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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央的钻戒映入眼帘。

银色的戒托上镶嵌了一圈小个头的钻,看似低调的同时又?坠着不言而喻的华贵,而戒托的最中间,则是饰了一枚顶级红钻。

品相优越通透,鲜艳的鸽血红。

这不是他第一次送红宝石,可顾倚风依旧踩入了陷阱。

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被闪到了眼睛。

强忍着触摸的冲动,她吞咽一口?,咬着牙默念“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清了清嗓子,她才看似淡定道:“我就不要?!”

时绰看着她的反应,意识到这次时太太好像气得不轻,便干脆起身坐到了她那一侧的沙发上。

可才刚落座,顾倚风就跟只小麻雀似的跑走了。

并且坐到了他之?前的位置。

时绰:“……”

他无?奈道:“我方?便听听原因吗?”

顾倚风看着他稍显为难的样?子,之?前在家被宠纵惯了的脾气跑出来?,大小姐眼神锋利,脖颈修长白皙,宛若蓄势待发的白天鹅。

“你?给我献殷勤可没用,你?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你?结婚了!”

时绰眯了眯眼睛,心中了然。

他做事果?断,喊来?经验老道的江景,简单交代了两?句,就看见后者诚惶诚恐地走出去。

仿佛刚刚听到的内容不是让他解决一些不该有的言论,而是把他近二十年的年终奖全都扣掉一样?。

公司里的人并非全都不知道时总已婚,尤其是高层们,几乎全都知晓,而那些别有心思的说到底都是太微不足道,根本没有机会?得知。

办公室的门再度被关上。

屋内寂静半晌。

顾倚风又?开始“玩”蛋糕,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样?做时太太还满意吗?”

深懂见好就收的道理,顾倚风请哼一声,架子摆得依然很大:“勉勉强强吧,也?就六十分。”

时绰又?笑了:“还好,及格了。”

他抬手,打断了她重复数次又?毫无?意义的动作,骨节分明的大手与她的交握在一起,青色的鱼尾疤很显眼,不远处正是挂了绿宝石的手链。

二者靠近时,意外得融洽。

男人声线清冽,混着不容置否:“所以,现在可以跟我坐在一起了吗?”

酷似高山白雪,但又?浓烈得让她心颤。

一开口?,她没了底气:“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定定看着她,时绰被气笑了:“顾倚风,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当时抱我抱得可不算松,连眼泪都蹭我身上了——”

“你?给我闭嘴!”

顾倚风的脸噌得一下,直接红透了。

她冲过来?一把捂住男人的嘴,眼睛瞪得很大,气势很足,颇有一种如果?他再继续说就要?同归于尽的感觉。

因为身体?的惯性,她一只腿的膝盖压在沙发上,两?人之?间挨得很近,距离少到可怜。

手臂微动,掌心扶到了她后腰。

一用力,她整个人都失去重心,歪到了他怀里。

双手条件反射地扶在他胸口?前,顾倚风凶巴巴道:“你?就是故意的!老变态!”

被这个词磨得耳朵发酸,时绰无?计可施地笑了下,可默不出声间,覆在她腰上的手却缓缓收紧,力道沉下来?几分。

昨天晚上,筋疲力尽的时太太可没少这样?骂他。

“嗯,我是。”他耐着性子哄道:“乖,让我抱会?儿,就睡了四个小时。”

顾倚风抬眸,刚想挣扎出逃的动作还没成型就没了动静,静静地看着他,莫大的情绪积雨云里滋生出一小朵异样?。

她试探道:“我记得你?这里有休息室啊?要?不你?进去睡会?儿?”

还未出口?的“不用”变了形状,时绰垂眸,视线停在她澄澈的狐狸眼上。

她今天难得画了全妆,虽然不浓烈,但很是赏心悦目。

时绰虽然看不懂女孩子们纠结的各路妆容,但他分得清怀里的人究竟有多能勾走他的魂。

声音兀得哑下来?,他故意道:“你?陪我睡?”

顾倚风悻悻地剜了他一眼:“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企图欺负貌美如花仙女的流氓混混!还是个恶棍头子!”

时绰:“……既然这样?,那我得把这个形容坐实了,不然都愧对仙女的厚望。”

顾倚风瞬间奓毛,从他怀里跑出来?:“你?要?是再这么不正经就卷着被子去书房睡吧!”

重新?坐直身子,时绰双腿交叠,罕见地透露出几分妖治的美感。

他骨相好,皮囊也?是清冷挂,可正是这种反差,才让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更为吸引人。

顾倚风脸颊绯红,喉咙发涩,默默感慨。

他越来?越适合那个备注了。

果?然是男狐狸精。

午餐地点?选在一家粤菜馆,离时氏总部大楼有些远。

顾倚风选好地方?后,又?开始用起娇滴滴的调调:“我选这么远的餐厅不会?耽误时总工作吧?”

时绰没答,自顾自将红宝石戒指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眼神专注且虔诚:“吃完后我们不回来?了,带你?去个地方?。”

见他不说,顾倚风也?没再问。

只当是仪式感爆棚的狗男人又?准备玩什么花哨的,只是她没想到,时绰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一座位于京郊的墓园。

迈巴赫稳稳停下,顾倚风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了:“是来?见朋友吗?”

车内安静一瞬,男人的目光望向远方?青山。

连绵不绝,应了那句诗。

横看成岭侧成峰。

他缓缓道:“来?看我母亲。”

第47章 惹风情

顾倚风愣住了。

视线掠过他平淡的面庞, 一些话堵在嘴边不知所措。

看出来她的困扰,时绰解释:“宁素是?我父亲再娶的妻子,而我的亲生母亲则是在我七岁那年就过世了。”

顿了顿, 他补充:“是自杀。”

唇瓣微张, 她下意识想安慰他,可又觉得眼下这种情况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好。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像是?一汪泉水陡然成冰,纵然有精美诡谲的纹理,却刺骨得令人难以靠近。

“不要有心理负担, 就把这些话当成一个故事就好。”

时绰打破寂静, 他嘴角噙笑,全然没有一秒前的半忧半郁, 反而格外具有松弛的美感, 掺了点儿慵懒。

“它也?仅仅只是?个故事,跟《白雪公主》和《匹诺曹》没有区别?, 一样的。”

顾倚风定定地看着他, 眼睛中映射着从车窗外洒进来的光点, 瞳仁出奇得亮:“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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