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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脉,开了不同的方子。

“平时注意频率,事后注意清洁,你们两个身子无碍,怀身子是不难的,应当只是时候未到。”

得了两人的道谢,常凌去抓好了药包,收了诊金和药钱,才刚回来想坐下整理病例,就又有病患上门了。

如此过了晌午,下午上门的病患倒是比上午还多。

以至于除了期间吃温野菜送来的午食,休息了不太到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喻商枝与常凌二人竟都没闲着。

后来临近傍晚,喻商枝才一拍脑门想起来,昨日买的药材还搁在千草堂,全然忘记去取回。

只是医馆开了门,自己就走不开,故而只好让常凌赶着牛车去。

“记得莫要空手上门,带些谢礼,至于带什么,让主夫做主便是。”

常凌领命而去。

从村里拿回来的东西不少,温野菜琢磨一番,往竹篮里搁了一只风干的野兔、一包城里少见的干菌子、再添一吊因天气寒冷,还新鲜着的好部位的猪肉,最后则是一盒红纸包着的,昨日拿回来的状元糕,摆在一起,足够拿得出手。

常凌带了东西,赶车到医馆门前时又让喻商枝过目。

对于温野菜的安排,喻商枝是放心的,当即未说什么,只让常凌快去快回。

另一边,郭乔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帮喻商枝暂存了一日药材罢了,却得了这么多东西。

也是因此才从常凌那里得知,原来喻商枝一家子出身山野乡村,先前是农户。

他本来一心认为,喻商枝定然出自什么杏林世家。

这般看来,或许是家道中落了也未可知。

再想及先前许广对自己的提醒,据说喻商枝用的那套金针,像是宫里头的样式。

许广祖上出过太医,现在家里还有祖传的金针,说法大致是可信的。

郭乔愈发对喻商枝不敢怠慢。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哪里好意思收这么多东西。”

郭乔有心推拒,可常凌强调自己只是个办事的仆役。

郭乔只好收下,转而道:“改日我再上门拜会喻郎中。”

郭乔说到做到,没过两日,就携着许广一起来了喻氏医馆。

准备的礼品亦是有心,除却惯有的点心、茶叶等,还有说是给温野菜补身子的阿胶,给孩子的红封等。

趁着医馆没什么病患,喻商枝将二人请到后堂喝茶,言谈之间,难免提及仁生堂。

郭乔和许广在这县城中经营医馆多年,对仁生堂的了解,远比周澜还要深。

喻商枝一边品茶,一边听了一番仁生堂的旧事。

二人都一致感慨道:“昔日的任大老爷任长川,当真是个仁善之人,可惜好人不长命。”

许广知道的更多些,旋即咂去舌尖的一根茶叶道:“据说这任长川、任长海并非一母同胞,任长海乃是后头抬上来的继室所出。”

世人总对继室出的嫡子,或是庶出的孩子几多偏见,可偶尔也有任长海这等人物,愈发坐实偏见。

喻商枝未多置喙,但也跟着唏嘘几句。

说完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三人不由提到现下仁生堂的境遇。

郭乔放下茶盏道:“任家被罚了银子后,倒是老实多了,整个正月里都很消停。”

许广点了点头,提起一件事。

“你我上回去彭大人府上看诊,不还遇见任长海那厮了?当初那副模样,八成是在彭大人那里吃了瘪。”

喻商枝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好事一桩。现下城里医馆再接诊仁生堂的病患,他们总是没话说了。”

郭、许二人闻言苦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想及过去吾等的毫无作为,又和助纣为虐有何异,着实惭愧。”

喻商枝闻言道:“二位也是不得已为之,都是要靠这营生养家糊口的,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郭乔和许广岂能不知这是宽慰之语,二人老脸涨红。

最后还是许广硬着头皮,另起了一个话头,说起了彭浩后宅贺云母子之事。

对于这件事,喻商枝却比对待仁生堂更上心些。

“二位前辈的意思是,彭大人对贺娘子难产的原因……有所疑虑?”

郭、许齐齐颔首,郭乔率先道:“没错,虽然彭大人未曾挑明,毕竟是后宅之事,不便公开言说,可呈给我们的食谱、药方,显然都是先前府上五夫人所用的。”

喻商枝并不知孔麦芽曾经无意间提醒过贺霄,他面容略凝重道:“那二位前辈可看出什么端倪?”

许广捋了捋胡须,叹气摇头道:“其实我二人在后续为五夫人诊治时,也觉得有不对劲之处,奈何这些食谱也好,药方也罢,皆是毫无问题,挑不出半点错处。就算真有人……必定是做得滴水不漏啊。”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显然都心中有数。

彭县令后宅足足有一个正头夫人,四个如夫人,就算正头夫人是个贤良淑德的,那四个如夫人之前呢?

不互相使绊子,可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喻商枝长睫微动,若有所思道:“我听闻贺娘子过去在闺中时,虽是闺阁女子,养尊处优,体质却绝称不上孱弱。她而今又正值妙龄,彭大人……也是春秋鼎盛之际,按理说,不应当如此。假如有人以饮食、补药等方式慢慢坏了她的身子,图谋母子俱丧,一尸两命,还做得天衣无缝,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郭乔和许广循着喻商枝的话语一点点深思,许广第一个反应过来,拍了一把椅子的扶手道:“原因只能在于,下手之人,亦是我等的同行!”

有了这层猜测,再往下想……

答案就很明显了。

任芳晓出身仁生堂,先前又得盛宠,却始终无所出。

动机、手段,全都齐活。

郭乔不禁皱眉道:“这道理细细分辨,当真是不难,我等都能揣测出来,彭大人难道至今不知么?”

喻商枝手指轻叩扶手,片刻后道:“想必彭大人心中有数,只是一来他收了仁生堂不少的孝敬,最多下一下任长海的面子,若是撕破了脸,岂不是就少了一棵摇钱树?二来,彭大人恐怕也尚未寻到证据。”

许广感慨道:“这后宅之争,当真不可小觑。”

郭乔则道:“依我看,要那三妻四妾,闹得家宅不宁,又图什么呢?”

言罢看向喻商枝,笑道:“你还年轻,怕是还不解其中深意。”

喻商枝莞尔,“不知旁人怎想,左右晚辈属意内子,只盼和他相守一生。”

三人喝了几泡茶,吃了些茶点,一个时辰便将将过去了。

恰好常凌进来说有病患上门,郭、许二人便趁势告辞离开。

晚间打烊回家,用罢晚食,常凌回医馆看门首页,喻商枝则与温野菜说起彭县令怀疑任芳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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