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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改变主意道:“那我顺便再洗个澡。”
时暮冬笑着点头,脸上没有半点的不耐。
桑落洗了澡,又精心打理了头发,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时暮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桑落第一眼就注意到时暮冬换了身衣服,虽然还是标志性的西装三件套,但这身明显要比刚才那一身要更气质,衬得时暮冬愈发英俊逼人。
出了门,桑落坐在副驾驶座上还时不时用余光偷偷瞟时暮冬,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时暮冬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至于具体哪里不太一样的话——桑落轻轻摁了摁心脏跳动明显过快的左心口,大概就是好像更加迷人得让人挪不开眼了。
桑落只顾着偷看都没想起来问时暮冬要去哪里就傻乎乎跟着上车了,车子开了一路,他也偷看了一路,直到抵达目的地的前五分钟他才想起来问。
“我们要去哪里?”桑落看着车外略显荒僻的四野,有些不解,“这是来郊外了吗?”
“嗯。”时暮冬解释道,“我朋友在郊区开了个马场。”
“马场?”桑落纳闷,“你要骑马啊?”
时暮冬微微一笑,不答反问:“你会骑马?”
“学是学过,不过骑得不太好。”桑落问,“听我哥说,你骑马很厉害是吗?”
“读书的时候有段时间挺感兴趣,找了专业教练认真学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没什么机会骑了,技术估计也都退步了。”
时暮冬说话的时候,桑落就手肘支着车窗歪着脑袋看着他,注意力却在一点一点跑远。
不可否认,时暮冬是桑落见过的最优秀的人,各方各面都完美得无可挑剔。桑落觉得自己会被这样的人吸引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便是现在,不可否认,他还是喜欢他的。
对于桑落在时暮冬动心之时却决定放弃追求时暮冬这件事,萧寒一直对此感到很遗憾,甚至无数次表示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程允安虽然没有像萧寒那样明说,但估计心里多少还是带着困惑的。
这个看似昏了头的决定只有桑落自己清楚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说来说去,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的原因——因为他发现自己走心了。
一开始决定追求时暮冬,虽说确实是因为喜欢,但更多还是一时兴起。那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把人追到手。
可随着和时暮冬关系的一步步加深,桑落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变化。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和时暮冬谈一场恋爱,而是想和他像真正的伴侣一样过日子。
哥哥当初劝他放弃时说时暮冬不适合婚姻。桑落因此产生动摇不仅仅是因为不信任时暮冬,也是不信任自己。虽说时暮冬不适合婚姻,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个不适合结婚的人真的能把婚姻经营好吗?桑落心里是持否定态度的。
与其婚后面对无穷无尽的矛盾和摩擦,倒不如趁着还未泥足深陷前当机立断及时抽身。
事到如今,桑落对于自己做出的决定依然没有后悔。唯一让他感到困扰的是时暮冬越来越难以捉摸的态度。
桑落撑着腮帮子,想起时暮冬这些时日以来种种的明显举动,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时暮冬。”
“怎么了?”时暮冬分神往他这边看了一眼,“是不是后背疼了?”
“不是。”桑落侧身坐着面对他,忽然问他,“如果没有和我假结婚,你会结婚吗?”
时暮冬被问得一愣,沉默了几秒才回答:“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应该不会。”
“我想也是。”桑落毫不意外,“如果你有结婚的打算肯定也不会轻易答应和我假结婚,不然不就成二婚了嘛。”
时暮冬笑笑,没有反驳:“这么说来你不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吗?不然也不会答应了。”
“是啊。”桑落垂下眼眸,自言自语,“因为不重视不在乎,所以才能没有任何顾虑就做出这种草率的决定。”
时暮冬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不过他也没有问他。
时暮冬原本是想带桑落来朋友的私人马场散心的,结果到了马场,正好遇到了几位熟人。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免不了要寒暄一阵。谁知聊着聊着又谈起了生意,一聊就停不下来了。到最后好好的散心又变成了时暮冬的生意应酬。
桑落一开始还陪着时暮冬一起应酬,不过后来见他们聊得没完没了,聊得还都是他不感兴趣的生意上的话题,就有些坐不住了。时暮冬也知道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于是就让马场主人带他出去骑马了。
马是马场主人给他选的,一匹高大健美的弗里斯黑马,黝黑发亮的被毛在日光下像是镀了层银光,漂亮贵气。桑落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上了这匹马。
这匹马的性格很温驯,也很通人性,第一次见面就很亲近桑落,交流了五分钟之后,它就开始用头拱桑落的身体,像是让他坐上来。
桑落骑着它在马场里晃荡了一下午,一人一马很快就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时暮冬谈完事出来找人,桑落正挽着袖子给这匹黑马刷鬃毛。
“小落。”
“你事情谈完啦。”桑落的心情比起刚来时轻松了不少,正准备给时暮冬介绍这匹马,却见那黑马正用大脑袋在蹭时暮冬,动作很是亲密。
时暮冬微笑地抬起手在那颗大脑袋上轻轻一揉。
“你们认识啊?”桑落意外。
“董琰没告诉你吗?”时暮冬给他介绍,“这匹马是我的,不过因为场地问题一直寄养在他这里而已。”
“你的?”桑落直到这时才恍然大悟,“难怪我说这马的气质跟你有点像,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我有什么气质?”
“有钱的气质。”桑落认真道,“一看就很贵。”
时暮冬失笑,解释道:“它叫野风,是我一个荷兰朋友送我的。”
“野风?”桑落纳闷,“好怪的名字。”
“小易给取的。”时暮冬道,“这马平时看着温驯,可一跑起来就很不受控制,小易说它是外表文静,内心狂野如风,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
“真的假的?”桑落不敢置信地揉着那温温顺顺的黑色大脑袋,“可他刚才驮着我跑的时候一点都不狂野啊。”
“是吗?”时暮冬笑笑,“那说明他喜欢你。它虽然亲人不过不怎么会照顾人。”
“是吗?”桑落心里美滋滋,揉着大马厚厚的鬃毛与他蹭脑袋,“我也觉得我们很有缘。”
不过野风明显更喜欢时暮冬,自从时暮冬出现后就一直蹭他。桑落搂着它的脖子它的脑袋还一个劲地拱时暮冬。
“看来再喜欢也比不过你这个主人。”桑落顿时又郁闷了。
“它这是想出去跑了。”时暮冬拍拍大马有些躁动的脑袋,“等一下,我先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