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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碰壁,憋了一肚子火,狼狈的犹如丧家之犬。

他折回王府,一进大门就命人去提宣平侯夫妇,现如今雪棠成了龟兹王心尖上的人,他不敢拿雪棠如何,但宣平侯夫妇他却敢奈何得了。

他坐在花厅,擎等着折辱宣平侯,岂料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过了一刻钟前?去拿人的侍从才匆匆折返回来。

侍从跪到地上急语:“王爷,奴一进门便见送饭的厨娘晕倒在地,那宣平侯夫妇竟不知所踪了。”

什么?傅修安瞪大眼睛,兀地站起身来,大步向关押宣平侯的房间走去。他命人将那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宣平侯的影子都?没?寻到。

如今真真是?掉到泥淖里,徒沾了一身泥腥,却什么都?未得到。傅修安直直立在原地,苦笑出声,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边,雪棠居住的屋舍张灯结彩,一片辉煌。宫人将小儿手臂般粗细的红色蜡烛摆放到案几以后便鱼贯退出了房门。

不过须臾,房门再?次被人推开,雪棠只当来人是?宫女,也不当回事,只透过窗棂,望着窗外的胡杨发?呆。

龟兹的气温比大英要低一些,虽只是?初秋,胡杨的叶子却已然尽数金黄,美倒是?极美的,只鼎盛的繁华过后走势便越来越低迷,到了冬日,就只余下单调的枝干。

“一棵胡杨树倒值得你如此入神。”雪棠尚在伤怀,龟兹王的声音忽在耳边响起。

雪棠募得把目光收回来,转而投向龟兹王,讶声道:“王上怎得过来了?”

龟兹王将雪棠的抗拒和疏远之态瞧在眼中,只佯装不知。低声道:“明日便是?我们的好日子,孤来瞧一瞧这?里准备的如何了?”

话毕,目光在室内巡视一遍,问道:“你可有不如意的地方,若觉得哪里不称意便指出来,孤再?叫人整改。”

雪棠只道没?有:“叫王上费心了,这?里的一切我都?十?分满意。”

她依旧是?那副恭顺有礼却又冷淡疏离的模样,龟兹王不是?有情饮水饱的年轻人,他要的是?雪棠娇嫩年轻的身子和独一无二的价值,至于她的心在哪里他并不在意。

雪棠对龟兹王一点好感都?没?有,半点都?不想应付他,只盼着他能早些离开,岂料龟兹王竟让宫人上了骆驼奶茶和点心,大喇喇坐到案几前?,大有和她促膝长谈的意思。

雪棠硬着头?皮坐到龟兹王对面,刚要找理由将人打发?出去,忽听房门被人敲响,一名侍从推门而入,低声对龟兹王说了一句什么。

龟兹王大吃一惊,竟连告别都?来不及,大步跨出房门。

雪棠对龟兹王失态的原因毫无兴趣,她怏怏倚靠到床榻上,擎等着宣平侯和贵妃的消息。

一直等到夜暮四合,都?未有人与她联络,她坐立不安起来,左右不能安心,索性?便到外面透气。

沿着甬路往前?走,忽听到两个洒扫宫人在絮絮低语。龟兹语和大英相连,两国的语言甚相近。又因着雪棠在龟兹住了大半个月,倒是?能大致听懂一些简单的话语。

那两个宫人絮絮叨叨一通,所说的内容无非一点,那就是?今日有好几拨人意图蒙混进宫,皆被守门侍卫查了出来。

听到宫人的话,雪棠手脚冰凉,脸上也血色尽失。

眼见着便到了她和龟兹王过礼的日子,父亲和母妃定是?焦急不已,这?才冒险派人进宫救她。

可惜,他们初来龟兹,人生地不熟,又哪里那么容易能将她搭救出去。

雪棠不再?抱有希望,只担忧父亲和母妃的安危,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是?全?身而退,还是?被她连累?

雪棠的心直沉到谷底,她失魂落魄折回寝屋,打开妆匮盒子,将里面最最尖利的簪子拿出来,掩到枕头?下面。

刚把簪子掩好,便听到宫人向龟兹王请安的声音,不过须臾,龟兹王便推门而入。

他进她的寝屋,从未敲过门。

龟兹王红光满面,神色比上半晌更加愉悦。

他看着雪棠,问道:“今日龟兹可是?来了一位贵客,你猜是?谁来了?”

也不待雪棠答话,龟兹王便接着道:“安宁,你果然是?大英国君最疼爱的妹妹,听闻你要给?孤为妃,大英国君竟亲自来龟兹道贺。”

什么?雪棠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血液都?凝滞了,她伸手在胸口抚了抚,难以置信地凝着龟兹王,哑声道:“王上在开什么玩笑,皇兄乃大英的主君,怎会千里迢迢到龟兹来?”

看着雪棠这?副又惊又惧的模样,龟兹王愈加觉得有趣,将她握在手中这?步棋真真是?走对了。

沈离不过听闻雪棠身在龟兹,便不顾安危巴巴赶了过来,就凭他对雪棠的这?份珍视,以后也定会予取予求。

龟兹王不过和沈离交谈了半个时辰,沈离就放出话来道要和雪棠相见,论一论给?她的嫁妆。

大英尚厚嫁,文宗皇帝的嫡长公主到蒙古和亲时,不仅带去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甚至还带了上千个能人巧匠,将先?进的播种、手作技术带到蒙古。于蒙古而言,裨益颇多。

大英物产丰富,雪棠又是?沈离心尖上的人儿,不消旁的,只那嫁妆恐怕便能带给?龟兹数不尽的好处。

龟兹王含笑对雪棠道:“你皇兄尚在正?殿等着与你相见,你快些收拾一下随孤到正?殿里去。”

巨大的惊惧冲击着雪棠,她怔愣在原地,甚至连借口都?不知道寻,直连连摇头?,甚至还自觉后退了几步。

龟兹王只当没?瞧见她的异常,朗声对一旁的侍从道:“公主和大英国君兄妹情深,现下怕是?高兴坏了,快些抬一架轿撵过来,将公主抬至正?殿。”

轿撵在大殿门前?停下,雪棠的脚像是?在地上扎了根,半步都?不肯挪。

龟兹王低声道:“公主,已然到了门前?,你何不快些到屋内去?即便你不进去,国君也会迎出来。”

是?呀,现如今沈离已然到了龟兹她又如何还躲得过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到他面前?去。

雪棠深吸一口气,随着龟兹王踏进大殿。

第64章

大殿恢弘壮丽、叠翠鎏金。在连枝灯的映照下, 墙面上的琉璃流光溢彩、绚丽夺目。

透过琉璃灯折射出来的光晕,雪棠瞧见了静坐在太师椅上的沈离。

多日未见,他似乎消瘦了很多, 脸部轮廓愈发分明?,脸色也比以前要苍白一些,只那双墨黑的眸子?依旧深沉端静, 让人瞧不出半分端倪。

仿若一池深不见底的幽潭,表面风平浪静,可谁又晓得潭底是什么景象呢?

沈离越是不动?声色,雪棠越是害怕,沈离活了二十多载,从来都是他是运筹帷幄,将旁人摆弄的团团转, 除却她,再?没人敢蒙骗于他。

她不仅将他骗到?了小泉山,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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