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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何控告朱家食肆的饭菜有异?”

金虎讪讪地立在堂中,往前是何方园颇具威压的目光,往左则是自家少爷探究的视线。

如今他也只得将准备好的说辞尽数说出,可由于演得太假,之前捕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却没人继续配合。

果然何方园听完,凉笑一记。

“我瞧你们几个青壮汉子,个个魁梧结实,没有半点吃坏肚子的模样。”

钱云礼听到这里,当即按捺不住。

“镇长,既如此,就让我这恩公替金虎等人诊断,他医术高明,绝无差错。”

何方园就等这句话呢,当即转身慈祥笑道:“钱少爷年少英才,果然高明。”

说罢就对喻商枝道:“你既是郎中,就在此处为他们把脉看诊吧。有诸多人在此见证,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外面围观的百姓这时似乎嗅到一点苗头,一个个群情激奋起来。

“没错,起码得让郎中看看,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还是装的!”

“老朱的食肆在那条街开了十年了,我不信他家的菜会有问题!”

一片喧哗中,喻商枝率先走到了金虎面前。

金虎这次来闹事,是带了府中四个与自己关系不错的汉子。

他们大多不比金虎,有管家外甥这么一层身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对金虎唯命是从,期盼着金虎吃肉,自个儿也能喝汤。

此时这五个人排成一列,不像是苦主,倒仿佛已是犯人一般,蔫头耷脑地把手缩在身后。

喻商枝漠然启唇。

“手腕,两只。”

金虎不情不愿地伸出两只手,喻商枝依次将手指搭在其上。

在场其余人都猜测,这金虎若是无事,势必壮得和头牛一样,然而却见把脉过后喻商枝陷入沉吟。

“舌头伸出来。”

喻商枝转而又道。

虽说这是郎中看诊都必经的环节,但放在此时,却让金虎觉得自己浑然像个傻子。

待金虎伸出舌头,喻商枝瞥了一眼,“舌红少苔,兼之脉弦细数,此非吃坏肠胃导致的腹痛、下痢之体征。但你颜面烘热,显然是阴虚阳浮,平日里想必时常潮热盗汗、虚烦失眠,若不及时诊治,怕是日后有精关不固的早泄之忧。”

说这些话时,喻商枝刻意抬高了一点声音。

故而话音初落,外面看热闹的人里离得近的,就有忍不住笑出声的。

金虎简直无地自容,而钱云礼还在此时拿展开的扇子捂住脸,睁着一双杏仁眼道:“哎呀,金虎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症!”

喻商枝则走向下一个人,同时慢悠悠道:“正值青壮年的男子若是有此病症,多半是房事过度所致。”

他半点面子都不想给金虎留,说得他的脸色几经变换,咬牙切齿,只能愤愤喘气。

而站在几步开外的朱童已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了一通,先前看喻商枝沉吟不语,心里还咯噔了好几下,如今放下来心来,长舒一口气。

无论如何,这个小郎中都是在家铺子的大恩人。

除却金虎,剩余还有四人,方才都演得卖力,此刻显然也跑不了。

在喻商枝的命令下,尽数一个个乖乖伸出手腕和舌头。

然而有了金虎这个前车之鉴,心里俱都慌得不行。

他们现在已经不怕被挑明自己没有吃坏肚子了,只盼着眼前的郎中不要多嘴说些有的没的。

好在随后三个除了能够确定肠胃康健外,都没被喻商枝看出什么大毛病。

非要说的话,其中一个有点上火,怕是牙龈发炎,一边的腮帮子都肿了。

最后到了第五人,喻商枝早就注意到他眼底发黄,心有预感。

以手搭脉后,缓缓皱起眉。

“你的肠胃亦无毛病,不过你平日里可有口干口苦、多梦心悸等症状?”

这人好似被喻商枝震住了,愣了半晌后恍惚点头。

喻商枝撇下他的手腕,顺口提醒道:“回头得了空去医馆看看,你的肝怕是有问题。”

如此看诊结束,喻商枝朝着何方园施了一礼。

“回您的话,此处无人均无相关病症,先前种种症状,怕是有心污蔑朱家食肆所做出的伪装。”

何方园缓缓颔首。

若说他原本以为这郎中只是攀附上了钱云礼,想出风头而已,那么现在他也需要承认,喻商枝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待喻商枝退到一旁,何方园便看向了朱家食肆的掌柜朱童。

“朱家食肆的掌柜,你先前可曾在食肆中见过这几人,是否与他们结下过仇怨?”

既有此一问,摆明了镇长已经打算戳破金虎等人的阴谋,朱童回忆半晌道:“小的此前从未见过这几人,今日应当是他们第一次来敝店用饭。”

说完后他似乎又回忆起什么,迅速道:“不过大概半月之前,曾有人来到店里,想以一百五十两的价格盘下食肆。可那食肆乃小的安身立命之本,如何能够变卖?况且就是能够变卖,一百五十两也是绝对不够的。小的当时觉得莫名,直接拒绝,那人走时似乎面有怨怼,不知是否与……与今日之事有关。”

朱家食肆所处的位置,称得上是凉溪镇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且店内桌椅齐备,楼上还有雅间。

莫说一百五十两,翻个倍卖作三百两,怕是都有人愿意出。

何方园心里已和明镜一般,直截了当地指向金虎斥道:“金虎!你蓄意污蔑朱家食肆,勒索闹事,其中究竟有何阴谋,给我从实道来!”

金虎吓得膝盖一哆嗦,没等他想出什么申辩的话,又听何方园对自己的四个跟班说道:“尔等四人虽并非主犯,但也难逃从犯之责,若是知道些内情,也速速交代!”

这般威令之下,几个只敢赶着金虎后头作威作福的软脚虾哪来的骨气?

当即纷纷跪下,竹筒倒豆子,把金虎和相好的牵扯,对朱家食肆的觊觎,乃至勒索到钱财后如何分赃都说得明明白白。

何方园听罢,转头朝钱云礼这边走来。

因喻商枝看完诊后,就在钱云礼的要求下挨着他的椅子站,眼下得以听清了面前人说的话。

“钱少爷,此事毕竟涉及贵府家奴,在下不敢越俎代庖,敢问少爷打算如何处置金虎几人?”

听及此喻商枝不由心道,这镇长果然是个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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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将问题,又抛回了钱云礼面前。

到时就算这钱少爷有心包庇家奴,也不碍他的“公正”。

毕竟人家都说了,这是钱府“家事”。

然而钱云礼虽是钱府少爷,在家又没有管家之责,素来只有他自己被爹娘和长姐管,以及四处霸道行事的份,何曾做过这等决定。

按理说,金虎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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