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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跑到这里的?”

声音太大了,柏舟想要忽略都有点难,他垂着眼睫毛,“昨晚。”

“为什么要跑?”谭知礼嫌柏舟身上脏,没有过去抱着他。

柏舟的盯着被踩烂的波斯菊,他如实说,“你去找一个跟你信息素匹配度高一点的omega吧,我没办法安抚你。”

处于易感期的alpha没有理智可言,他觉得柏舟是在逃避跟他在一起,而不是因为疼才跑出去的。

生气的alpha忍着不适,皱着眉,将浑身都不干净的beta打横抱起来了,直接抱到卧室的浴缸里,将beta给收拾干净,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

第51章 51.修眉刀

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都很强,他不会容许自己的猎物逃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有了上一次的教训,alpha这次将门窗都紧闭起来,防止猎物从眼皮底下溜走。

柏舟是beta,有好几次都承受不住alpha汹涌的爱意,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滚了下来,在卧室里手脚并用地爬着,等他爬到卧室门时,他发现卧室门把手拧不动。

他呆楞在原地,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被身后的alpha给叼回巢穴中。

接着又是一轮永无止境的折磨,他不知道这场酷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就这样度过了好几天,柏舟已经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他躺在了大床的里侧,默默地缩着身体流眼泪,他的眼泪像是被抽干的大海,哭了很久都哭不出来了,他眼睛肿胀像是核桃,眼眶酸涩地不像话。

听到了身后的alpha传来了微弱且均匀的呼吸声,他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松懈下来。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动着,但他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空气中只传出被子与衣料的细微摩擦声。

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柏舟还是没有办法睡着,他偷偷地掀开被子,不敢穿鞋怕吵到谭知礼,就光着脚、猫着腰,悄悄地将谭知礼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看着屏幕上的时间,他微微拧起眉。

现在还是凌晨的三点半,他居然就睡不着了,看来现在的睡眠质量又变差了。

屏住呼吸,柏舟把谭知礼的手机归置在原位,又悄摸着来到了厕所。

他原本是想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就回去床上躺着,但一想到床上有谭知礼,他又不想回去了,他现在很抗拒跟谭知礼待在一块。

凌晨三点多的月色从厕所的通风口处笼罩进来,柏舟那张充满病气的脸隐没在了昏黄月色中,他的脸异常惨白,毫无人色。他的双眼呆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白色的瓷砖墙面,也不知道在马桶待了多久,待到腿都麻了。

他难受地蹙眉,从马桶上站起来,活动着神经被麻痹的大腿,他突然瞥到了洗手池旁边的一把闪烁着寒光的修眉刀,那把修眉刀的刀片在光亮下显得尤为骇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修眉刀的那一瞬间并不会感觉到害怕,甚至还生出了解脱的心思。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胆子,他伸出手,将修眉刀握在手中。

他有学过生物学,知道手腕处的桡动脉后就有可能会因为鲜血流失过多而死。要是死了,他就能够彻底摆脱谭知礼了。

他低头盯着修眉刀,柏舟乌黑的睫毛极其缓慢地眨巴了一下.

当修眉刀锋锐的刀刃抵在他手腕上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刀口迅速地划过他手腕的皮肤,他感觉到一瞬剧烈的疼痛从他的手腕上袭来,他低头一看,刀刃蹭过他的皮肤,在他的血管上轻轻滑了一刀,兴许是他没有用力,刀口都没有割破他的桡动脉,血也没有流出来,这一次必须要用力一点,才能割破桡动脉。

他的眼底隐隐溢出了慌张,他再次将刀口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当修眉刀即将要割下来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撞入柏舟的耳膜中,他的瞳孔微微压紧,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道黑影披在他的身上。

“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又跑到洗手间做什么?”谭知礼的语气不善,似乎还带着刚睡醒的起床气。

柏舟的手中还拿着黑色修眉刀,他抿着嘴,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割腕。

谭知礼顺着柏舟的视线望过去,他看到柏舟的手腕上有一道刮痕时,拧紧眉毛。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勾唇冷笑,“你拿着修眉刀要自杀吗?”

“柏舟。”谭知礼觑着他,“你又想要故技重施装成抑郁症来吓唬我吗?我不会上当了。赶紧把刀放回去,别装模作样了。”

“我没有装。”柏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瞳孔毫无波澜,他没有听话地将修眉刀放回原位,而是拿着修眉刀去割他的手腕。

谭知礼的心口蓦地一跳,在刀口要割破桡动脉的那一刻,迅速抢过柏舟手中紧握的刀,并用力地推了下柏舟,“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装啊!”

毫不设防的柏舟被alpha推倒在地上,他的耳膜撞在洗手池边缘尖锐的位置。大概是心里痛得麻木了,他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面对谭知礼的咆哮怒吼,他还静静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他呆呆地看着瓷砖,没有出声。

“不管你这次装得有多可怜,我都不会再信你了。”

等谭知礼骂够了,他才仰着头,轻声道:“我说,我没有装。你把修眉刀还给我,我不想活了,我想死了。”

谭知礼向来是一个喜行不于色的人,但他的脸上现在露出了难看的神色,“你可真行,现在都会以死相逼了。待在我的身边,就让你那么难受吗?”

柏舟微微掀唇,他觉得谭知礼的表情很狰狞,说话声也很吵,他揉了一下出血的耳朵,“你都知道我难受了,为什么还要问我。谭知礼,我没求过你什么,我现在求你,把刀还给我,这日子我是真的不想过了。”

谭知礼的呼吸骤然一紧,他用舌头抵着后槽牙,“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吗?我告诉你,休想!你就算死了,百年之后,你的骨灰也得跟我的棺椁葬在一起,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别想摆脱我!”

柏舟被谭知礼的这番话吓得青白发僵,他呼吸变轻,睫毛煽动着,“不会的,我死了以后骨灰可以洒在大海里。”

“你的骨灰就算洒进大海,我也会想办法把你的骨灰从海里一点点找回来。”谭知礼怒火中烧,将黑色修眉刀硬生生给掰断了,“你知道我的性格,说到做到。现在给你给我站起来,回到床上去。”

柏舟心底更多的是惶恐不安,他怕谭知礼真的会这样缠着他一辈子。

在谭知礼焦灼的目光注视下,他缓慢地撑着手臂,从冰冷的瓷砖上爬起来,瓷砖上还有水,他身上的睡衣被蹭湿了,正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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