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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手头的项目就回来了,南哥,以后我陪你一起去!”
“好。”
居然这么快就要回来了?他要在连笙云回国之前搞定一切,现在看来似乎要加快点进度。等着谢闻澜一点一点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既然他想通了,他可以主动他帮他加快一下流程。
南渡挂了电话合上手机,望向副驾:“陈觉你先回去吧。”
“可是,可是……”陈觉看了看自己和谢闻澜的对话框,还没编出理由,就听到南渡对前面的司机说,“我们直接去墓园。”
他说完,靠在座位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
岱山墓园造价昂贵,但相应的,依山傍水且有林荫步道,说是湿地公园也有人信,南渡只让司机把车停到了山脚,自己步行进去的。
墓碑上是两个中年人,看得出年轻的时候相貌都不错,微笑的面孔显得和蔼可亲。
可以想见,如果他们活着,乔南渡应该是个很幸福的孩子。
“不好意思,我这人从小无父无母,对生死也没什么敬畏,”南渡蹲下身来,“等会儿可能要在你们面前用你们儿子的身体跟个男人谈恋爱。”
“不过想来你们也只是串数据,应该也不懂什么叫生气。”南渡拍拍墓碑上的灰,又把带来的花放上去。
【怎么不懂!】354愤愤不平,【宿主你这是歧视AI,我们人工智能也是有感情的!】
南渡笑了笑不予置否,像包容一个天真的孩子,起身站到了一棵榕树下,静静地盯着墓碑下新长出来的天堂草看。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山里突然下雨了。
雨滴坠落的一瞬间,354明显感觉到南渡的身体数值在飞快变化。
乔南渡的父母出事是在一个雨夜,为了执行者更好地融合人设,系统会默认在出现这样的场景时给予对应的生理症状。
更何况……更何况南渡本来就不太喜欢下雨。
【宿主?】
察觉到南度过快的心跳和不正常的肾上腺素值,354立刻唤了他一声,南渡却没有立刻回答,雨夜中被车门压住腿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在门缝中窥探的眼睛,机械手臂捂住他的嘴巴,陈旧的木板裹挟着新纪元肮脏
酸涩的雨水气味,
他看到执法机器人举起枪,听到女人尖利的叫声……最后的最后,南渡将搜来的芯片掰断在手心,一只手紧紧掐住的陆星野的脖子,用力到连眼尾都有些发红:“陆星野,这是什么?”他将人狠狠地摔在墙上,看着他因为信息错乱而停住的眼睛,“说啊,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宿主?】
【怎么了,这么关心我,】南渡仿佛一瞬间恢复了神智,苍白的脸上带着散漫的笑意,【小不死,要是你以后在管理局找不到工作,我可以收你去家里做个扫地机器人。】
【不要拿那些低能无意识智障跟我比!】354愤愤不平,过了一会儿,又扭捏地对了对手指,【那边有亭子。】
【不用,这样逼真一点。】南渡伸出手,水珠顺着他的指尖往下落,被雨水覆盖的眉眼看起来精致脆弱,身形隐在黛色山水里,仿佛随时要消失一般,连声音都轻得像是叹息,【果然还是这里的雨干净些。】
*
“你说什么?”
陈觉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谢哥,他没拦住,乔总他去墓园了。”
“墓园?”
“今天是乔总他父母的忌日。”
“地址给我。”
“可是乔总从来都是一个人去的,”陈觉小心道,“他不让人跟着。”
“笨死了,快给我!”谢闻澜简直着急上火,这种时候不陪在南渡身边,他还追个屁的人啊。
谢闻澜刚刚打车到岱山,就碰到撑着伞正要往里进的司机:“南哥呢?”
“乔总他还在里面。”司机自己也心虚,谁知道这边会突然下雨。
他刚要去找人,谢闻澜突然一把将伞夺了过去:“你开车去路口等着!”
谢闻澜拔腿往里跑,差点在楼梯上一个打滑,墓园本就没多少人,高低错落隐去了不少的视线,谢闻澜一排一排地找过去的,终于在一棵榆树下看到了南渡。
“南哥!”
仿佛是听到喊声,南渡朝着这里看了一眼,紧接着,整个人向下倒了下去。
“南哥。”雨伞坠落到地上,谢闻澜几乎是扑上去接住人,南渡的额发被雨水打湿,紧闭的双眼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仿佛一朵被揉碎了的海棠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如果不是半分钟之前南渡还在和他讨论哪个坟头的草长得最高,354差点就要信了。
但他身体指数又确确实实预示着现下糟糕的状况,南渡苍白的冰凉的手指抓着谢闻澜的衣袖,整个人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冷……抱抱我……”!
第二十二章 总裁他有白月光(二十二)
“好,好。”谢闻澜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用力地伸手圈住他,不顾南渡满身的潮湿,将人紧紧按在了自己怀里。
山上还下着雨,谢闻澜不敢久留,将人打横抱起就往山下跑。
“南哥,没事了,没事了。”他上了车也不松手,轻轻地拍在南渡的背,“我在呢,别害怕。”谢闻澜试探着出风口,把空调的温度调高,耳朵贴在南渡的胸口。
即便是他都能感受到那不正常的心跳,南渡整个人蜷缩一团,蹙起的眉头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谢闻澜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看着南渡的喘.息越来越弱,最后彻底闭上了眼睛。
“南哥!!!”
*
“医生,”谢闻澜赶紧迎上去,“他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了,”谢闻澜长舒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听着医生的训斥,“心脏病人最忌劳累和情绪波动,你们居然让他一夜都不休息,家属是怎么看着病人的!”
谢闻澜乖巧地点头道歉,等人一走,立刻跑到南渡床边,不管谁来看望都牢牢守着那个位置。直到医生说南渡可能快醒了,让去准备点吃的,这才离开了会儿。
结果等他拎着粥回来,南渡已经自己下床了:“对,”他一边翻找着手机里的文件一边道,“这个项目就先这么办,另外你再跟陈总说……”
谢闻澜直接抓起手机扔到一边,不由分说地把南渡重新抱了回去。
刚买的粥还有点烫,他仔仔细细地吹了半天:“张嘴。”
“我不饿。”南渡的嘴唇还有些发白,因为干燥微微起皮,整个人一副病态,他试图伸手将递来的粥推回去,“刚醒,有点反胃。”
结果餐盒一移开,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你怎么了?”
谢闻澜不说话,就那么紧抿着嘴角看着他,像一棵沉默又倔强的红枫。
刚刚被突然挂断的副总又打了过来,南渡刚想去拿手机,立刻被谢闻澜捞住了,他眼底的红更深了:“都这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