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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稻子,明天就能晒得干透。

五人一起下了地,付明和付岳又是拿钱办事,恨不得使出十二分的力气。

尤其是付岳,尤其想证明自己不比大哥差,一把镰刀舞得生风。

以至于一亩地的稻子,只一个上午就基本收完了。

晌午时孔麦芽按时提着食盒来送饭,后面跟着温三伢和大旺,留了二旺看家。

“大哥!喻大哥!二姐!”温三伢一路小跑着过来,到了跟前,简直不知道先往谁怀里扑。

“别跑那么快,当心绊倒。”喻商枝身上也不怎么干净,但还是伸出手臂拦了温三伢一下。

把付明和付岳从地里叫上来,也就到了开饭的时候。

孔麦芽打开食盒,一阵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付明和付岳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孔麦芽一边往外端碗筷一边道:“我把师母打的竹鼠做了,又炒了两个菜,一个烧茄子,一个焖豇豆。”

夏天的地里吃来吃去就这么几个菜,乡下人都习惯了,不会觉得厌烦。

何况饭一端出来,付家兄弟就看出温家舍得用油和酱,每一根菜都泛着一层油亮。

温三伢提着一个竹篮,掀开上面的盖布,最上面是大白馒头,下面垫着一摞面饼。

因为喻商枝特地嘱咐过,付家兄弟能吃,午食哪怕菜少,主食也要多。

两荤一素搁在中间,怕付家兄弟不好意思夹菜,下筷子之前喻商枝端了两个大海碗,把菜分出去一半。

他们家这边除了温野菜,自己和温二妞的饭量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付明。

“都别客气,吃饱了才好干活。”

付明和付岳还没吃过这么香的饭,家里穷得底掉,连杂面窝头都吃不上机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多多的野菜里少混一点杂面做野菜窝窝。

因是分出来的一份菜,两人一顿狼吞虎咽。

温家这边孔麦芽和温三伢在家吃过才来的,这会儿就是坐在一起说说话。

大旺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才选了个能眼观六路的地方趴下。

它不像二旺那个没出息的,不会轻易围着主人乞食。

况且家里又没饿着过它。

等到吃得差不多,温野菜注意到给付家兄弟那份菜剩了一些。

付明和付岳说什么,看起来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付明往前挪了挪,试探性地说道:“喻郎中,菜哥儿,我们省下来的这几口菜,能不能带回去?”

他摸出一个馒头,也是省着没吃完的,“我就想用馒头夹两口菜,带回去给雀哥儿尝尝。”

喻商枝看他一脸忐忑,浅笑道:“这有什么,这一份本就是给你们的,自是可以。”

说罢又道:“我那日就看出来,你该是个疼夫郎的。”

付岳在一旁帮腔,“我大哥对嫂嫂可好了,他总说嫂嫂嫁到付家是吃苦了。”

付明转头敲付岳的脑瓜,“别在外头多嘴。”

不过这番话多少拉近了两家的距离,付明一说起夫郎就不再那么寡言。

“雀哥儿很好,原本他们家嫌弃我嫁穷,给的彩礼少,不愿让雀哥儿嫁我,但雀哥儿说就看好了我。”

他说话时下意识地摸了摸前襟,那里头藏着给雀哥儿留的菜馒头。

说罢他轻叹口气。

“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本事,只盼着再过两年能好一点,让岳哥儿和雀哥儿的日子都过得好些。眼看岳哥儿也快到年纪了,也说不上好人家。”

付岳似是不太爱听这个,小声嘟囔,“哥儿也能养家,不一定非要嫁人。”

这话旁人没听见,离得近的温野菜却是听到了。

他不由对这付家哥儿刮目相看。

吃完饭聊了两句,付明和付岳就赶着想下地,被喻商枝拦下了。

“刚吃完饭就干活容易肚子疼,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歇足了再去。”

付家兄弟闻言只好再度坐回去,过了一会儿却又起来。

“我们两个实在闲不住,不如就先把上午收成的放在车上往晒场运着。”

这也是个办法,喻商枝和温野菜便都没拦。

等到这两兄弟离开后,孔麦芽也拉着温三伢走了。

三伢得睡个午觉,且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孔麦芽帮忙。

大旺贴着自家另外三个主人的腿绕了一圈才走,仔细看能看见衣摆上蹭了好几根细细黑黑的狗毛。

温家三人习以为常地拍了拍衣摆,等到付家兄弟来回几趟运完后,各自提着镰刀准备开始下午的忙碌。

秋收第一日,这边的三亩地收了快两亩,水田里剩下光秃秃的稻杆,这些往年都要翻出来扔掉,不过今年的后头要放养稻花鱼苗,喻商枝便说不必翻出稻杆,留在里面肥水肥田。

至于旱地上余下的豆秸硬得很,穿着布鞋走在上面都觉得扎。

这些秸秆却不能浪费,到时候全要一起收出来好喂牲口。

再次回到地头,每个人都渴坏了,提起水罐再度灌满竹筒,各自端着喝了好些。

在付家兄弟的帮忙下,他们把下午收的豆子也送去晒场,扎成一束一束地杵成一堆。

两边告别,约好明日还是这个时辰,付家兄弟就提着镰刀走远了。

他俩还要再去自家地里忙活,别看家里地少收成也差,可黄雀一个小哥儿,一日也干不出多少。

回去的路上都累惨了,连温二妞都不说话。

温野菜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惦记着晚上这顿饭要多吃些。

没想到的是,到家后孔麦芽迎上来同喻商枝说今天有人过来看诊,是傅家一个汉子割稻子时割伤了手,傅老四陪着来的。

“他们来了才发现自己昏了头,忘了师父你也在地里,可我看那大哥血流了好些,就问他们信不信我能处理好。”

傅家人也没办法,手上那么大个口子,总不能再去等喻商枝回来。

索性想着以前村里没草医时,大家不也只能采些草药敷上去听天由命,没有那么娇贵,便把孔麦芽这个小学徒死马当活马医。

“我依着师父你教的给他包好了,应该……没出什么岔子。”

毕竟喻商枝没见着那个汉子的伤势,并不好评判。

不过喻商枝确实相信自己这个小徒弟,“听你说的,他伤口不深,你只要步骤没错便出不了岔子,明日我若遇上他们家的人再问一嘴。”

孔麦芽稍稍心安,又道:“我收了他们十五文的诊金是五文的药钱。”

喻商枝夸孔麦芽做得好,小姑娘高兴得脸红了红。

用罢晚食,孔麦芽回家了,温家四口人抹了抹嘴,预备各回各屋。

温二妞起身时温野菜扫过她的衣袖,皱眉道:“二妞,你袖子是不是破了?”

温三伢帮她看了一眼,“二姐,你袖子上有个口子。”

温二妞把胳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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