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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释道:“我这里没有现成的药材,抓药只能等明日你们去镇上。不过太极丸也是对症的,如此便不耽误。”

胡大树千恩万谢地接过,与夫郎对视一眼,两人俱是眼眶发红。

他们心知,孩子的命救回来了。

胡大树和屏哥儿先前急了一头热汗,如今再看喻商枝,哪还有半点疑虑?

就算去镇上医馆找夜里坐堂的大夫,怕也是如此。

两人感慨万千,忍不住膝盖一弯,眼看着就要跪下去。

温野菜惊叫道:“胡大哥,屏哥儿,你们这是做什么!”

好说歹说的,两个人没跪到底。

孩子的病症被安排妥帖,总之先度过今晚再议。

温野菜瞥见喻商枝脸色愈发不好,知晓他有些撑不住。

思绪百转,很快安排道:“依着商枝说的,屏哥儿你今晚带着孩子留下睡。既不能出去见风,索性就在这个屋,炭盆也烧得旺,不怕小蝶哥儿着凉。”

屏哥儿下意识拒绝,“这哪里使得,这可是你们夫夫俩的新房!”

乡下人讲究少,只当喻商枝进了温家,就是温家的人了。

要知道很多穷人家娶亲压根摆不起宴席,两人选个日子搬到一起住,就算是成亲了。

温野菜不好说他和喻商枝还什么都没有,摆出一副正色面孔道:“有什么使得不使得,蝶哥儿还这么小,方才那是从阎王手里拽回来的命,哪里容得下半分闪失?”

温二妞机灵,也和屏哥儿相熟,很快一起上来劝。

末了,胡大树率先拿主意道:“阿屏,菜哥儿和喻郎中一片好心,咱们就应了,都是为了孩子。你带着蝶哥儿在这睡,家里还有小半坛年节时剩下的酒,我去取过来。”

屏哥儿自家汉子的,顺道嘱咐:“把铺盖也拿来。”

既迫不得已占了人家的新房,断没有还睡人家新铺盖的道理。

胡大树连声称是,又转向喻商枝。

“喻郎中,这诊金和药费您尽管说,我回家一道拿来。”

喻商枝摆摆手,“此事不急,等孩子的病稳妥了再算也不迟。”

胡大树是个实诚汉子,把这份好默默记下。

诊金药费他都是出得起的,心里想着,先回家把钱袋揣上。

胡大树去取东西需要点时候,温二妞的瞌睡虫都快跑干净了,就说自己留下陪屏哥儿,一会儿还能帮着铺床。

她是有眼色的,看自家大哥频频瞥向喻商枝,急得不行。

果然,温野菜听了这话,定了定神,指间轻拽了下喻商枝的衣袖。

“既如此,今晚你我去东屋歇着?”

作者有话说:

本章提及的病症及治疗方法来自于网络查询,请勿参考。

——

0706修改:评论里有小可爱指正,对于曲池穴和大椎穴的描述有误,这边根据指正内容修改了大椎穴的形容,曲池穴我又查了一下,换了个更好理解点的说辞,希望现在没问题。

作者完全中医门外汉,大部分专业知识来自于百度,而百度上很多时候说法也不一,一般会选取我个人觉得最通俗易懂的,但可能反而不是最准确的,望大家多多包涵(鞠躬)

第七章 同榻

藏了别的心思

喻商枝挪到东屋的床上,觉得事情的发展……略微有些失控。

原本他与温野菜分榻而眠,还可以保留一份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现如今,又算作怎么回事?

别说他进了温家门,就已经要对温野菜负责。

眼下马上睡到一张床上去……

日后他若想走,温野菜的名声也回不来了。

心里千头万绪,然而喻商枝上辈子的经历使然,可以令他看起来总是喜怒不形于色。

温野菜本就忙着铺床,更是没发现什么端倪。

“这屋子是我从前住的,家具旧了些,可是该有的都有。”

温野菜站在桌旁,桌上放着一盆热水,他把手伸进去,绞了一条热乎乎的湿布巾。

顿了顿,他转身把布巾递给喻商枝,挨上对方的手。

待被接过去后,方道:“今早出门时见白屏,说起我要去镇子上抓药,就提起你新开的药方。没成想夜里小蝶哥儿就起急病,故而他们才求上门。你还病着,半夜被叫起来,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这些话他起先就想好了,得和喻商枝说明白。

他看好喻商枝,想和对方一起过日子,不想因为什么事生嫌隙。

今日对方刚过门,说来连见面都是第一次,彼此还未生出默契,不解释清楚,日后成了扎在心里的刺,反而不好了。

喻商枝接过布巾,冰凉的指尖沾染了微烫。

在这个仍有些寒意的春夜,显得尤其熨帖。

“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我既是郎中,治病救人便是分内之事,见死不救才是大忌。”

温野菜眼眸一亮,“你没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

此话一出,身旁的人连呼吸都松快了。

喻商枝没嫌他!

温野菜翘起唇角,丝毫不知若是他和大旺二旺一样生了尾巴,此刻怕是少不得摇两下。

他看向喻商枝,见他的布巾还握在手里,没有动作,便道:“你别光举着,虽说睡前也洗漱过了,可忙了一顿,还是擦擦脸再躺下罢,能舒坦些。”

两人依次简单擦洗了一下,温野菜已把床铺好了。

原本他自己睡这边,只有一条小些的棉被,盖不住两个人。

既然喻商枝过来了,他早早留了个心思,把主屋的大被抱了过来。

里面的棉花是成亲前特地拿出来,找弹棉花的新弹过,加之在太阳底下晒了两日,蓬松柔软。

“这床当初垒得窄,咱俩怕是要挤一挤。”

温野菜嘴上这么说,实际心里还有点小小的雀跃。

本来因为白日的闹剧,喻商枝又病着,他不好主动和人睡到一起。

现在岂不是白给的机会,错过了多可惜。

再看喻商枝,他上辈子好歹活了二十几年,什么不懂?

一听这话,就知道温野菜藏了别的心思。

可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在这种事上扭捏,未免太不像话。

躺到床上,枕头里填的是去年秋收新打的荞麦壳,枕上去凉丝丝的,沙沙作响。

“你睡里侧,夜里有什么事,我方便起来看顾你。”

温野菜在一旁催促,他略微无奈,最终还是依言往床里面挪。

自己目不能视,尚且虚弱些是真事,也别硬着头皮逞能了。

不过喻商枝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

这床比想象中的还要小一点。

一边手臂贴上了墙,另一边,一个大活人钻进了被窝,同样贴了上来。

离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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