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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后座。
白淮书跟柏舟两个人的话都很少,而周谦的话却很多,一路上嘴巴都没有停下来,聒噪地要命,但也把柏舟逗得笑出声了。
周谦这人看着很凶,实际上骨子里头却很细腻,他知道柏舟患有重度抑郁症,就会故意说一些好笑的段子给柏舟听,希望柏舟能够早日解开心里的郁结。
轿车缓缓驶向高架桥,汇聚车流,最后在靠近城郊时才下了高架桥,经过了一片别墅区,终于来到白淮书的高级公寓。
白淮书推门下车,先将轮椅拿下来,再扶着柏舟坐上轮椅。
周谦就负责单只手搬行李,要是他身边的马仔看到他沦落到去当搬货仔肯定会笑话他的,周谦却是不在乎这些,直接把行李都搬进客厅里,把行李都搬好以后,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像是格外随性。
他四处打量着白淮书的公寓,问道:“白先生平时都不住这里吗?看着就没有烟火气。”
“这是我结婚前住的公寓。”白淮书回答地言简意赅。
“怪不得呢。”周谦有严重的烟瘾,在医院憋了好几天,这嘴巴里早就没味了,他磕开烟盒,抽了一根中华,“忙活了一上午,咱们中午吃什么?”
白淮书从出生起就十指不沾阳春水,他这双手只能拿手术刀,握不住杀鱼的菜刀,“我可以请家政阿姨过来做饭,或者点外卖送过来。”
“淮书哥,我来做饭吧。”柏舟抬着乌黑的眼睛望着白淮书,“请阿姨过来太慢了,还不如我亲自去做饭来得快一些。”
没等白淮书将疑惑说出来,周谦就先拧着眉头,“你这会儿坐在轮椅上,还要给我们做饭?怎么感觉跟虐待病号一样。”
“周谦。”柏舟举起他的手,“我是腿摔断了,我的手又没有问题。再说了,这段时间,你们这样照顾我,我给你们做一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再说什么不用一类的话,我不想听。半个小时后以后开饭。”
话音刚落。柏舟就推着轮椅要去厨房做饭,刚走到厨房门口,柏舟就停了下来,他看向周谦,“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周谦可是一个荤素不忌的alpha,他挑着眉稍,“我没什么忌口的,什么都能吃。”
周谦跟白淮书两个人都是好养活的,不像谭知礼,当初给谭知礼做饭的时候,柏舟都得费一番功夫,谭知礼很挑嘴,不吃葱不吃蒜不吃姜,不吃动物的内脏以及动物皮,也不吃一些重口味的食物,总而言之,给谭知礼做饭之前都得认真思考有什么能做的菜。其实把谭知礼不愿意吃的菜给筛除掉以后,几乎就没有能做的菜了,也许水煮鸡胸肉才是最适合谭知礼的。
柏舟皱了皱眉,他怎么又想起那个令人讨厌的alpha了。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准备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能做的菜,冰箱里的菜色很丰富,蔬菜跟肉类都有,且全都是新鲜的。
柏舟仔细地估算了一下,他们三个人最少都应该要做四道菜,不然都不够吃。
周谦还是一个比较能吃的alpha,他决定把四道菜升级成五道菜,再来一道汤,这样应该就够吃了。
他住院期间都在吃白淮书给他带来的大补汤跟营养餐,早就吃腻了,他今天打算做一些比较有味道的菜。
把米洗干净,装进电饭锅后,他摁开电源键,开始备菜。
他将排骨从冰箱里拿了出来,先将排骨洗净沥干水分,再放生抽老抽黑胡椒等调料进行腌制,油温六成的时候,再将排骨放进去油炸,最后再撒上欧芹碎,香味扑鼻浓郁。其他的四道菜分别是辣子鸡丁、柠檬风爪、蚝油青菜、金汤肥牛,汤是最简单的板栗炖鸡汤。
把饭做好以后,周谦过来把菜从厨房里端到餐厅的小桌子上。
周谦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还没有开始动筷子,他就对柏舟的厨艺赞不绝口,“你的厨艺也好了吧?这水平,我感觉你都能出去外面开饭店了。说真的,你要是出去开饭店,我肯定天天都去你的饭店吃饭。”
白淮书在周谦对面坐下来,他冷嗤,“小舟可是港大的化学系高材生,你让人去开饭店,那不是屈才了吗?”
“学霸果然是牛逼啊。”周谦夹了一块椒盐排骨,一口咬下去,满是排骨的酥脆咸香,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个味道,比我们家阿姨做得好吃多了,我感觉我一口气能炫三碗米饭。”
柏舟坐在白淮书的身旁,谦虚地说:“也没有很好吃,你要是喜欢的话,那就多吃点。”
周谦说了一句我就不客气了,他就开始化身干饭机器。
柏舟跟白淮书相互对视一眼,笑着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还没吃几口,客厅的可视门铃就响了起来。
白淮书放下筷子,走到可视门铃面前,点击了接通,通过可视门铃,白淮书看到了一张并不讨喜的人脸。白淮书偶尔会跟着陆风白在外面应酬,自然也是见过谭知礼身边的助理谢行,这位助理就他的雇主谭知礼一样讨人厌。
“白少爷。”谢行的声音从可视门铃的听筒处泄了出来,他一板一眼地说:“谭总让我来给柏先生送东西,这东西对柏先生来说很重要。”
白淮书并不是一个会擅自作主的人,他转过头询问柏舟,“要开门吗?”
柏舟在心底犯嘀咕,按理来说他并没有东西落在谭知礼那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落下了,还要让谢行亲自跑一趟。他不太想看谢行,但却想知道谭知礼让谢行给他送什么东西了。
他将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并说:“让他进来。”
白淮书关掉可视门铃的通话,并用远程操控的方式将公寓大门口的铁栅栏给打开了,他没有回到餐桌,而是抱着手臂在客厅的玄关处等着谢行进来。
谢行抱着一个笼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而笼子里装的是一只短腿柯基,当初这只柯基被谭知礼从机场截获以后,谭知礼就把这只狗送到乡下让别的人养。他将笼子放到地上,又看向柏舟,“柏先生,谭总说蛋黄对您来说很重要,他让我将蛋黄还给您。”
柏舟坐在轮椅上,双眼呆滞,他握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发着颤,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再次看到蛋黄,久违的思念像是潮水一样倾泻而出。
白淮书主动将狗笼的门给打开,并把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狗给抱了出来。
蛋黄跟柏舟已经有半年多没有相见了,可蛋黄一跑出笼子,立刻就奔向柏舟,它伸出可爱的小舌头,发出嘶哈的喘息声,尾巴也摇地很欢快。
周谦考虑到柏舟的小腿骨裂还没有痊愈,一把拎起蛋黄的脖颈,恶声恶气地凶他,“小舟的腿还没有好,不许乱碰他。”
蛋黄陡然看到那么凶残的alpha,被吓得耷拉着脑袋,一副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