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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居然还是匿名举报,怂包。”陆敛嘲讽道,“那么英俊帅气潇洒逼人的我,只拍到了一成帅。”

时启一阵无语:“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你在这么短时间内,究竟招惹了多少人?嗯?”陆敛懒散道,似有所指地看了贺随一眼。

时启哭笑不得。

“刚才……嗯,谢谢你们。”时启说。

贺随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冲时启勾唇一笑:“说谢简单,那你要什么报答我呢?”

时启没想到贺随居然出了不合常理的一张牌,顿时愣住了:“你……你想要什么?”

听闻此话,陆敛立刻重重咳嗽了一声,十分看不惯贺随的风流行事,道,“贺随,你究竟想做什么?时启不是你能随便乱来的人。”

贺随打量陆敛,说:“你对时启还真是上心啊,你猜我想对他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陆敛怒道:“你!”

贺随:“不要多管闲事,现在我心情好,哪天心情不好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说完,冲时启眨了下眼睛,暧昧一笑:“下午好好练,我今天有事,明天见。”

转过身,贺随唇角弧度收了,眼中带着凌冽的冰,朝楼下走去。

谷雨也跑到门口,正看到贺随离开,被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吓了一跳,但贺随很快便恢复了惯常那副模样,瞥了谷雨一眼,很快离开。

谷雨心有余悸,贺随刚才有点可怕……

时启说:“没事啦,已经解释清楚了。”

陆敛说:“贺随的花边新闻太多,跟他待在一起,早晚受牵连。”他上上下下打量时启,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他一手搭在时启肩膀,凑到时启耳边,低声问他:“贺随真没对你做什么?”

两人挨得很近,陆敛能闻到时启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都是淡淡的,像是柠檬味,有点酸,还有清甜的味道,让人闻了很想咬一口。

陆敛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忽然好像意识到给为什么喜欢男生了,像时启这样,总是干干净净,唇红齿白,像某种呆萌无害的小动物,又像是天边飘过一朵洁白的云,和他待在一起,便总想碰碰他,摸摸他。

时启同样低声回复:“真没有,他人挺好,也挺照顾我的。”

陆敛表示怀疑,他揉了揉时启的头发:“平时有没有惹到什么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和你有过接触的人。”

时启想了想,告诉陆敛,有点怀疑那群橙色头发,但没有证据。

“知道了。”陆敛说,“我去查。”

这天下午,时启回到班里时,感觉到大家想说又不敢说的眼神,似乎很奇怪为什么他回来了,时启权当没看到。柳河却主动问他,要不要一起练习。

时启唱歌好,便教柳河一点唱歌技巧,柳河则给他抠动作,片刻后说:“你的细节好很多了。”

时启则是在努力回想昨天所看江允的录像,本想拿来练习,但大庭广众之下似乎又不大好,免得又被人以为是他故意倒贴谁。

“今天贺随不过来吗?”临到饭点,柳河自然而然地问出这么一句。

时启含糊地“嗯”了句,柳河也不失望,和时启一起吃过饭,便回宿舍了。

陆敛本想和他一起吃饭,但想了想,又觉得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而且背后的始作俑者也还没抓出来,陆敛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人在时启身边虎视眈眈的,便先着手去做调查了。

而贺随……他今天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太稳定,难道是陆敛刺激到他了?时启有点想不明白,但贺随应该暂时不希望别人打扰,时启也没有去找他。

还有最后一天时间了。

时启目前还在跳舞的阶段,他还没有将唱和跳结合在一起,尤其是明天是单人唱跳,加上心情紧张,很有可能会忘词。

时启试了一下,发现不但忘词,还跑调。跳一会就气喘吁吁,完全忘记了接下来还要唱歌。

时启:“……”

好难啊。

时启曾经去A班看了眼,A班的气氛很轻松,大家说说笑笑,练习起来也很不一样,和他们的差距很明显。

如果要出道,最后的水平绝对不能低于目前A班的人,时启向来不相信什么幸存者偏差,更何况他当了一辈子非酋,靠运气是靠不住的,只能靠实力。

现在已经没多少人练习了,再过一会,练习室也要关门。时启从宿舍拿了录像机,打算最后再练习几次。

楼内只有几个窗口还开着灯,只有零星几人还在练习,时启也很疲惫了,但仍是开了教室的灯,将录像机放在一侧,开始看江允的视频练习。

其中有一个动作,江允做起来非常轻松,然而时启每次做到那动作时便很吃力,动作一慢,就合不上拍子了。

时启便反复练习那个动作。

跳着跳着,不禁感慨,江允的腰力好强,有一个动作,别人都需要以手肘撑地才能起身,江允却是纯靠自身的力量便起来了,练习服都掩盖不住的腹肌线条,那是纯正的男性魅力。

不知道江允的舞台是什么样呢?时启忽然有点好奇,能让所有人一致公认的最强dancer,他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系统:“看门口。”

时启转身,外面走廊里没开灯,江允靠在门口,他正巧站在光与暗的阴影分界线上,室内时启只开了一盏灯,浅浅的光将他的面容清晰勾勒出来,眉眼分明冷峻。

江允并未穿A班的粉色上衣,而是穿着黑衬衫与长裤,双腿修长,他的发型也打理过,头发全部往上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气势凛然成熟至极,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虽然在节目内规定大家不可以独自外出,但如果人气比较高,有活动需要请假,便和老师打个请假条,就可以外出了。

此刻,江允的视线正直直落在那录像机上。

时启:“……”

莫名有种偷看小视频被当事人抓包的羞囧感。

时启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挠了挠头,说:“你怎么在这里?”

江允并不提录像机的事情,只道:“这里要锁门了。”

“噢,是吗?”时启权当江允是来教室提醒的,便弯腰捡起那录像机,“我马上离开。”

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氛围。

时启拿着外套,因为训练得太热,并不想穿,便搭在胳膊肘,随后对江允说:“我马上就走啦,你去提醒其他人吧。”

说着,时启抬手,按下了灯光开关。

“唰——”地一声,满室俱黑,窗外的月色如水般铺下来,在镜子中反射出一轮月牙,与远处的山水呈现出一种黯淡的美感。

然而时启眼前只有一片黑,他只以为是自己不太适应骤然黑下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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