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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愿意轻易往外卖的?除非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况且地多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要雇人,又多一份花销。不如先打听着,真要有好田地再说。”

“也好,家里不缺吃喝,还是看准了再置办。至于下地的事,这不还有我么?”

喻商枝心道,自己虽然不太会做农事,但可以学。

温野菜不太舍得让细皮嫩肉的小郎中下地,大热天的都不好意思打赤膊,可别太阳一升起来就中暑了。

因而嘴上泛泛道:“嗯,等你眼睛好了,到时候再说。”

喻商枝听出温野菜在这件事上对自己的敷衍,却也没什么办法。

不妨自己从明日就开始练八段锦,体力跟上了,到时候就能帮着温野菜分担。

两人聊完地里的事,喻商枝转身,叫温三伢把画好的图纸拿出来,给温野菜瞧。

“这么一看,还有模有样的。”

温野菜低头看纸上的画,啧啧称奇。

只见不大的屋子被分为三个区域,分别是看诊的桌子、供病患躺卧的床铺以及存放药材的地方。

然而有一个点,喻商枝较为顾虑。

“按理说屋里有现成的床,可到底是你过去睡的,以后若是变成病床,想必就会有忌讳。”

那个屋子有许多温野菜儿时的回忆,其实但凡家里能空出其他地方来用,喻商枝都不想占用温野菜的屋子。

温野菜得知喻商枝的担忧后,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

“我不在意,况且以后我也没什么机会再睡那张床了。还不如担心以后家里添了人口,屋子就不够用了呢,不过到时再做打算就是。”

家里攒钱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买田地、盖新房。

温野菜坚信,这个家有了喻商枝,他们一起努力,往后家里肯定不止这几间土坯房的。

“这样的话,桌椅和床都有了。我想着垂一张布帘子,把床和桌子两边隔开,脏了也方便拆下来清洗。再做几个存放药材的架子,两个煎药的泥炉,配上药罐子,如此就差不多了。”

温野菜盘算一番后说道:“这些容易,水磨村有木匠,我去找他打几个简单的木架子。那头也有一家是卖陶器的,家里的药罐子和泥炉就是在那买的,我顺道提溜两套回来。”

他说罢,思索着还有没有遗漏,最后记起两日后便是清明了。

这种日子村子间都会有货郎奔走,遇见了就得买些香烛纸钱。

“这事我来。”

喻商枝察觉到温三伢回屋后,才对温野菜道:“毕竟是头一回去见爹娘,总不好空着手,要不要再买坛酒?”

“往常都是我一人去,除了香烛纸钱,一般就买点糕饼。我爹倒是能喝酒,但我娘不爱让他喝,所以我从来不买。不过你是新姑爷,去的话,买坛酒倒是可以。货郎是不卖酒的,且等我去水磨村时沽些来。”

说罢自己也感慨。

“我现在想起这事,还觉得和做梦一样。”

喻商枝笑道:“这话合该我说才对,若非有这么个际遇,该去哪里找你这样的夫郎?”

温野菜有些脸热,“我这样的夫郎也就你稀罕。”

隔了两天,一大早温野菜就牵了牛车预备去水磨村。

天气晴好,温二妞约了虎妞一起去挖野菜、打鸡草。

家里上回抱回来的鸭雏还没带去下水,因温野菜问了村里养过鸭的人家,说是不能直接带去大水塘里,得先在家里让它们学一学,等着学会了自己下水,带出去才省心。

温野菜便征用了家里的大木盆,把外头打来的水倒进去,派温三伢在木盆旁看着鸭子。

喻商枝则坐在院子里编笸箩,上辈子他除了专业之外,也学过不少东西打发时间,其中就包括竹编和草编。

家里少不得晾晒和炮制药材,原本的笸箩根本不够用,他便让温野菜闲暇时削了很多竹片备着,自己摸索着也能编,最多就是不太好看,可毕竟不是拿出去卖,家用也够了。

期间偶尔被竹片的毛刺刮到手,他也只是皱皱眉。

干活难免受点小伤,在这个家里,就连温二妞都比他来的辛苦,没什么可喊累的。

歇了这两日,脑后的伤也基本大好了。

淤血散去,只好不用力碰就不疼。

大旺和二旺今日都被留在了家里,一个在门口站岗,一个陪着三伢看鸭子。

不用说看鸭子的肯定是二旺,看着看着还抬起脑袋企图用鼻子去拱,三伢把它的大脑袋推开,它以为三伢是和自己玩闹,使了力气不肯退让。

喻商枝一边编笸箩,一边听三伢煞有介事地教训二旺,唇角挂了一抹笑。

片刻后他竖起耳朵,遥遥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拨浪鼓的声音。

喻商枝听不太真切,便问三伢道:“三伢,你有没有听见拨浪鼓的声音?”

三伢赶紧侧耳去听,等到声音更近了,他才一下子站起来,“喻大哥,是拨浪鼓,货郎到咱们村来了!”

乡下可没有什么“小卖部”,想买东西只能等货郎挑着担子来。

他们走街串巷时都会摇一张小鼓,俗称“货郎鼓”,其实就是小孩子玩的拨浪鼓。

远远听见鼓声,村里人就知道货郎过门前了,会赶紧拿着铜板出门。

若是没有铜板,米面鸡蛋也能当成钱用,以物易物,毕竟货郎家也是要吃饭的。

喻商枝连忙起身,撑着竹竿回屋拿钱,顺便同温三伢道:“你去门口等着,若是货郎路过就叫他等等,咱家要买些东西。”

温野菜说过,这附近几个村只有一个货郎,走的路线是固定的,所以若是来了斜柳村,一般下午才能到水磨村,他是遇不上的,东西不会买重复。

喻商枝揣了半吊钱出来,货郎已经放下担子在家门口的空地上了,可是离得很远。

温三伢拽着大旺和二旺的绳子,“喻大哥,那货郎怕狗,不敢过来,我把狗往里牵,你让他上前些来。”

温三伢没什么力气,全靠两条狗对温家人的信任。

它俩不依不饶地回头叫了两声,随后才紧挨着温三伢的腿坐下。

喻商枝出去前问:“三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温三伢摇摇头,“我没有想要的,不过二姐前阵子念叨,说货郎来了她想买根新头绳,结果这会儿她又不在。”

喻商枝了然,“没事,我帮她买了就是。”

货郎时常在这几个村子逛,是知道温家人的。

这户养了两条站起来快赶上人高的黑背恶狗,当家的只有一个哥儿,带着两个半大崽子。

他见狗退了,才有胆子挑起货物往前走了几步。

眼下朝外的小郎君,看着很面生。

手里还攥了根竹竿探路,竟还是个瞎子。

货郎很快收回探究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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