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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启已经有些困了,陆敛看了眼时间,捏了捏他的肩膀,说:“给你按摩一下吧。”

时启肩膀酸痛,被他捏了一下,顿时哀嚎一声。

“疼!”

陆敛收了点劲儿,让时启趴在床上,时启只穿了身浴袍,有点想拒绝,但陆敛已不容置疑地隔着浴衣按了下去,他按过的地方,有种奇异的松快感,按得有点舒服。时启犹豫一下,便没阻止。

陆敛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陆敛不知道在哪里学过,手法恰到好处,一点点揉开时启僵硬的肩膀,时启舒服地喊了几声,有点困了,眼皮合上,呼吸一点点平稳了下来。

按到一半,浴袍的带子松了,松松垮垮罩在时启身上,陆敛并未在意,直到时启趴得太久,不太舒服地转了个身,那身浴袍便扭散开来,露出了大半白皙削瘦的肩膀。

陆敛本想调侃地说声像个瘦猴似的,眼睛却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上面,时启的后背很漂亮,带着些青年的性感,肩胛骨一路往下隐没至腰部的浴袍内。

陆敛定了定神,将浴袍给他往上扯了扯,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后背,如同浸了牛奶浴一般的光滑柔软,还带着淡淡的青柠味道,像是沐浴露。

这味道顿时令陆敛惊醒,他将浴袍囫囵给时启罩上,又把一侧被子扯开,给时启严严实实地盖上,大家几乎都睡了,只在时启床头和下铺开了一盏小灯,陆敛关了灯,翻身下床,彭业小声说:“敛哥,走啦?”

陆敛点点头,开门出去。

陆敛宿舍内,就没那么养生了,大家还在嘻嘻哈哈地打闹,见陆敛回来,打趣道:“敛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谈恋爱了?”

“去你的。”陆敛说,“看我弟弟去了。”

“哦——又去看时启啦。”这屋里都是陆敛的好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几天陆敛常常说起时启,便纷纷道,“敛哥,你待人是真没得说,当你兄弟可真好啊。”

陆敛心头的不自然被冲淡,的确,他待周围人都是这般好,只要不背叛他,什么都好说。

至于刚才那一刻的异样,陆敛权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那个了,便去了浴室,借着水声打出来,而在最后一刻,脑海中闪过的画面,竟然是时启的脸。

陆敛:“……”

一定是疯了,疯了!

江允回到宿舍时,白寻面前是一大堆纸,以及如同草书般的鬼画符,那是白寻惯常写词的习惯。

白寻念念有词,过了一会,才说:“下午也没见你来训练,干嘛去了?”

江允脱下衬衫,道:“出去办事。”

白寻:“让我猜猜,该不会是去办某个姓时的人的事情了吧?”

江允平静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多管闲事了。”

江允推开窗,看着满天的星辰。

他们所在的地方靠山,空气清新,没有雾霾,今夜无云,星星很亮,如同一支无声且盛大的交响乐,奏出一曲激昂乐章。

江允拿了根烟,并不点燃,在指尖转来转去,注视着窗外的景色。夜风呼啸刮进来,将白寻桌前的纸刮跑。白寻忙扣住那几张纸,怒而转头看过去。

江允居然在笑,虽然那笑意微乎其微,只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你心情很好?”白寻问。

察觉到白寻的视线,江允唇边的弧度落下,道:“捡你的纸。”

白寻:“@/%&#”

白寻的心情简直像是见了鬼一般,你高兴就高兴,为什么还来祸害别人?

江允随手将那包烟丢了,摸出一袋青柠味的酸奶,正是白寻想喝却没给的那包。

白寻道:“哦我以为你要等它变质了才喝呢。”

江允插上吸管,白寻很喜欢柠檬味,但江允却不喜欢,平日里不用任何柠檬味的东西,包括沐浴露和洗发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江允喝柠檬味的东西。

江允漫不经心地说:“原本打算丢掉。”

“那还不如给我。”白寻没好气道。

江允缓缓地说:“是我的,就注定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白寻:“……”

你有病吧。

第102章

系统:“陆敛的好感度正在上升, 目前是35。”

时启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系统的声音,只当是还在梦里, 翻了个身,继续睡得人事不知。早上看了眼,有点疑惑, 只当是友情点了。

次日上午,大家都来得很早,在训练室里走来走去, 时不时深呼吸, 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氛围。因为下午就要再评级了,关系到舞台, 多少会有些紧张。然而在这件事情之前,负责人先告知了他们另一件事情。

C班的橙发组合,因为违反节目组规定,强制退赛, 取消了参赛资格。

并且以此告诫各位练习生,专注于练习本身, 少做本分以外的事情。

虽然没有具体指明是什么事情, 但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昨天的照片风波。不少人都以为走的人会是时启,却不料事情来了个大反转, 不由得啧啧唏嘘。

那几个人前几日便到处说时启的坏话,大家只当是听不见,现在看来, 这做法还是明智的。嫉妒之心, 足以摧毁一个人。

柳河依旧和时启在一起练习,他似乎从未因为这件事情而小看时启, 对他说:“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的。”

时启原本以为,在游戏世界里,并不会遇到对他有恶意的NPC,但上个世界绑架他的文森特,阿鲁,再加上这个世界的造谣诋毁,时启觉得游戏里的危险程度也不低,还是小心些为好。

中午,时启和谷雨几人一起吃饭,随后回屋休息,随后便开始了主题曲的个人录制现场。

一个班的人坐在一间屋里,挨个上场表演,全程只有伴奏的声音,压力是很大的。时启没选在前面上场,他心里仍有些打鼓,看着一个又一个练习生上场,大部分都手忙脚乱,一个劲地出错,但录制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气氛越来越凝重,不安的浓重情绪无法阻挡地蔓延开来,有练习生下场就忍不住开始哭,周围的人都在安慰他。

实际上,C班认真练习的人还是少数,时启每天加练,到最后也只剩他一个人还在练习。有的练习生虽然有些基础,但临阵磨枪,情急之下便出错,也并非想不到。

时启也有些紧张,但这种紧张并非是源自于对自己实力的不自信,而是因为,他不太敢面对镜头,也无法想象上舞台的场景。

时启个人有些内向的性格,加上他对领导权并不执着,从小到大,也仅仅是当过学习委员,上台发言的次数寥寥无几,单独练习的时候还好,但镜头直直对着自己……

柳河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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