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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vip病房是个套间,外面是会客室,里面是休息室。休息室房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屋里有人影晃动。

桑落推开门,时暮冬正好穿着病号服从卫生间走出来,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你来啦。”时暮冬扯起一个略显虚弱的微笑。

“现在感觉怎么样?很严重吗?”桑落眼尖得看到了对方手背上细细的针眼,自责地低下了头,“孟乔哥你是食物中毒,是不是因为中午的那顿饭?”

“别听他瞎说。”时暮冬将他从门外拉了进来,反手又关上,“不是食物中毒,是急性肠胃炎,不严重。”

“急性肠胃炎?”桑落诧异,“你的肠胃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最近酒喝太多,胃粘膜受到了刺激。”

“你最近经常喝酒吗?”

“最近应酬比较多,都是合作商敬的酒,不能不喝。”时暮冬突然轻轻拍了一下桑落的头顶,“所以真的不是你的原因,无需自责。”

桑落低着头,闷闷嗯了一声。他清楚时暮冬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他而已。

时暮冬的应酬确实很多,基本上每隔两三天就会有一场饭局,喝酒的机会也确实不少,但他并不是一个酗酒的人,即便是在这种场合也会有意识地控制饮酒的量。自从结婚之后,桑落也遇见过不下十次时暮冬晚上出门应酬,但没有一次看到他是喝得酩酊大醉回来的。所以桑落根本不相信如此自律的人竟然会因为喝酒过量而引发肠胃炎。思来想去,他觉得时暮冬这次生病还是跟自己逃不脱关系。

桑落看着时暮冬手背上那一小片淡淡的淤青,心里愧疚又心疼,耷拉着眉眼闷声嘟哝:“我以后再也不做菜了。”

“为什么不做?”时暮冬的语气还挺遗憾的,“不给我送饭了?”

“不送了。”桑落心有余悸道,“这次幸好只是急性肠胃炎,如果真是食物中毒的话那我不就成时家乃至整个时晟的罪人了。”

时暮冬无奈:“不是说了跟你没关系,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

“哦。”桑落口是心非答应了一声。

时暮冬索性转移了话题不让他继续纠结这件事:“你怎么过来的?”

“叫的网约车。”

“时易呢?”

“给他送回家了,你生病的事情我没告诉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告诉家里。今晚别回去了,这里离别墅有点远,夜里又不好打车,等到家太晚了。”

“我也这么想。”桑落今晚喝了酒,头脑原本就不太清醒,确实不适合来回奔波,就道,“那我去隔壁酒店开间房,今晚就先不回去了。”

时暮冬半靠着床头,垂着眸,没有回应。

桑落觉得他应该是困了,毕竟还生着病,身体肯定还虚弱难受得厉害,就起身道:“今天也确实很晚了,我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等等。”

桑落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过身问:“还有事吗?”

“不介意的话,今晚睡这里吧。床够大。”

咚——

桑落听见了自己的心脏用力跳动了一下。

“方、方便吗?”桑落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可我喝了酒,还没洗澡,一身酒味。要不然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时暮冬微微一笑:“就睡这里吧,我不介意。”

咚咚——

心口微微发烫,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了。

半小时后,桑落脱掉外套和鞋子小心翼翼躺在了时暮冬的身边,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一动不动,躺得笔直。

“你可以再往里睡一点,床够大,不用担心压到我。”时暮冬轻轻拍了拍两人之间的空位,示意他再往里睡一点。

“我不是怕压到你,”桑落没有动,拉高被子遮住半张脸,闷声闷气解释,“我是担心离太近了你会闻到我身上的酒味。”

“闻到又怎么了?”

“你不是洁癖嘛,肯定不喜欢酒气醺醺的人靠你太近。”

时暮冬从喉间挤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时暮冬的声音里还带着愉悦笑意,“你好像很在意我有洁癖这件事。”

“那肯定在意啊。”桑落道,“洁癖的人怪毛病都比较多,不注意一点哪天你不高兴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你怕我?”

“应该很少有人不怕你吧?时易还是你亲外甥呢,看到你不是还跟老鼠看到猫似的。”

“他怕我是因为小时候太淘气被我揍怕了,我又没有揍过你,你怕我什么?”

桑落抬眼望着天花板仔细琢磨,但琢磨了半晌也没能答出来。

以前和时暮冬不熟的时候,他确实是挺怕他的,但说得更准确一些,并不是怕他,而是尊敬他。因为是长辈,所以也从没想过去主动亲近。不过,熟悉了之后他发现时暮冬其实也挺好相处的,为人既不严肃也不死板,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后,更是觉得这个男人哪哪都好得不能再好了,最开始的那一点畏惧早就被扔到千里之外了。

于是他老老实实摇头。

“不怕我?”

桑落点头,在心里无声回答——喜欢都来不及,哪里会怕!

“既然不怕我,那你是不是可以睡过来了?”

桑落看着时暮冬身边的空位满眼的心动:“那你不能嫌我臭。”

“好,不嫌。”

桑落放心了,抱着被子欢天喜地往里挪,挪到距离时暮冬的肩膀只有一掌的距离才停下来。

“这样可以吗。”

“可以。”时暮冬原本是正面仰躺的,但在桑落靠过来后突然翻了个身,和桑落来了个近距离的面对面。

近看时暮冬的脸依然毫无瑕疵,俊美得令人心颤,桑落看得两眼发直,色心大起,用最后一丝理智强行按捺住了扑过去狼吻的冲动。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时暮冬的脸上移开,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困意迷蒙地嘟囔了一句:“很晚了,睡觉吧,晚安!”

而后果断闭眼装睡。

“晚安。”时暮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色静谧,温润的音色压得有些低,听着格外性感。

咕咚——

桑落把被子拉高,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躲在里面疯狂咽口水。

——真想表白啊!

这是桑落在睡着前最后的想法。

次日清晨,桑落醒来发现病床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病房门虚掩着,有低低的谈话声从外面休息室传进来,是时暮冬的声音。声音被刻意压低了,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似乎是在跟谁解释昨晚住院的事情。

桑落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已经抢先一步被人从外面推进来了。

推门的是时易,但是桑落的关注点却在时易身后的一大群人。

“你醒啦。”时易抱着手臂往门框上一靠,“我舅住院这么严重的事居然不第一时间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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