更或者说, 是“时启”听说了裴凛追出去的事情,强烈要求出去寻找。

裴凛坐在车上,“时启”面露担忧, 道:“到底谁怎么了?就算祁识是卧底,也不值得你大冬天跑出去追,跑了就跑了吧。”

裴凛不语, 看向窗外, 车轮压过路的痕迹杂乱不清,不知道究竟有几辆车从这附近经过, 他只隐约记得一些片段,记得祁识有一个同伴,但更多的细节,怎样也记不起来。

假时启朝裴凛的位置靠了靠, 试探着道:“他拿走了什么东西?如果不重要就算了。”

“不是什么重要东西。”裴凛看了他一眼,又道, “你怎么知道是祁识跑了?”

假时启:“我听旁人说的, 他们还说,他住在你的卧室, 这是真的吗?”

裴凛不想说话。

“连别人都能看得出异常,你会察觉不出来吗?那这么看来,你说他是你男朋友的事情, 也是假的了。”假时启说, “为什么要骗我呢?”

“这跟你没关系。”裴凛硬邦邦道,“谢谢你来找我, 但我不需要,晚上很危险,还是呆在屋里比较好。”

基地内,池无谬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守卫,下到地下工作间,外套一脱,紧贴着肩膀的衣物已全部被血浸湿了。

他的异能维持时间不长,短时间内连续使用异能,池无谬的身体和大脑涌现出一股无法抑制的虚弱。匆忙上了裴凛那辆加满油的车,也顾不上处理伤口,忍着钻心疼痛一路开了回去,之后把车丢到垃圾站,才跌跌撞撞地回来了。

饶是这样,池无谬的脸上并未现出半分痛色,屋内医疗设备齐全,倒是方便了他。他随手拿了绷带和手术刀等,来到洗手池旁。

水流声哗哗,沾了血的衣片散落,池无谬平静地处理伤口,他甚至没有打麻醉剂,而随着上衣消失,镜中的男人毫无表情,冷淡而理智,而他的腰腹间则是逐渐蔓延开一片血红纹样。

那是一只神情凶猛锐利,展翅欲飞的鹰。

正灼烫着,倘若稍微碰触,便会被那处皮肤的温度惊得缩回手。

池无谬处理过伤口,重新换上白大褂,将衣物毁尸灭迹,丢进马桶冲走,正想联系下时启,又想起他的通讯器已经扔在几公里外了。

离开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担心自己。

外门响起敲门声,来者随意敲了两下,随后便开了门。

裴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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