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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折磨。
粗糙的纸巾在胸口缓慢游移,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如同隔靴搔痒般难受。时暮冬微凉的指尖偶尔也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皮肤,那一瞬间如同有细微的电流划过身体一般,胸口微微轻颤。
细腻如雪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一点变红。
时暮冬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就见桑落整个人都已经快烧熟了。看到面前的青年这副模样,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似乎、可能、大概有点暧昧……
时暮冬重新低下头,看似淡定如常,但手下的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
脖子上的奶油是擦掉了,不过其他地方的……
时暮冬只犹豫了一秒便将手放到了病号服领口的扣子上,冷静道,“里面也沾上了,我帮你擦掉。”
“哦。”桑落扭过脸,一双耳朵通红。
病号服本身就很宽松,时暮冬解开两颗扣子之后,胸口一大半的肌肤就直接露出来了。
桑落皮肤很白,胸口这种地方常年不晒日光更是白到几乎反光,细腻白净,连颗痣都没有。
时暮冬强行将视线从那白皙胸膛上撕下来,重新扯了一张干净的纸巾,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继续擦拭。
“我跟何院长打过招呼了,医院那边已经派车过……”桑霆打完电话,推开病房门走进来,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幕,眼前一黑,顿觉晴天霹雳。
“你们在做什么!”
第二十四章
“你们……在做什么!”桑霆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这是什么见鬼画面!
他就走开了一会儿他弟为什么就坦胸露怀衣衫不整了?!还有时暮冬那混蛋为什么要把手放在他弟的胸口?!
这是耍流氓对吧?
这就是在耍流氓!
桑霆沉着脸疾步走到床边,用身子将时暮冬隔开,不让他靠近自家弟弟。
时暮冬将纸巾扔进垃圾篓,淡定起身,识趣地走到了一边。
“我刚在吃蛋糕,奶油不小心掉身上了。我一只手不方便,时叔就帮我擦了一下。”桑落拢了拢衣领。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看到自家哥哥一副抓奸的怀疑眼神,无来由就生出了一丝心虚感。
于是哥哥的脸色愈发难看。
“多大人了吃东西还跟小孩子似的。”桑霆黑着脸边数落弟弟,边给他系扣子,同时还不忘回头瞪了时暮冬一眼。
——竟敢占我弟弟便宜!禽兽!
时暮冬:“……”
桑落也看向时暮冬,目光同情。
明明就是帮助伤残人士的热心人士却被哥哥当成了臭流氓!他哥真是昏庸。
桑落在心里嫌弃,但在哥哥看过来时又立马扬起嘴角冲他甜甜一笑:“谢谢哥。”
于是,哥哥瞬间被哄好了。
“医院的车还要一会儿,你再休息会儿,我先去给你办出院手续。”桑霆抬手温柔抚摸弟弟的脑袋。
“嗯。”桑落笑眯眯点头,眉眼弯弯,一脸乖巧。
为了防止再发生刚才那种的情况,这一回桑霆把时暮冬也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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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院的事无论是桑落还是桑霆都没有告诉桑庆,不过以桑庆和那家医院的关系,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他,果不其然没过几天他就知道了。
桑落告知了桑庆新医院的地址,不过桑庆一次都没有来实地看望过他,每回都是电话慰问。
至于桑落受伤的事情,桑庆确实信守承诺并没有告诉桑家人。至少在桑落住院养伤的一个月里,桑家其余人一直安安分分并没有出现。外界也没有相关消息。
由于几位知情人的刻意隐瞒,桑落被袭击的事情一直没有被宣扬开。婚礼自然也没有受到影响,仍然按部就班做着准备。
一个月后,桑落手肘的骨伤基本愈合,于是拆了石膏出院,可以回家休养。
与此同时,婚礼也只剩下最后半个月。
准备前期主要是布置婚礼场地,制作宾客名单准备酒宴。这些工作都由专业人士负责,并不需要桑落操心。因此在所有人都紧锣密鼓做着准备工作的时候,桑落相当的清闲,在医院安安静静养了一个月的伤,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扰。
不过随着婚礼进入了最后的准备流程。桑落作为婚礼的主角,需要参与的工作也渐渐多了起来。
第一件事情就是试礼服。
桑落和时暮冬的结婚礼服是由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大师亲自操刀设计。设计师是英国人,据说是贵族之后,典型的英国绅士,设计的礼服也如他本人一样,得体而又典雅。
二人的结婚礼服同款同色。
白色塔士多礼服,英式戗驳领的设计,经典的黑白撞色搭配。礼服表面印有精致的银色暗纹,黑色锻镶边。整套礼服纯手工制作而成,做工十分精致,独具匠心。简洁而不简单。
桑落正欣赏着,时暮冬走到身边轻声问他:“还满意吗?”
“很好看,我挺喜欢的。”桑落抬手抚摸过丝滑的缎面领口。高级定制的礼服,布料的触感自然都是绝佳的。
礼服的每处接口都很平整光滑,设计师在制作这身礼服时的用心程度可想而知。
做为结婚礼服,这件衣服是完美的,不仅承载着设计师的心血,也蕴含着他对于新人的祝福。只可惜,这场婚礼只是一场骗局,他们注定要辜负设计师的一片苦心。桑落有些遗憾地想。
“去试衣服吧?”时暮冬道。
桑落收起纷杂的思绪,轻应了一声,和时暮冬一起往试衣间走去。
里面有三间试衣间,两人各自选了一间。
进屋之前,时暮冬还有些不放心地问他:“你的手可以吗?”
桑落轻轻晃动了一下右手臂,很自信地表示:“穿衣服这种程度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时暮冬点点头,说,“有事就喊我。”
“知道了。”桑落关上门。
塔士多礼服包括衬衫、U型领背心、礼服、礼服裤以及皮鞋。虽然穿戴过程比较繁琐,但并不复杂。不过桑落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右手肘的骨折虽然已经在恢复阶段,但并没有彻底痊愈,如今右手虽然能小幅度的活动但还不能弯曲,因此像系扣子这样的工作对他来说就略显艰难。
衬衫的扣子比较小,又是黑曜石材质,表面十分光滑,桑落只靠一只手就略显艰难了。
而当他还在跟衬衫的扣子做斗争的时候,隔壁试衣间的门已经打开了。没过多久,时暮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需要帮忙吗?”
桑落低头看了眼身上刚系上一半的衬衫扣子,又看了看连弯曲都艰难的右手,终于认清了自己需要帮忙的事实,没再逞能,站在门后细若蚊呢地“嗯”了一声。
话音落下,试衣间的门便被打开了。
已经换好衣服的时暮冬站在门外,风度翩翩,丰神俊朗。
时暮冬平时在公司最常穿的是黑色和灰色的西装,气质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