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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凉风,脑海中一直有些偏执的想法似乎被打通了,昨晚的自己实在算不上理智,或许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早上好,小风,你这是做什么?”
祁风做贼似的把时与安拉到一旁,悄声说:“时医生,你是不是不要祁迹了?”,说完瞪着大眼睛眼巴巴望着时与安。
时与安听了小孩的童言童语觉得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都舒坦了点,笑着说:“怎么这么说?”
祁风一脸了然的表情道:“我都听到啦,昨晚你和祁迹打电话,打完电话祁迹心情就不好啦。”
祁风垫高脚脚凑过去跟时与安咬耳朵:“祁迹昨晚一整夜都没睡呢,早上起来那个黑眼圈有那~~~么大。”
祁风比划了一下。
果然,时与安的猜想被印证,昨晚跟祁迹一起的人是祁风。
可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复杂。
一方面,听闻祁风的话确实有一阵如释重负的极度喜悦。可另一方面,他的心却更加沉到了谷底,这次不是因为其他人,而是因为他自己。
一般人,其实对于这件小事的处理方式根本不会像他这样吧?
直白的会开口问,委婉的会多思考。
没有一个人会像他一样偏执敏感,直接给对方和自己判死刑。
因为他的不理智,他的不自信,他的不分青红皂白才导致了他们之间的矛盾的出现。
他多疑、他敏感、他胆小,总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清醒的理智来面对感情带给他的挑战。
过往的经历所早就的自卑时刻笼罩着他,每当他尝试想要挣脱,就会拖着他往更深的地方沉去。
在感情上,他说不上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而这份缺损终究会给别人带来伤害。
他不怕伤害自己,但是他怕他会伤害到别人。
现在,祁迹就是第一个被他伤害的人。
“时医生。”祁风拉拉时与安的衣角“时医生?”
时与安回神。
“时医生,”祁风眼睛干净地像是能装下整个世界“我看得出来,祁迹他很在意你。”
时与安推开诊室的门的时候,祁迹正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听见声响,祁迹回过头,见是时与安,只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被昨晚的事情影响,有些尴尬。
这两人一个是猜想还没被印证而不敢轻易说话,一个是猜想已经被印证却又作茧自缚。
时与安进门回头把门关上,避开祁迹的眼神去桌边把包放下,接着把外套脱下换上白大褂。
祁迹最终先藏不住话,说道:“我昨晚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所以想干脆还是找你问问清楚”。
第20章 放弃
“时医生,昨晚你是不是不开心?”祁迹道。
时与安转过身面对祁迹,犹豫再三点了点头。
“理由是不是因为你以为祁风是其他什么男人?”祁迹直白地问道。
要承认自己幼稚和无知其实很艰难,但是时与安这次没有什么犹豫。
“是的,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想你。”
祁迹闻言,表示了然,继而轻轻摇头。
“你可以这样想我,这很正常,毕竟你还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我。”
“但是……”祁迹画风一转,“我还是很不高兴。”
“我不高兴的点不在于你想歪了我,而在于你似乎直接放弃了我。”
“对吗?”
那天早上祁迹最终没有要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门诊开始营业了,他不得不迅速拿了体检单先去带祁风体检。
那时候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虽然有点郁闷也确实很不开心,但他也清楚,时与安就是被动就是冷,他被动他主动点就是了,他冷漠他热情点就是了,这没什么。
可能等时与安下班了,空了,就会找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儿。
可是他怎么都料不到,从这一日起,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彻底退回到了原点。
午餐时,祁迹在餐厅到处找时与安,唐晓声见状过来问道:“祁导,在找时医生吗?”
“对啊,他没来么?”
“没呢,刚才我看他啃着个面包就去忙了,您别等他了,他肯定不吃中饭了。”
那时候祁迹还乐观地想,时与安可能只是太忙了。
晚上,红色的保时捷911一如既往的停在了医院大门口,下班的护士站小姐姐路过打招呼道:“祁导,等人呢?”
祁迹笑着逗乐:“等我的亲亲大宝贝呢。”
“今天还是等时医生吗?”小护士有些奇怪的表情。
“可是我刚才看到时医生往地下车库走了呀,他今天应该开车了。”
睡前,祁迹给时与安发消息“时医生,今天怎么不坐我的车走了?”
“你在干什么?”
“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吧。”
“你在躲着我吗?”
……
祁迹找了很多有的没的的话,但无一不是石沉大海。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时与安和祁迹在医院里像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一个使劲儿找,一个拼命躲。
祁迹感觉自己在承受着双重负荷,一是拍摄快接近尾声,他为了赶进度一天24小时不是在医院拍摄就是在工作室盯片子,二是还有时与安的事情压在心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最终在夏末初秋天气转凉的时候,祁迹终于不负众望得了重感冒,这一次不像上次胃痛的时候,有时与安在身边悉心照顾。
祁迹自嘲的想,照顾个屁,躲他还来不及呢。
中午在食堂端饭的时候,祁迹就感到一阵头重脚轻,仿佛世界都在旋转。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病过了,都说长期不生病的人乍一生病那就是病来如山倒,况且他这两天因为忙根本没好好吃药。
祁迹朝一旁的地上栽去的时候,心里还悲哀地想着,这菜可千万不能倒到他的白衬衫上啊。
“砰”菜盘翻倒在地,惊起一片惊呼。
“祁导!”
“祁导怎么了?”
祁迹迷迷糊糊地在陷入黑暗之前,看到了四面八方朝他涌来的人群。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想。
这里头果然没有时与安。
时与安听到祁迹晕倒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替学生看论文。
唐晓声直眉楞眼地冲进来对时与安大喊:“老板不好了啊,祁导在餐厅晕倒啦”。
时与安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空了一拍,他不顾身旁的学生立刻起身。
唐晓声只感到自己眼前一花,还在座位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带起了一阵凉风。
时与安在急诊的病床上找到了祁迹,祁迹已经醒了,他只是晕了一小会儿,这会已经挂上了盐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白金色的发丝松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