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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呢?”

贺准:“我还煮了粥。”

唐纨又问:“粥呢?”

没什么伺候人经验的贺总这时才回过味儿来,大长腿一迈,边往外走边道:“我去端进来。”

“算了。”唐纨掀被下地,低头寻了两秒,又道:“贺准,拖鞋。”

想当初头一次在董事局做述职演讲的贺总都没有现在这么手忙脚乱,还未走到门口又立马折返回来,给拿了拖鞋拎到床边摆好,就着单膝顿下的姿势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唐纨两手撑着床沿,睡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缎带收着细腰,领口下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春色撩人。

春色本人无知无觉,刚被叫醒加上发烧,思维很是迟钝,盯着贺准问:“你看我干吗?”

“等你的下一道吩咐。”

唐纨脸红了红,又被他灼灼视线盯出了微醺的感觉,脱口而出:“平身。”

贺准被他的模样逗得直乐,起身拦腰将人抱起,拖鞋也省了,大步流星地出了主卧来到客厅。茶几一圈铺着沙发毯,光脚踩在上面很是舒服,贺准把人放下,转身又去厨房端了米粥和水果。

“先吃粥,然后把药喝了。”贺准挨着人坐下,主动请缨:“要我喂你吗?”

唐纨:“……不用,我自己会吃。”

贺准哼笑一息,煞有介事地点头:“嗯,那是比小弥强一点。”

趁唐纨喝粥的当口儿,贺准又去接了杯温水,把退烧药按照剂量倒出来,一手端水一手拿药回到茶几前,见他米粥只喝了一半就把碗放下了。

“怎么才吃这么点儿?”

“没胃口,嘴里苦。”

贺准把水果推过去,“那吃点甜的。”

唐纨还是摇头,向他伸出手:“先吃药吧。”

见他实在难受,贺准也心疼,便不再强求,药递过去,看着他用水送服。

“要不要再去睡会儿?”

“不睡了。”唐纨拽过他的手,看了看时间,认真地说:“我晚上还要吃你煎的牛排呢。”

“……”

贺准坐下来,揽着肩膀将人按进怀里,下巴压着发顶,柔声说:“行,不睡了,我抱一会儿。”

唐纨动了动,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出的鼻息还很灼热,扑在贺准手上,他便用手背又贴了贴对方脸颊,还是烫,不太放心道:“去医院吊水吧?”

“不去。”

“这么烧下去把脑袋烧坏了怎么办?成小傻子了。”

“你才傻。”

贺准笑,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的背,道:“嗯,我们纨纨不傻,聪明着呢,骆云飞手里的名单,你是从很早以前就在留意了吧?”

唐纨默了半晌,才说:“嗯,从那次你跟我说,林见山是辛丛定派到你身边的人之后,我顺着这个线索,就去拉了人事的档案,本来以为派不上什么用场的,没想到……”

“防患于未然,你做得很好。”

“贺准。”

“嗯?”

“铂曼还没被兰致收购之前,就已经在走下坡路,又经过这次的洗牌,在行业内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你接手了它,以后恐怕会很辛苦。”

“我知道。”

唐纨换了个姿势枕在他膝上,轻声说:“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

第76章 合法的恋人关系

病来如山倒,许是为前阵子各方面的精神压力所累,又被寒风激化,唐纨这场感冒来势汹汹,夜里高烧持续反复,吃了药也无济于事。

凌晨两点多,林寰带着相熟的私人医生敲开了贺准家的大门,一进屋,屁股还没沾上沙发就开始吐槽:“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那什么小说里的,霸道总裁身边任劳任怨的小跑腿啊?”

贺准把人迎进客厅,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歉疚和感激:“麻烦二位,他烧得厉害,又不肯去医院。”

林寰挤眉弄眼:“啧,我说攒的局你怎么从来不去,原来早就金屋藏娇了,可以啊贺准。”

私人医生很有职业操守,连口热茶都顾不上讨,拎着药箱径直问:“病人在哪个房间?”

贺准欠身相引:“跟我来。”

林寰紧随其后,满脸的八卦兴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把你这颗太上忘情的心都给俘获了。”

进了主卧,双人床上躺着一个清俊瘦削的青年,双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睡梦中仍旧眉宇微蹙,可见正遭受着病痛的折磨。一旁的床头柜上琳琅满目地摆着药瓶水杯毛巾以及退烧贴,足以看出之前的兵荒马乱,医生搁下药箱,拿出听诊器刚要戴上,身后响起一道不可思议的惊呼:“我去!这不上回在咖啡厅遇见的那个人吗?原来你和他是——”

两道不悦的视线同时投向瞠目结舌的林寰,他自觉噤声,讪讪地挥了挥手:“你们忙,你们忙……”

医生看诊结束,初步判断是病毒性感染导致的高烧不退,因手头上医疗器械不足,无法进行全面检查,就先给唐纨挂了水,暂留下来观其效果。

三人退出卧室,贺准取了西洋参泡茶,招待不辞辛劳深夜前来的医生和好友。

林寰接过茶水啜饮一口,按捺不住心头八卦的欲望,逮到机会继续追问:“赶紧说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对面的贺准放下玻璃壶,轻飘飘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林寰握着杯子瞪大眼睛:“卧槽……你还真把人家有妇之夫泡到手了?”

“咳咳咳……”医生掩嘴轻咳,显然是被如此毁三观的话给吓到了。

贺准没好气道:“谁告诉你他是有妇之夫了?”

林寰言之凿凿:“我上回见过啊,你忘了?就咖啡厅那次,他不是还带着一个孩子么,你追着人出了门,连我给你安排的小男孩都提不起性趣。”

医生:“……”

贺准额角青筋直跳,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他家就一个孩子,没别人。”

林寰拖着长腔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单亲爸爸啊,好家伙,贺准你行啊,原来喜欢玩直掰弯的戏码,啧啧……”

医生不忍卒听,放下杯子站起身:“我进去看看病人情况。”

走到半路,他又退回来,看着贺准犹豫片刻,终于三分尴尬七分严肃地询问:“他发烧前,你们两个有没有过剧烈的性行为?”

贺准:“……”

好说歹说地解释一通,医生将信将疑,转身去了卧室。

贺准单手叉着腰,烦躁又无语地转过身,对上林寰精彩纷呈的脸,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你大爷。”

吊完一瓶水,唐纨的烧终于退了下去,贺准一颗心跟着落地,客厅落地窗外,灰蓝色天空隐隐有天光破开的趋势,竟然不知不觉过了一个通宵。

林寰带着医生告辞,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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