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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黑到南渡家里的摄像头……任何人被窥视心里肯定会有阴影,谢闻澜不想南渡知道这件事,他必须跟着回去看一遍。
南渡终于回过头,视线从他薄薄的唇打量到修长并拢的双腿上。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人瞬间脸红到脖子根:“我,我是说,你,你家里那么多房子……我……”谢闻澜懊恼地放弃解释,转而陈述自己的理由,“你的义肢可能还需要几天才能修好,阿姨毕竟不方便,我……我可以照顾你。”
南渡没理他,谢闻澜自顾自跟着他下了车,非常自觉地将人抱了起来,当初挡在他身前的人倚在他的胸口,像一只脆弱柔软的小动物,谢闻澜只觉得心脏都满满当当。
王姨刚从楼上下来,饶是作为富人家的佣人已经足够见多识广,也不由得惊异了一瞬:“乔总,客卧都收拾好了,”她看了眼,“小谢先生您看还需要我再添置些什么吗?”
“不用,”南渡挣扎着要下来,“他不住……”
“谢谢王姨。”谢闻澜抢先道,“南哥的轮椅在哪,我抱他过去。”他边走边道,“等会儿您先回去吧,南哥有什么事我来照顾,您放心,我会做饭的。”
谢闻澜一笑就显得十分乖巧,装着的时候又非常有礼貌,王姨跟了南渡几年,自然也是希望他身边有个人照顾,乐呵乐呵地就被收买了。
南渡腿脚不方便,陈哲他们偶尔会来别墅办公,谢闻澜自觉地征用了留在小会议室里的电脑,将别墅的设备全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被入侵的痕迹,这才放下点心。
他说会做饭就是真的会做饭,清蒸鲈鱼、苔菜滑肉、白灼菜心和板栗鸡,最后再配上一道西湖莼菜汤,口味清淡但也是色香俱全,直接承包了王姨的大部分工作,只是洗澡却是个大问题,南渡第一天还可以因为肩上的药勉强忍受擦身,第二天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了。
谢闻澜站在浴室门口:“南哥,需要我……”
南渡言简意赅:“出去。”
他知道乖乖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该松一口气:“那我就在外面等,你有需要叫我。”
南渡右腿不能动,现在又伤了左臂,洗澡只能以一个很别扭的方式进行,不过南渡向来没有什么照顾伤口的意识,疼痛让他感到迷醉和快感。
水流向下,他听到谢闻澜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似乎在跟同事沟通工作,用他那清冷的,风过山泉一样令人舒适的嗓音,他连声音都和陆星野一模一样。
另一纪元已经有了很多可以清理身体的方式,但陆星野偏偏对这种可以说有些笨拙的沐浴情有独钟,他会抓住南渡瘦削的肩,让雨淋湿他的身体,托举着他在海里沉浮。
像一尾鱼,捂住嘴巴和呼吸,破碎只能从指缝中泄露,尾鳍被迫缠住他的腰,于是洁白的海水就灌满了胸腔。
南渡的手指划过喉结又向下,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谢闻澜放下手机,他们中间只有小小的一层隔断,雨点敲在玻璃上,一点一点渗进他的心里。
四、三、二、一……如果水滴做自由落地运动,需要几秒坠落到地面上?
不,不对,他们会率先遇到阻力,从山脊上滑落,草木不生的山脊,柔软得只能给予一点点摩擦,随后依然是坠落、坠落、坠落、直到……
南渡唰的推开了门。
他的睡袍偏白,很容易看到沾了水又在渗血的伤口,谢闻澜皱起眉:“我去拿药箱。”
南渡的伤靠上,将整个衣带扯下是最简单的做法,刚刚同时出现在两人想象中的肩终于落了下来,谢闻澜小心地擦拭着溢出的鲜血,声音压得很低:“抱歉,可能会有一点点疼。”
绷带绕开,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擦过,如同刚刚下坠的雨,谢闻澜垂眸地躲避着南渡的眼睛,往下的视线却望见南渡的胸口。
那里并非是一望无际的洁白光滑,而是有着几道弯曲的伤疤,成年累月,如同泪痕。
南渡看着谢闻澜的变化的神色,笑了声:“很可怕是吗?”
谢闻澜没有说话,指尖却微微往前伸了伸,轻得像是要触碰。
“谢闻澜,”南渡抓住了他的手,“别用这种怜惜的眼神看着我,”握紧手指慢慢向下,慢慢滑落在了手腕上,“你知道的,我会对你这张脸有反应不是吗?”!
第十四章 总裁他有白月光(十四)
谢闻澜默不作声把手抽了出来。
“伤口最好还是不要沾水。”他叮嘱道,语气平稳,毫无波澜,像是一尊不为所动的佛。
刚刚的三分旖.旎散得干干净净,谢闻澜抬手把南渡的衣领给提上,连同那些弯曲的泪痕一起:“那南哥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第二天南渡是被门口隐约的窸窣声给吵醒的,长期的战斗反应让他直接睁开了眼睛,还以为是门口进了贼,结果就看到谢闻澜手里正拎着一把尺子一样的东西走来走去。
“南哥?”他的脸上还戴着一副平光眼镜,看起来更加学生气了,“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吗?”
南渡还穿着昨天那身睡衣,交叉的领口处露出一段好看的锁骨,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准备把卧室到餐厅的位置装一个简易滑道,中间可以路过书房,”谢闻澜伸手比划了一下,“中控就装在轮椅把手上,这样你在家里需要去哪,只需要一个按键就好了,系统会自动导航的。”
他讲起专业领域的时候滔滔不绝,连眼镜框都没能挡住那飞扬的神采,似乎是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其实是别人家:“那个……可以吗南哥?”
“你随意,”南渡推着轮椅往前走,一抬头就正对上谢闻澜垂下的眼眸,“谢闻澜,我今天想吃清蒸鲈鱼。”
明明还是正常的语调,谢闻澜总觉得里面带着莫名的撒娇和亲昵,手里的尺子吧嗒一声扔到地上:“好,好,我去做。”
谢闻澜做起饭来十分有模有样,190的身高系着王姨买来的卡通小围裙,修长的手指就算是切个葱也像是在摆弄艺术品,南渡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鲈鱼被泡在水里,谢闻澜转头去拿,动作却突兀地停住了,像是那盆水中看到自己的晃动的脸一样,他的手指试图动了动,突然又像是通了电的AI,猛地抬手把水给倒掉了。
尽管只有两个人,谢闻澜还是按照标准的四菜一汤,南渡其实一直喜欢吃鱼,只是不耐烦挑那个刺,他又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性格,但谢闻澜总是很自觉地先扒拉到空盘里开始挑。
为了方便南渡使用,整个家里的餐桌都要比漂亮的高脚凳餐吧要矮上一倍,谢闻澜的身
高坐着颇有些委委屈屈,像个被拘束在儿童桌前玩积木的大人,南渡没有先动筷子,而是打量了下他的神色,试图挑起话头:“昨天……”
“昨天我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