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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武馆这条路,是走对了。”
许鹏一直在一旁用手夹核桃,他手劲大,也懒得用锤子,一捏一夹,就能把核桃肉捡出来。
这会儿刚好攒够了一碗,只见他把小碗递给苏翠芬,让她分给潘氏、温野菜和孩子们吃,顺便接话道:“什么才不才的,无非是为了以后有个营生,饿不死罢了。”
他是那种标准的不善言辞的父亲,对夸奖十分吝啬,在家里永远是唱红脸的那一个。
可说实话,家里能出个靠武举出头的孩子,又有谁心里不骄傲?
苏翠芬感慨道:“虽说科举和武举不在一个地方考,日子也错开的,但咱们两家的孩子也算是能做个伴。”
温野菜点头道:“可不是?到时候狗蛋来县城考试,也不必担忧没地方住,直接来我们家就成。”
晚饭是在许家吃的,温野菜本想帮忙,被苏翠芬和潘氏强行给赶了出来。
他只好和喻商枝一起坐在堂屋里,顺便也帮潘氏看着小蔷薇。
趁着许家人都不在周边,温野菜低声同喻商枝道:“亏得村里离县城远,也没什么人往来走动的,咱们年前遭的那事,鹏叔和翠芬婶子他们也不会知道,不然又得替咱们担心的。”
他们回来前就商量好了,也嘱咐了二妞、三伢、常凌和麦芽,让他们千万不能说漏嘴。
幸而大过年的,谁也不会多想、多问。
一天下来,也就苏翠芬见到喻商枝时,问了一句他为何脸色看起来有些差。
喻商枝只说是先前着了凉染了风寒,如此也敷衍了过去。
晚上这顿饭两家人都吃得很舒服,苏翠芬还下了两盖帘饺子。
就连温野菜也要承认,苏翠芬包饺子的水平比他高多了,他自己调馅,就怎么也做不出这个味道。
而喻商枝昨天年夜饭时,胃口还没完全恢复,缓了一天到了今日,反而吃得更多了些。
吃罢晚食,无论是年年还是薇姐儿都开始犯困。
于是当家长的也无心继续说话,互相道了别,喻商枝和温野菜就抱着孩子,领着二妞和三伢回了家。
进家门时,常凌已经在了。
他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看那架势刚去挑了水回来,还在院子里劈了一些柴火。
也许是年纪小,火力壮。
这大冷天的,他因为干活,居然连棉衣都没穿,这样还呼呼冒汗。
见喻商枝和温野菜回来,他放下斧头起身叫人。
“掌柜,主夫,你们回来了。”
温野菜看了他一眼,故意问道:“晚上可是在麦芽家吃的饭?吃得如何?”
常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挺,挺好的。”
喻商枝和温野菜相视一笑,没再继续打趣。
等到进了屋,把闹觉的年年安顿好,一家人洗漱一番,也就各自回屋熄灯睡了。
躺在床上,温野菜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像只慵懒的狸奴,继而翻了个身,贴在了喻商枝的身上。
“城里的架子床看着精致气派,到底不如这火炕暖和。”
他们进了城之后,才知道城里人都不盘炕。
就算是想盘,也没有条件,宅子都太大,成本昂贵,不划算。
喻商枝也不得不承认,温野菜说得有道理。
尤其是这被窝里暖烘烘的,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做些旁的事。
温野菜还沉浸在暖和被窝带来的吸引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喻商枝的手都快探进自己的衣襟里了。
“唔……”
他的唇瓣被另外两片柔软的唇压住,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
一个长长的吻过后,两个人的呼吸显然都变快了些许。
“你的病才刚好。”
温野菜没想到前两日还没精打采的喻商枝,这会儿都有精力干这档子事了。
“怎么,觉得为夫不行?”
这句话落入喻商枝的耳畔,就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任何一个男子,都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质疑。
温野菜的脸颊一片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我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怕你再着凉。”
他想了想,搬出一个看似很合理的理由。
喻商枝轻笑。
“不怕。”
说罢他就将家里的大棉被往上一扯,把两人兜头笼罩在内。
温野菜见状也不再犹豫,双手环住喻商枝的脖颈,认真地回应过去。
……
回村的这几日,一家人都睡得很好,结结实实地放了一个年假。
除了温三伢还保持着每日晨起读书的习惯,就连喻商枝都连着睡了好几天的懒觉。
和去年一样,他们家没什么亲戚要走,除了中间又去了一趟村长家送了些东西,又去凉溪镇钱府拜了年外,其余时间要么是和许家人在一起聊天说闲话,要么就是温野菜和白屏一起,一边带孩子一边看着福哥儿绣喜服和盖头。
福哥儿的婚事将近,又是许家唯一要嫁出去的哥儿,哪怕只是嫁同村,家里也给他风风光光准备了一大箱子嫁妆。
还听说他夫家那头也极上心,年前就去镇上酒楼请了厨子,来村子里做席面。
这在村子里可是不可多得的。
毕竟平日里,有几个人舍得去镇上酒楼吃饭?
可这回就不同了,只要随一份礼,就能在村子里吃到。
几个哥儿凑在一起,说起做席面时要采买的东西,白屏突然想起一件事,同温野菜道:“对了,这一个月你们不在村里,怕是也不知道,韩六子的猪肉铺子,已经在村子里开起来了。”
福哥儿闻言也停了手里的针补充道:“没错,咱们村里这次过年买的年肉,基本都是从他们家铺子里买的。”
温野菜心思一动,想起了自家后院猪圈里的那头猪。
算起来这还是前一年秋日里买来的猪崽,养了一年多,膘肥体壮,本来想着今年过年的时候宰了吃年肉。
奈何自家过年里的那一摊乱糟糟的事,到头来压根也没顾得上。
不过现在还是正月里,算一算也不算晚。
“这倒是方便了,我正巧想找个屠子,来家里宰猪。”
喻商枝得知此事后,并未耽搁,直接去了韩家韩六子,请他上门杀猪。
到了韩家才注意到,原来韩六子已经带着杜果,在韩家隔壁新盖了两间土坯屋。
和韩家一墙之隔,墙上开了个门,但看着上面挂着的大锁,和门前堆放的杂物,显然这个门就是个摆设,平日里并不开。
有了这扇门,韩六子夫夫两个就不算明面上分家单过,却能因此清静许多,实在是个聪明的办法。
由于村里要宰猪的基本都赶在过年前宰完了,所以正月里前几日,韩六子索性没出摊。
要不是喻商枝上门,他还在屋里抱着杜果困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