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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就是大美人,我以后肯定也是斜柳村的一枝花!”

喻商枝笑着听罢,竟全然没觉得温二妞的话哪里夸张。

这一家子的确生得都极好,可见他早逝的岳父岳母定也是容貌出挑。

两个孩子围着喻商枝稀罕了一阵,才在温野菜端着水和粥回来时依依不舍地跳下床。

到底是夜里遭了那么大的罪,精神还需要多休息些时候才能养回,喻商枝没有再逞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又躺下,只是这回他亦强行拽上了温野菜一起。

“地里的事耽误一天也没什么,你陪我熬了好几日,也该好好睡一觉。”

温野菜也是强弩之末,见喻商枝这般说了,就听话地脱掉外衣上了床,挨在喻商枝的身边躺好。

两人的姿势与昨晚没什么区别,可心情却截然不同了。

一场好眠,直睡到快傍晚两人才醒来。

闻声进门的温二妞拍着胸口道:“大哥,喻大哥,你们也太能睡了,我探头看了好几次,生怕你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这几日先是村里的孩子们一个个的病倒,后来又是喻商枝积劳成疾,温二妞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和他大哥一样,事都藏在心里。

温野菜长这么大,还没在白日里睡这么久过。

但睡觉确实是养精神最好的方式,睡前他觉得自己走路都快打摆子了,这会儿却仿佛精神百倍。

他从被窝里爬起来,拢了拢睡乱的头发。

“我去准备晚食,今晚咱们好好做一顿饭,庆祝庆祝。”

喻商枝也觉得好多了,在床上待不住,便也穿好衣服去了堂屋。

清明过后还有十来天的倒春寒,他心里有数,没到院子里去吹风,免得受凉。

不过堂屋的门是敞开半扇的,透过门扉他看向温家的小院,简陋但处处透着温馨。

还有大旺和二旺,也悠闲地趴在地上,时不时四处张望。

喻商枝因此发现,这两条猎狗原来都是四眼铁包金。

直背长腿,看起来很是威风。

晚食果然如温野菜所说,丰盛地好像过年。

之前各家各户送来不少东西,有菜有蛋,最值钱的是那只老母鸡,此外还有一条腊肉。

老母鸡先前已经炖了,这会儿把腊肉也加上春韭菜炒了一盘。

不仅如此,温野菜还全用白米,蒸了一锅香喷喷的大白米饭。

米香四溢,米粒晶莹剔透,就连食量和鸟儿差不多的温三伢都吃得头都不抬,喻商枝也胃口大开。

四人吃了一顿好饭,收尾时各自坐在椅子上,温二妞更是揉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白米饭真好吃,要是天天能吃就好了。”

温野菜刮了温二妞的鼻头一下,“成日吃白米饭,你当你是地主家的小姐不成?”

喻商枝挽起袖子,帮着一道收拾碗筷。

心道不如先定一个小目标——让家里人顿顿都舍得吃白米饭。

村里有个大事小情的向来瞒不住,很快喻商枝眼睛好了的消息就传遍了各家各户。

喻商枝第二日背着药箱,去先前生了病的各户复诊时,受到了乡亲们的热烈围观,简直谁见了都要招呼两句。

期间路过王小玉家时,常金莲等人走了才从院子里探出了头,把手心里吃过的花生壳随手丢在地上,愤愤道:“瞎子治好又怎样,成天对着温家哥儿那张脸,怕是还不如继续瞎着。”

这回他们王家运道不错,虽说老大和老二都有孩子在容易染病的年纪,可却都逃过了一劫。

常金莲直说是过年时去观音寺求的平安符管用,等下个月十五合该带着孩子去还愿。

因孩子没病,用不上喻商枝,他们一家对温家的态度照旧一如既往。

只是常金莲明显感觉到,自己像往常一样提起温家并揶揄几句时,附和的人全然没有以前多了。

不仅如此,还有人听了常金莲的话,直接回敬道:“我说金莲,现今喻郎中可是咱们村的大恩人,人家入赘了温家,就是温家儿婿了,你这张嘴日后也留一线,莫说得太过分的好。”

常金莲闻言,一把扔了手里的洗衣盆,冷笑道:“我说成哥儿,你也别在这跟我充大尾巴狼,让我留一线,你当你以前还少说了不成?现在你们一个个承了喻商枝的情,倒转头来挑我的错处?”

那成哥儿撇撇嘴,用手里的棒槌敲打着衣服,“这人得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我们过去是议论过菜哥儿不假,可喻郎中的好我们也记在心里。倒是金莲你,与其成日里盯着温家,还不如发愁你们家小玉哥儿的婚事,眼看三月过一半,离秋收不过半年光景,若是玉哥儿还出不了嫁,今年村里要交婚税的哥儿可就剩他一个咯。”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常金莲当即衣服也不洗了,胡乱收拾了就塞回盆里,临走时还故意溅起好些水,打湿了成哥儿的大片衣裳,连带周围几个看她笑话的妇人与哥儿也没能幸免。

回到家后,常金莲看着盆里的脏衣服,是越想越气。

王小玉的婚事原本是吹嘘炫耀的资本,如今被温野菜衬的,倒好像成了扎在他们王家的一根刺。

她这般想着,就冲进了王小玉的屋。

常金莲素来偏疼这个幺哥儿,脏活累活都不舍得他搭手,只让他专心致志地练习厨艺、针线等。

可大约是也是宠得太过,最近这哥儿是越来越懒,成日躲在屋里不出来。

进屋后,她见桌旁没人,床上鼓起了一块。

谁家好人这个时辰还在床上睡大觉?

常金莲憋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掀开王小玉的被子,随即看到一张惊恐的脸。

“娘?”

王小玉赶紧爬起来,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常金莲瞥了一眼,只当王小玉贪睡,松开了杯子,不疼不痒地斥了他两句,随后道:“玉儿,我且问你,前些日子你不是去了水磨村一趟,见了唐文那小子。他上回过了县试,下个月就得参加府试,到底有几成把握?我的意思是,你们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必须赶在秋收之前,给我把事办了。”

童生试虽是科举入门的考试,可却要考两次,总共八场。

唐文前几次都是通过了县试,败在了府试,因而一直没拿到童生的身份。

这样的事经了好几回,搞得常金莲这个大字不识的村妇,也对考童生的流程了如指掌了。

见王小玉支支吾吾不言语,常金莲一屁股坐在他床边道:“我知在婚事上,咱家这头太热络不好,可你眼看着都要双九了,那唐文若是始终考不出名堂,岂不是把你白白耽误?况且咱家这些年给了他家多少好处,你尽可给我把腰杆子挺直了,你就是嫁过去,他们家也得好声好气地待你。”

然而往日里,一提起和唐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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